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死死的抓住悬崖边上的藤蔓,“胖子,你他娘的快来帮我啊。”我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双手被藤蔓划出了好几条口子,有几根刺已经从我的手心扎穿了出来,血顺着我的胳膊流了下来。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失去。
此时我整个身子都挂在了悬崖外边,绦虫婴的尸毒蔓延到全身,整个身体在逐渐变得冰凉,手上的力气也开始慢慢的消失。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眼皮沉重的想合在一起,我拼命的睁眼,我知道自己已经在昏迷的边缘挣扎,一旦自己眼睛闭上,就再也睁不开了。
突然我的双手一松,瞬间就从悬崖边上滑了下去。我此时全身已经像冰块一样,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迷迷糊糊中我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了,下落的身体瞬间停在了半空。好像还听到了几声枪响,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是我死后的灵魂还是在自己的梦里,那只绦虫婴一直抓着我的脚踝不放,那种冰冷,就像冰窖一样,我嘴唇上已经出现了一层冰霜,青黑色的尸毒从我的脚踝一直延伸到全身。我拼命的挣扎,拖着被绦虫婴抓住的脚踝在地上爬,手指甲全部从皮肉上撕了下来,地面上全是手指抓过留下的血印。
我不停的朝四周叫喊,我不知道胖子他们在哪,周围是一片死寂地黑暗,除了绦虫婴发出的咕........咕........声外,周围就是一片沉寂。我不停的回头看那只绦虫婴,那种狞笑让我一次次绝望。
我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直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手来抓住地面,双手的指尖已经被地面的石子磨的血肉模糊,骨头已经露在了外边。我彻底没有了力气,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每喘一口气,都觉得像在用刀子划过我的肺叶。
绦虫婴终于松开了我的脚踝,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虽然它只有四五十厘米高,但此时我趴在地上,连抬头和他对视的力气也没有了。它在我面前慢慢的蹲了下来,一脸狰狞的看着我,那双死鱼眼里充满了戏虐。
他慢慢的抓起我露出白骨的右手,贪婪的舔了一下嘴唇,然后一口就咬在了我的手骨上,我听见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顿时一种刺痛从手指上飞快的传递到全身,我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在这种刺心的痛苦中我发出了最后一声凄惨的哀嚎。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顺子的耳朵正贴在我的嘴上。顺子看我突然睁开了眼睛,激动的大声的喊着什么,我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我动了几下嘴想说话,但是嗓子有一种干涩到极致的痛苦。
顺子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把我扶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水壶就给我慢慢的喂水。等我慢慢咽下去几口水之后,感官才恢复了一点,隐隐听到胖子的声音。我艰难的把头转向听到声音的方向,突然就觉得全身一阵酸疼,顺子急忙按住我说:“小二爷,你先别动。”然后我就看到胖子还有秦风走了进来。
我用眼睛示意这是哪里?顺子笑着说:“放心吧,这是我们的据点。”我看到顺子眼神里有一种疲惫,刚才他的笑容,真的是一种对我急切的关怀。我使劲朝顺子笑了一下,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
这里就是二叔的那个落脚点,只有几间简陋的瓦房,平日里有七八个伙计在这守着,他们的日用品都是每周送过来的。
两个小时后,我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我问身边的秦风:“我不是掉下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幸亏胖子抓住了你,你才没有落下去。”秦风也不看我,淡淡的说。
“那只绦虫婴呢?”我突然想了起来,忙问秦风。
“被顺子打了两枪,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死了?”
“不知道。”
“顺子的伤.........”
“没事了,他比你体质好,已经压制住了。只是.......”秦风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我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没什么,就是可能有后遗症吧。”秦风看了我一眼,眼神非常平淡,可我总觉得隐藏着什么。
“那我..........”我动了动身子,除了一些皮外伤,没有感觉出什么异样。
“你已经没事了,你和他不一样。”
“不一样?什么意思?”
秦风一直呆呆的望着天上,也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回答。
“小哥,那个号角声?”我小心翼翼的问秦风,我总觉得秦风知道很多东西。
“那是一种巫术,可以控制阴兵。”秦风回答的特别简单,后边不管我问什么他都表情呆滞。我们就这样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秦风起身看了我一眼就进屋了。这时胖子正好过来,我看他拿着一包牛肉还有两瓶酒,就问他要了一支烟点上。
一口烟气入肺,我开始剧烈的咳嗽,感觉整个肺都在刺痛和颤抖。胖子急忙拍着我的肩膀,拿来一杯水给我灌下。
“欸,小宇啊,我们已经耽误两天了。刚才你二叔打电话说,我们已经被盯上了,明天必须进山,可你这身体.........”
我知道胖子的意思,“我没事,我能挺住。”
“要不,你就........”
“不行,我必须去”。我从小就是倔脾气,只要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不等胖子说完,我就打断他。胖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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