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涵雅看向白嬷嬷:“可有此事?”
白嬷嬷似乎回忆了片刻,才是道:“回夫人的话,当日三小姐的确是有拿着什么东西,只是老奴当时只顾着去二小姐院子中送人去了,却是没有注意到。”
一番话说的精巧,既是,又不是,证明了一些东西,又说得不清不楚。却让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君念之。
孟涵雅,似乎极为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这个事情,您看怎么做比较好?”
君老夫人看了一眼君念之,只是觉得惋惜,她隐约觉得君念之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君念之,似乎像是要将君念之给逼入绝境一般似的。只是她可以私下照顾君念之,却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有意偏袒。
手上的佛珠不紧不慢的转动着,道:“你既然是当家主母,该怎么做,便是怎么做吧。”
得了老夫人的话,孟涵雅心底窃喜,但看向君念之的时候,面上却依然是极为心疼的模样。
“念之,你告诉母亲,你究竟有没有指示狗儿去偷这些东西?”
“女儿没有。”
君宛丝不依不饶:“母亲,我不信。狗儿去了我院子是真,东西不见了也是真。女儿不信她没做。那不如就搜院子,那东西是昨日不见的,想必也没那么快消失不见,肯定是藏在姐姐屋中了。”
“这……”孟涵雅面露了难色。
底下的人皆是看的津津有味,这高门大院中的事情,皆是有趣极了。
孟涵雅转头,不忍道:“念之,你若是拿了妹妹的东西,便早早认个错,将东西拿出来,这事儿便是算了。”
君念之低垂着眉眼,咬着下唇,似乎极为隐忍。
“母亲,这么不相信女儿吗?虽然女儿从小在寺院中长大,却也知道何为礼义廉耻,女儿既然说过没有做这件事情,那一定是没有做的。若是可以证明清白的话,那么女儿不介意让人搜院。”
孟涵雅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要让君念之自己主动说出来。
这样她既表现的自己公允,又显得自己这般贤良。
“老大家的,这事情,你带人去瞧瞧吧。你记得,实事求是,不要偏袒任何人就好了。老身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就是了。”
话语中的警醒意味不言而喻,孟涵雅如今是当家主母,该放手让她去做的事情,她不会过多干涉。可若是孟涵雅不能够做到在明面上一碗水端平,那么她就要出手干涉了。
“是,母亲放心,我定然是实事求是了。”
应下了这一番话,便是带着人向着君念之的院子去了。君念之和君宛丝跟在孟涵雅身后,一起过去。
搜院的嬷嬷得到消息之后,已经在君念之门前的院子等候着了,得了孟涵雅的命令,才是纷纷进去搜查。
“姐姐真是镇定啊,明明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却像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
“会发生什么呢?”
君念之讥讽的看着君宛丝:“既然是没有做过的事情,那么就是没有做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那副模样,君宛丝看在眼里,却恨极了。
这幅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算计的很好的模样,真是让人厌恶,她一定要看着君念之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认错的样子。
哼,一切,她都安排的好了,君宛丝又怎么可能逃的过她安排的局呢。
众人在院外等候了一番,搜查的嬷嬷便是出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孟涵雅问着:“怎么样,可有找到那支丢失的簪子。”
领头的嬷嬷连连摇头:“回大夫人的话,在二小姐的院子中并没有搜查到夫人所说的那些东西,但是……找到一具尸首。”
“什么?”
领头嬷嬷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尸首在那里,带我们过去。”
领头嬷嬷在前面带着路,很快便是到了院子中,几个下人帮着忙,从枯井里将狗儿的尸首给捞起来。
孟涵雅脸色变得很难看,目光扫过一脸惊愕的君宛丝,又看了一眼君念之。
现在,连她都有些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君宛丝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很快的又是指着君念之,一脸的笃定和愤恨:“姐姐为何要这般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下人都不放过,狗儿帮你偷了东西,你就过河拆桥,取人性命,委实太过心狠了一些。”
此番的信口雌黄,君念之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她既然敢让君宛丝来搜院,又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做呢。
但是在众人面前,却也依然是做了无辜的模样,摇头道:“我不知道,因着今日老夫人要回府,我昨夜里早早的便是睡了。更是不曾见过狗儿,这事情又怎么可能与我有关呢?”
霏儿也搭腔:“是啊,小姐昨日用了晚膳就睡了,更是吩咐了不让任何人打扰。”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霏儿的脸上炸开。
突如其来的一下,所有人都惊了一下。君念之一直隐忍的脸上,也染了一层薄怒。
君宛丝满脸的嫌恶神色丝毫不加掩饰:“你是她的奴婢,你当然是为她说话了,而且,这是我们主子间的事情,什么时候你这下人也可以插嘴了?”
一边说着,似乎还不解气一般,正准备再动手。
院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君易槐一步步的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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