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山之前还惊慌失色,听见我和闻卓的对话才明白是虚惊一场,接过闻卓手中的雷影,脸上的憨直之气如今变成幼稚的好奇,居然拿着剑尖又来刺我。
估计他是想再看看我的护身法界,可奇怪的事萧连山手中的剑刺过来,缓慢而谨慎,似乎是怕伤到我,比起闻卓雷霆万钧全力以赴的一剑,萧连山手中的旷世神兵简直就如同一把玩具,毫无威力可言。
可是就是这没有丝毫威胁的玩具如今正不偏不倚的抵在我胸口,若是萧连山再一用力,剑尖会轻而易举的没入我的胸口,混元五帝结界没有出现,这让闻卓和我都有些诧异。
萧连山甚至回头去问闻卓,他是怎么做到的?
闻卓看着我一脸茫然,问题当然不会在闻卓身上,应该是我才对,我虽然拥有了法界可还没有融会贯通,做不到随心所欲,真正的法界应该如同魏雍和秦一手那样,由心所发,根本不需要刻意的驾驭,就好像之前闻卓那毫无预兆倾尽全力刺来的一剑,我甚至都没有去想过,就能激发出来,完全是一种随心发动,在千钧一发之际可以呼之欲出的本能。
萧连山那一剑我感觉不到危险,所以也激发不出结界,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越千玲没好气的推开闻卓和萧连山,白了他们一眼,一把夺过雷影还给叶轻语,在嘴里嘀咕什么不好试拿这个试,来这里时间也不短了,比试的时间迫在眉睫,既然我们已经达到目的,应该趁早赶回去。
我点点头这里的石俑虽然已经没什么危险,不过身在这万千石俑之中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自在,我刚离开放封印珠的祭台,忽然祭台上之前安放封印珠的汉白玉支台缓缓沉下。
我应该是触动了什么机关,顿时紧张的警戒四周,闻卓还有萧连山和我组成一个圈,把越千玲她们挡在身后,我的目光一直落在沉下去的支台上,等它重新升起的时候,上面多了一方砚台。
我先是眉头一皱,迟疑了片刻后,重新回到祭台上,支台上那砚台我仅看了一眼,身后的越千玲兴奋的指着砚台声音都有些激动。
“这是……这是我们在弦台宫得到的锦缎上看见的那方砚台!”
我当然认得,而且还见过,在武则天那儿我已经见过这方砚台,和眼前的这一方一模一样,有一孩童坐于树桩之上,手持钓具专心致志在砚台中垂钓,人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砚台犹如一潭秋水,孩童在湖边垂钓。
这是一方造型工艺都堪称完美的砚台,砚台边上垂钓的孩童和钓具都于所画砚台浑然天成,不难看出这两者是用同样的材质所做,要雕刻出如此栩栩如生的人物和精细的钓具,这应该是一方澄泥砚,而只有澄泥砚才能达到这样的要求,因为澄泥砚其精于雕琢,泽若美玉,储墨不耗,积墨不腐,冬不冻,夏不枯,写字作画虫不蛀。
我记得上官婉儿告诉过我,这砚台叫童子钓文砚,按照砚台的款识,以砚台为湖水,而插笔放墨的地方做成一个巧妙的孩童垂钓样式,就连手中的钓具也惟妙惟肖,细细的鱼线垂落于砚台中的墨汁中,犹如在湖边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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