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乐鳌没了袖子的手臂整个暴露在月光下,被童童看了个正着,而后她愣了愣,却“咯咯”的笑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原来也是个……”
乐鳌这会儿背对着夏秋,被亮的刺眼的月光一照,她只能看到乐鳌的背影,自然也无法看清乐鳌的手臂,只是觉得东家的手臂在背光的时候,似乎比之前看起来要粗一些。不过,这点发现也被她瞬间抛到了脑后,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让童童快些停下来。
她自然看出来东家是手下留情了的,只是,即便现在东家不像对付喜鹊那样对付童童,可难保等一会儿东家会不耐烦,到了那个时候,童童的下场怕是要比喜鹊还要悲惨。
她不想让自己的好友被毁掉元丹永远的关起来,也不想让自己的好友在遭受到那么大的痛苦后进一步遭到伤害,这也是她在看到东家对付喜鹊的手段后,放弃了将这件事情告诉乐鳌,让他出手帮忙的原因。
要知道,童童犯的错不比喜鹊小,再加上她这会儿已经入了魔,只怕东家杀了她都有可能。
可她犯的错再大,也是童童呀,是她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她到现在还记得,爹娘不在后,童童终于出现时的情形。
面对众多亲戚争产都没有退缩一步的夏秋,却在童童回来后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任凭自己的委屈不甘和痛苦无声的宣泄在了她雪白的衣衫上。
而那个时候,童童只是静静地站着,任凭她抱着,直到最后她的情绪宣泄完毕,她对她说家里只剩下她们俩了的时候,童童只是“嗯”了一声,便离开了门口的大桑树,在那个家里住了下来。从此就是数年不离不弃的陪伴,甚至于陪着她来到了临城,化成一条小白蛇藏在了房梁上,成了她隐形的室友,陪她渡过了一个又一个难眠的长夜!
袖子被童童手上的黑气化成粉末后,乐鳌的脸色已经黑沉的仿若锅底,他盯着童童的手:“果然……说,这毒是谁给你的?”
他的眼角已经闪过了一丝杀机。
“谁给我的?谁给我的!”以为乐鳌怕了,童童再次得意起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童童的话让乐鳌的唇角微微扬了下:“既然如此,只能打到你开口了!”
“等等!”就在这时,夏秋大声阻止道。
乐鳌的头向后侧了侧,背对着夏秋道:“她刚才可是要杀了你,你还为她求情?”
事已至此,夏秋知道这件事情只怕已经不能善了,于是她咬了咬唇,向前走了几步:“东家,您能不能先听我说句话?”
沉吟了一下,乐鳌问:“你想说什么?”
乐鳌同各种妖打了这么久交道,他当然知道什么妖能救,什么妖却是万万不能沾惹的。
如今这个童童,显然已经入魔太深,若是留下来,不仅会害人,怕是还会害了整个临城的妖怪。所以,这次无论谁求情,他都不会心软。
在乐善堂呆了这么久,夏秋又怎会不知,乐善堂不仅仅是救治妖怪的地方,更是一个维持临城妖怪和普通人平衡的地方。虽然她不知道别的城镇里是不是也有这么多妖怪,也有专门救治妖怪的药堂。可有一点可以肯定,若是有东西破坏了临城的平衡和宁静,乐鳌就会出手,将这东西拔去,不管是人还是妖,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就像是做外科手术拔除一颗毒瘤,一旦迟了或是没有拔除干净,这人就会有性命之忧。临城的情形也正是如此。
所以,越了解乐善堂,越了解东家,夏秋越不敢同乐鳌提起童童的事情,而且越来越不敢。
“东家……”夏秋想了下措辞,“童童她是被人欺骗抛弃,才会发狂的,您能不能……”
这次,乐鳌却没等她把话说完,打断道:“那她身上的怨气和血气是怎么回事?夏秋,到了现在,你还想瞒我吗?”
“怨气和血气……”夏秋一下子答不上来了。
乐鳌又道:“不然呢,若不是她杀了人,又发了狂,你会舍得将她囚在这里?我若没猜错,应该有半年了吧!”
夏秋垂下了眼:“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东家。”
“所以,你是不是能告诉我,她究竟杀了谁?还是,等我自己查出来?”
说到这里,看到夏秋还有些犹豫,乐鳌沉声道:“你可知,她身上已经身中剧毒,而且,同当日青泽中的很可能是一种。”
“你说什么,童童也中毒了?就是那种让青泽先生差点入魔的毒?”乐鳌的话让夏秋吃了一惊。
乐鳌点头:“不然的话,青泽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我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一次,夏秋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难怪这几个月她觉得童童越来越狂躁了,竟是如此。
于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先是抬头往楼顶的方向瞅了瞅,然后看向童童手中紧紧抱着的襁褓,这才道:“她杀了谁?她杀的自然是那个辜负了她的人,也是她孩子的父亲!”
“你说什么!”这次,不待乐鳌回答,童童立即尖声喊道,“你说谎,我没杀他,没有!没有!你说谎,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说着,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乐鳌的存在,恶狠狠地向夏秋扑了过去!
有乐鳌在,又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他立即挡住了童童,再次同她战到了一处,而到了这会儿,这场较量早已没了悬念,乐鳌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她。
这会儿,童童已经几乎完全变成一条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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