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步,她觉得自己胸口闷闷的,呼吸也困难了起来。感觉到自己额头上滴落下来的汗多得不正常,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觉得四肢不受控制,头越来越重,随后眼前一黑。
晕过去的时候,柯怡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忽然在路边晕倒让她很没有安全感,不敢完全闭上眼睛。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在失去平衡的时候被一双大手扶住,她被扶着坐了下来。紧接着,她感觉到那双手触碰到了她的额头,滑过她的脸颊,抚摸上了她的脖子,最后滑到了她的领口。
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她急切地想要阻止,可是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眼皮越来越重,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只能任那双手猛然拉大了她的领口。要不是发不出声音,她一定会惊叫。
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领口被拉大,正好有凉气灌了进去,拂过她胸口的肌肤。柯怡舒服得无意识地发出了声音,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开始一点点恢复了意识,恢复了知觉。感觉到手边痒痒的,她伸手抓了抓,发现是金坷垃的脑袋,软软的,十分治愈。
她睁开了眼睛看向金坷垃,刚刚恢复焦距的眼睛里带着柔和。
“没什么事,你睡得太少了,低血糖。”见她睁开眼,边册收回了手。
感觉一直压在胸口的重物消失了,柯怡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是边册的手。他的手一直压在她的胸口扯着她的衣领。然而在刚刚移开的时候,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划过了她锁骨下的皮肤。
那种触感与她自己的手指不一样,好像颗粒感更强一点,比她的手更加粗糙。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酥痒和战栗。
“谢谢。”
她红着脸想要站起来,却被他按住:“再坐一会儿,你现在应该依旧四肢无力,很容易摔倒。”
要是换成别人,看到人晕倒一定会被吓得不轻,就算稳重点的也会打电话叫医生,而他却似乎一直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处理起来也是不慌不忙的。到底是因为懂得急救还是因为见过更大的场面,所以才这么镇定?或是两者都有?柯怡心中猜测着。
每次见面,边册给她的印象都不同,她觉得面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透着神秘感。
指尖仍然残留着刚才细腻的触感,边册无意识地摩挲起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的手指。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他漆黑的眼中浮现出笑意,目光看向面前女人拜他所赐依旧大敞着的领口和深沟,吹了个口哨,以欣赏的语气说:“品位不错,金坷垃,是不是?”
那态度像是在跟身旁的狗谈论艺术品一样。
金坷垃立即配合地汪了一声。
察觉到他在看什么,柯怡的脸瞬间红透了,立即把领口朝上拉了拉。她想骂他流氓,可是人家做这些的初衷也是为了帮她。
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今天穿的不是卫衣,而是带纽扣的或者拉链的,面前这男人一定会全部扯开。
七点多,附近的人慢慢多了起来。看到一男一女坐在路边,女的满脸通红,行人忍不住会浮想联翩。
再不离开,怕是刚才她晕倒的时候他扶上她的腰、手触及她的额头、划过她脸颊的触感和记忆都要清晰地涌上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再不回去来不及了。”柯怡站了起来,发现脚上依旧有些无力。
她站了起来,正好把脖子完全舒展开,边册清楚地看到她从脸蔓延到脖子上的红晕。
“或许你今天可以请假,不去上班。”
边册的话让正准备走的柯怡有些意外,忍不住又看向他。
让她意外的不是他知道她要上班。她知道自己从毕业工作以来,染上了不少职场习气,一眼就能看出来。让她惊讶的是另一件事。
接触了一个星期,她知道他是个只喜欢狗,或者说是对人根本不关心的人。一周以来,虽然他能看到她的疲惫,重点却从来都是放在他的金毛身上的,怎么忽然关心起她来了?
他的形象再次与自己记忆中的重合,就好像是之前在边城酒吧他对她说“女孩儿就该爱惜自己”的时候一样。柯怡心中被触动,说:“谢谢,可我还是要去上班。”
因为晕倒耽误了不少时间,柯怡回来洗澡化妆的时间变得有些赶。当花洒里喷落下来的水划过胸口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抚摸上了锁骨之下的肌肤。那手指划过留下的粗糙的颗粒感似乎还在。
第三次相遇,变化之大的边册让她心中有些害怕。
临出门的时候,柯厅里用来做隔断的架子,架子第二层直-9武装直升机模型旁边是一个釉面泛着光泽的白色瓷瓶,在机械感十足的模型衬托下,温润又静谧。
那是她大一寒假时遇到边册,在瓷都雕塑瓷厂里完成的。当时十九岁的她还很稚嫩,可以为了调出一个天青色画一幅画,对着外面的雨坐一天,等待“雨过天青云pò_chù”。
九点准时到了公司,柯怡拿上助理小孙准备好的资料,参加了公司关于这次项目开的会议。
对于这个项目,公司志在必得。柯怡代表设计组,自然也表现出了很大的信心。
会议结束之后,柯怡一边收起自己的图纸,一边跟小孙交代接下来要做的事,说完才发现南封并没有走,好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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