君之瑶的一颗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了。背后的中衣也因为紧张而冒出的冷汗给浸透了,为什么……明明她已经将这个局布得这么完美无缺了,可是为什么君念之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后手在等着她。
难道,这一次也要眼睁睁地看着君念之脱逃吗?她心中真是不甘心。
君念之盯着叶茉,叶茉想要退却无路可退。
周围已经被守卫军给牢牢围住,孙夫人虽然恢复了一些理智。但丧女之痛,依然让她双目充血般的殷红。
顾忌着有天家皇子在,她没有再随意动手。
可是一旦证据确凿,确认了是谁人害了自家的女儿。那么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亲手活剥了那人的皮不可。
叶茉有些慌乱地看向了君之瑶,然而后者却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挥了挥手中的东西。眼眸之中的狠厉之色,满是威胁。
叶茉终究像是认命了一般地跪倒在地:“没有,没有任何人指示我这么做,我就是恨孙凝荷而已。我才是许二娘的亲生女儿,她的成名绝技不传给我,却传给了一个没有任何血亲的人,这让我如何能够接受?”
几乎是全然一样的话,君念之听完,却是有一种时光穿梭般的错觉。
吕映菡和洛山观听罢,面上也是忍不住一片唏嘘。即便是吕映菡对叶茉并不是如何的喜欢,当从叶茉的口中听到这一番话,却也依然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学琴之人,更在修心。而叶茉的琴心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彻底走偏了。
“那相府下人的衣服,你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叶茉像是认命般地开口道:“我在京城之中,也算是略有名气。每家的小姐若是有心学琴,基本都会让我上门教学。而君大小姐也是我的门生之一,我在上门教学的时候。听到君大小姐提起了孙二小姐和君念之有这样的一番赌约。于是便想着能够借刀杀人,来一出栽赃嫁祸,好借由君念之的手除掉孙二小姐。”
“至于那相府地下人衣服,也不麻烦。我随便找了一个丫头,给了几个银子,说是想要给自己的琴馆地下人也做几件,便是拿到了那件衣服。”
君念之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吗?突然间……君念之更加好奇,君之瑶手中究竟在掌握了叶茉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叶茉在这种时候,依然自己一力承担下了一切,都没有牵扯出君之瑶丝毫。
君念之低头看了一眼秋兰,而后者只是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似乎以为只要这样,便无人会注意到自己似的。
“秋兰。”
那一声秋兰,听在后者的耳朵里,却是不亚于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浑身发抖的透出来一双眼睛,却是瞧见君念之正看着自己。
嘴唇含笑,但是却极为残忍。艳红的朱唇宛如盛开的海棠花一般娇艳,美丽却透着血色的危险。
“奴婢……奴婢愿意说,是誰指示了奴婢来做这件事情的。只求小姐能够饶了奴婢一条命。”
君之瑶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裂开了,完了……全完了……
所有人都看着秋兰,而君之瑶却是伸出一只手指竖在了秋兰的唇间,示意她不要再言语。
“不了,我也已经不想听了。”
君之瑶不敢相信的看着君念之,秋兰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这恶奴,当初你做错了事情,母亲将你给赶出了府去,我本以为你会有所收敛。如今却是见你依然不知悔改,再做错事。我又如何再能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你要说出背后的所指?你要说是誰做的?难道你要说母亲指示你这么做的?还是说,你说这是大姐指示你这么做的?还是说是在场的那个贵女指示了你这么做的?”
被君念之提及,孟涵雅和君之瑶皆是面上一惊,虽然只是开玩笑似的提了一句,不过心中有鬼的人,却经不起这般忽然的半夜敲门。
“你刚刚不是愿意以死明志,来证明你所说的话,所言非虚吗?如今为何,又这般贪生怕死了呢?究竟你又有那句话又可以相信的呢?”
说完,在场之人,皆是纷纷点头。对于卖主求荣的人,本身就让人唾弃。
孟涵雅也走了上来,握住了君念之的手,满眼含泪:“对不起,念之。都是母亲的错,没有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就随便听信了她人的话,险些是冤枉了你。母亲真是险些犯下大错啊。”
“女儿无事,女儿知道,母亲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看得人极为动容。孟氏一转头,看向那秋兰:“此等恶奴,本以为赶出府去便算是了结了,没想到却反而是孽障了。如今看来,应该直接打死,才算是了事。”
秋兰毕竟说起来还是君府的下人,对于孟涵雅的说法,陆凝安没有表示异议。既然主要的犯人已经抓住了,那么其他人如何,便都不重要了。
秋兰还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口中却已经是塞满了布条,很快便就被守卫军给拖了下去。
君念之没了再去看看的心思,毕竟这一次……秋兰不可能还活得下来。
叶茉的认罪,似乎让一切都拉下了帷幕。叶茉被守卫军拉走,准备关入牢笼,择日处斩。孙夫人几乎是扑过去,那一张脸被孙夫人几乎给抓花。
一直被封锁的比试场,也终究是打开了。
好好的一场琴艺比试,最后却是以一场人命作为了结。君念之牵着霏儿向着孟涵雅行了一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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