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又看了两条,陆珂突然想起什么:“伴郎定谁了?”
“我哥啊。”
陆珂心里警铃大作:“你有几个哥哥?”
“知道你想问啥。”黄时雨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位。”
陆珂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会儿觉得能见到许言臣挺高兴,一会又因为他没跟她透露过自己要回国而耿耿于怀。
直到第二天,两人在酒店大堂的电梯里狭路相逢。
陆珂:“呦,这位先生这么眼熟呢?跟我跟到这儿了?”
许言臣:“我是伴郎。”
说话间还拿出了喜帖,古典红鎏金的封面,内里是新人的字迹。一道大气凌厉,一道清隽乖觉,末尾还画了两人的q版小人。
一模一样的喜帖正躺在陆珂包里。她把包紧了紧。谁还不是个伴娘了?
偏偏忍住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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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父母双亡,倒是外公家来了不少人。宾客们见到拿过军功章的傅老爷子,对新郎的家世背景多了几分艳羡。
陆珂在男方亲戚席见到了春华,提着裙子跑过去:“春华姐,这么巧?”
“我是新郎的表姐。”春华说,“是巧,你是伴娘?”
“对啊!新娘是我闺蜜,大学室友。我包先放你这可以吗?一会要拿戒指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春华颔首。
司仪以贯口开场,婚礼满满都是温情,只是盛远川从黄父手中接过新娘的手时,两个男人都红了眼眶。
陆珂眼睛通红,被许言臣看进眼里。
趁没上台,没人注意这边,许言臣轻声:“又不是你结婚,哭什么。”
就扫兴!陆珂的眼泪一下子憋了回去。
她倒是想结婚!要不是喜欢他!她满20就领证!21就生娃娃!顺利的话42岁就当上奶奶或者外婆!
哪至于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要当多少次伴娘、接多少次捧花,还不一定能嫁掉。
到底是哪个人吃饱了撑的,马克思主义不够学吗?还研究出不婚主义?
许言臣低声提醒:“上台。”
黄父已经下来了,新娘新郎要往前走,陆珂连忙跟上。伴娘裙有点长,为了迁就黄时雨的身高,她今天穿的平底鞋,着急之下不小心踩到裙摆,脚下一个趔趄。
许言臣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他力气有点大,陆珂的胳膊被他攥得痛了,小声:“没事,快跟上。”
好在只是一个小插曲。
许言臣松开手,五指虚虚成拳,指腹温热的触感却一直残留,肌肉仍记忆着她的软嫩莹润,哪怕现在只是握了一团空气。
司仪:“我们伴娘看到好姐妹结婚,自己也有点着急啊,大家来点掌声鼓励鼓励。”
掌声如雷。
如果伴郎不是许言臣,大概陆珂在婚礼现场摔个大马趴都不会脸红。
可现在,她胳膊上余痛仍在,偏偏耳尖,听到许言臣喉咙里发出一声低醇短暂的笑,脑子里烧得轰轰烈烈,脚趾恨不得在原地抠出太阳系。
黄时雨请的司仪不是一般的司仪,该人在婚庆界以铁嘴闻名。婚礼前就说好了,一定撮合伴娘伴郎。
没过多久,司仪又开始作妖。
司仪:“各位来宾,让我们举起手中的酒杯,献上我们的祝福,祝新娘新郎新婚——”
众人:“快乐!”
司仪:“祝伴郎伴娘百年——”
众人:“好合!”
司仪:“祝两对有情人早生——”
众人:“贵子!”
待到坐下,很多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味来,后面说的是——伴娘伴郎?
场内传来善意的哄笑声。
到了抛手捧花环节,只有一个伴娘,新娘子废话不多说,直接把花递给了陆珂。
陆珂悄悄看了眼许言臣,那人眸光清淡,甚至抬手给她鼓了个掌。
……玩这么大么。
她也不甘示弱,举起手捧花跟他示意,明晃晃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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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圆满结束,陆珂的使命完成,她催着黄时雨和盛远川去了新房,自己喊立秋开车来接。
立秋问:“回华安城住吗?”
陆珂拆掉头上的伴娘头饰:“先去黄家接上许巨巨。”
许言臣正在帮小姨和姨夫善后,婚宴之后喜酒还余几箱,两口子为着酒是退掉还是留着自家喝在门口争执不休。
陆珂到时,黄家父母的辩论赛刚告一段落,黄母赢了,酒退掉。许言臣把酒的品种和名称在记事本上做好记录,递给黄父。
许是忙热了,他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口。
黄母先看到陆珂:“可可,你回来接巨巨?”
陆珂没来得及说话,许言臣被水呛住了,他咳了几声,视线对上她的:“你还没给狗改名字?”
“……这不能怪我。”陆珂说,“它可能习惯了,喊别的都不理。”
有本事去怪狗啊!
她很快唤了巨巨上车,巨巨在黄家住习惯了,咬着门框怎么都不愿意走。黄母突然来了灵感,把它吃饭的不锈钢饭盆和平常玩的球都拿过来,巨巨才松口,顺着陆珂指的方向跳上了车。
陆珂也上了车,跟许言臣告别。
“你们回华安城?”许言臣出声,“带我一程。”
黄父诧异:“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今天喝酒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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