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战雪央惊讶地说:“你不认识他吗?昨夜他来探望你,今早便用自己的血为引,为你入药。我以为你们情谊很深厚,他才会为你如此。”
他这样说,琉双想起昨夜,有人抱她回屋子,还用灵力安抚她的心情,那灵力很暖,陪了她整整一夜。
琉双迟疑看向战雪央,实在想不到,除了少幽,谁会这样做。会是她心绞痛的来源吗?
战雪央一笑,嘴里吐出一个名字:“晏潮生。”
话音一落,果然,他面前的小仙子,脸色变了变:“你是说晏潮生……”她紧抿这唇,战雪央一时看不住她在想什么。
战雪央只好冷不丁抛出另一个话题,说:“对了,我方才炼药时才想起来,似乎有一位仙将,被困在太初镜,快要魂飞魄散。也不知,是不是你之前说起的兄长。”
琉双脸色一刹那惨白:“你说什么!”
想起那股令人心惊的不安,她甚至顾不上告别,脚步仓皇往泑山外面跑。
战雪央搅乱一池水,看她急急忙忙往外走,身后小流沙人不舍地跟了一串。
本来不欲讲话,她离开的背影,却不经意触动了他七千年来,最不甘的那一抹痛恨。
“等等。”战雪央开口,待琉双回头,他抿了抿唇,“你既是仙族,可认得一名喜着红衣,手腕有疤的仙子?”
琉双被他叫住,匆忙回想,仙族有谁喜着红衣这样艳烈的颜色?似乎没有,何况手腕有疤……每一个仙族都会治愈术,谁会任由伤痕留在自己的手上。
“不曾见过先生口中所说的这名女子。”
战雪央眼里微弱的亮光,渐渐黯淡下去,变得一片沉寂,许久,配着额饰的男子微微一笑:“知道了,仙子离开吧,一路顺风。”
琉双离开了泑山。
在她身后,战雪央虚假的笑意收敛住,他背靠着泑山唯一的大树,手中的花种几乎被他捏碎。
他嘴唇几乎咬出血来。
那人的样子,他快记不住了,真的快要记不住了。
他守在这里,日日夜夜,种了七千四百年的花。很早以前就在想,是不是因为他身边万物不生,孤寂腐朽,连一朵讨她欢心的鲜花都开不出来,只能像一只无力冲着她摇尾乞怜、又令人憎恶的狗,她才不愿留在这死地,七千多年,不曾回来看他一眼。
如今泑山长出大树,他等到荒芜,她依旧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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