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相闻:“暗箱操作?拉倒吧,我要是敢提一句,我爸能把我腿打断。”
立秋松了口气。
骆相闻不满:“咋?听说我腿可能被打断,我怎么看你挺开心的呢?”
立秋:“没有,就是觉得我自己考上的a大,所以开心。”
骆相闻:“你最近谈恋爱了吗?”
他过于直来直往,立秋差点被口水呛着:“什么?谁说我谈恋爱了?”
骆相闻:“听说的,你和你们班一个男生不是走得挺近的。”
立秋:“没有。我没答应他,后来就慢慢不联系了。”
骆相闻:“幸好我今天赶回来了。”
立秋:“嗯?”
骆相闻:“你觉得,跟我谈恋爱怎么样?”
立秋:“你确定不是把我当可可的替代品?”
骆相闻:“怎么可能,你们俩一点都不像。”
立秋:“你冷静一下吧,可能中午我做的饭口味有点重,你多喝点水,去去火。”
骆相闻:“……”
如果问起骆相闻,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大概是一开始被陆珂的光芒迷了眼,不管不顾地在节目上表白。
导致后来立秋根本不相信他喜欢她。
骆相闻原本以为自己喜欢陆珂,就是因为她身上有股劲头十足的感觉,自信明晃晃写在脸上,举手投足率性可爱。
这样的人天生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引人瞩目。
但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像立秋这样的女孩子。
不是被家里娇宠大的,从小没有被认真照料过,经受过这个社会的不公和阴暗,看起来平平静静甚至有些老成,脉搏里却流淌着奔腾不息的野心。
她不服命运的安排,在暗地里做了无数准备,熬干智慧和心血,只待万事周全,胜券在握,届时放手一搏。
那双眼睛安静沉稳,深棕色的瞳仁有个漩涡,看久了会吸人心魂。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无师自通,把自卑和自负杂糅,喜乐悲欢照单全收,然后活成最适合自己的样子。
在被世界狠狠打击过之后,还能温柔地爱着这世间值得爱的所有。
人生中第一次认真的表白被拒,骆相闻痛定思痛,减少工作,回a大进修。
闻清经常打电话给立秋,邀请她来家吃饭。
骆教授家里有很多法律典籍,立秋做完饭可以蹭书看,有不懂的地方能随时问老师,她在学术上突飞猛进,也吃胖了一点。
可大学圈子毕竟小,渐渐地,传闻四起。
说立秋打算给骆教授当小三。
这天下课后,骆相闻出现在教室门口。他没带口罩帽子墨镜,那张寸土寸金的脸大喇喇地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
班长第一个惊叫起来,近距离见到真人,让她几乎昏厥。
骆道正收拾完教案,扭头看到儿子:“有事?”
骆相闻:“接我未来的女朋友。”
他态度太过理所应当,手插裤兜,懒懒地靠在门框上。满教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他从未露面的未来的女朋友是谁。
哪个幸运儿能被顶流看上,大张旗鼓地当众放话追求。
骆道正路过儿子时,教案卷起,敲了下他的肩膀:“站没站相,我的得意门生能看上你这样的?”
骆相闻不再靠门,后背笔挺,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教室里的学生们听到:“能啊,还能给您当儿媳妇。”
他看着第一排正中央被变故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姑娘:“走了立秋。”
全场哗然。
原来立秋不是和骆道正有绯闻,是骆教授的儿子看上了立秋。
慢着,刚才顶流说的那句“您儿媳妇”是什么意思?
立秋不喜欢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出去催促他离开。
骆相闻骑单车带着她,穿行在校园里。
一路骑过她所喜爱的香樟路,沿着那条漂亮的湖缓慢骑行。
投注到他们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有人开始拿手机拍摄。
立秋有些吃不消:“放我下来,咱们谈谈。”
骆相闻停下来,“嗯?你考虑得怎么样?”
“你不知道春天地里长出的可以吃的草是什么,不知道夏天雷雨过后山上会长的像木耳一样的东西叫什么,不知道怎么砸牛草。手心没有茧子,眼里没有忧愁,这是你。”立秋说,“对,我跟那些富养大的小公主不一样,我吃过很多苦,又不是你的粉丝,显得比较特别……”
骆相闻:“我手心也有茧。”
立秋:“……”怎么能跑题至此。
骆相闻以为她不信,伸手给她看。
他练过不少乐器,小提琴,吉他,二胡,这些年的不间断练习在他手上留下了不少老茧。
立秋:“总之咱们的成长经历不一样……”
骆相闻:“重要的不是成长经历,而是三观。”
立秋:“成长经历决定三观。”
她试图用最温和的方式给他发好人卡:“我是个很俗的人,没什么大志向。等到老了,就只是个会带带孙子孙女、挤早市去买菜的老太太。”
“我也没有什么大志向。”骆相闻说,“也想老了带带孙子孙女,陪老太婆去早市买菜。”
立秋:“我是真心想把你当朋友,我不希望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骆相闻:“当然没得做朋友了,要做\\爱人。”
立秋:“我——你——”
骆相闻:“你要不从法律方面拓宽一下思路?三秒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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