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暖阳洒入室内。
落在眼皮上,眼皮里呈现着一片淡淡的红。
姜永宁睁眼时对着天花板愣神等着“重启”,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意识逐渐回笼后,她发现这个天花板好像跟前晚的不大一样。
她艰难地从卷了好几层的被子里抽出自己的手。
“呃……?”灰色柔和的面料有些陌生,袖子宽松得能当唱戏的戏服。
她撑着柔软床垫坐起身,发现自己睡觉再次卷着被子旋了九十度。与此同时,她的一只脚正搭在某人腰上,另一只脚腿窝微屈,脚掌踢在他胸口。
一米八几的人什么也没盖,侧身躺在床的边缘,被她的一只脚抵着,稍一翻身,背后便是床底。
还挺……弱小无助。
怕吵醒他,姜永宁小心翼翼地把脚收回来。
徐以安忽然睁眼精准地握住了准备悄无声息撤退的她的脚脖子。
姜永宁:“老大,早啊。”
被捉住了稍微有一丁点儿的心虚。
她讨好地笑了笑:“睡得好吗?”
徐以安被气笑了,声音带着些没睡醒的慵懒:“你说呢?”
小酒鬼前半夜怕热各种踢被子,怕她着凉他一直不厌其烦地给她盖,生气了还给了他一巴掌。后半夜酒精作用过了,又怕冷,把他当暖炉一样抱,抱着抱着突然又卷了被子翻滚,把他踢到床沿,连翻身的位置都没留给他,还挺霸道。
姜永宁打了个哈欠:“对不起,我睡相不太好。”
经常醒来头不在床头的人对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只是睡相?”
“啊?”
“酒品也不太好,所以以后我不在时不要喝酒。”
这会儿她就不止一丁点心虚了,她拢共就喝过两次酒,一次大学社团活动后在a大附近一起喝的,薛恬当时也在场。
那次过后薛恬再也不敢喝多了,因为大家说她喝醉了抱着包厢里的垃圾桶喊宝宝不撒手,最后还是被男同学强行抢走垃圾桶,哭天喊地一番才被哄回去的。
至于她自己,醒来时就在宿舍,睡衣穿反了,兜里还放着一只嫩黄的维尼小熊,翻身时把她硌醒了。不久后秦婉泡了杯蜂蜜送到她宿舍,还跟她说她喝醉后自己偷溜出包厢跑走了,还把一个男人打伤了,还好那位先生不是坏人,也不跟她这个撒酒疯的醉鬼计较。
她当时觉得挺抱歉,想道歉来着,但秦婉说她不认识那位先生。
姜永宁不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了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使用暴力的事,先是紧张地问了他一句:“你受伤了吗?”
徐以安脸上逐渐显出一个问号:“没。”
姜永宁又仔细想了想,像有个小人拿着小铁锹在敲打她的脑壳,越回想,脑袋越疼。看到灰色宽松卫衣的袖子后想起了什么,她掀开被子快速往里头看了一眼,两条腿光溜溜的。
徐以安:“我没对你做什么。”
姜永宁:“我对你做什么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双方都顿了顿。
姜永宁慌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肯定不会对我做什么。我是怕我对你做了什么。”
这回换徐以安有些心虚了,女孩说得斩钉截铁,这方面对他满满的信任,他不自然地摸了摸后脖颈,忽然反应过来她的话后,笑问:“你能对我做什么?”
他用一只手就能把她双手锁住。
姜永宁小声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孤男寡女还能干什么,还好她没对他做什么。
徐以安:“……”
姜永宁看了一眼手机,昨晚她喝醉后,他们的小聚会也就散了。温离颜和江景到青年街逛,薛恬和顾瑾四处游玩到凌晨四点还没回来。薛恬只给她留了条微信。
【郡主,我和顾瑾今晚都不回去啦,七点半再回去。】
姜永宁只好在徐以安和顾瑾的房里刷牙洗脸,等薛恬回来后再回去洗澡。虽然昨晚洗澡后才去的酒吧,但也沾了一身酒味。
今天的团建行程安排对她一个脚扭柴的可怜人士而言还是不太友好。考虑到昨天密室大伙儿吓得不轻,身心俱疲,上午没有行程,让大伙儿睡到自然醒,下午则是非常浪漫又有趣地在沿海公路骑自行车,还能加强一群码农的身体素质。
但这也就意味着上午她没事干,下午她还是没事干。
刷牙洗脸后,姜永宁又捂嘴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
徐以安:“还困?”
姜永宁嗯了一声,不对,什么叫“还”,她又没睡很久,六点就醒了。宿醉还头疼呢。
倒是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睡好的样子,刚起床时看起来还挺疲倦的,怎么这会儿精神抖擞,眼神清明的样子,是不用睡觉的吸血鬼吗?
她反问:“老大,你不困吗?”
徐以安:“不困。”
虽然他只睡了两个小时,但熬夜对他来说是常态,已经习惯了。
姜永宁不知道他只睡了两个小时,只知道以她的睡相,酒店这张一米八的床只够她一个人的,他应该没睡好。而且听他的话就知道他觉肯定也没她多。
“上了年纪觉是要少一些的。”
徐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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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永宁喝完徐以安给她泡的蜂蜜水,换回衣服要回对面时,薛恬和顾瑾恰巧在门外。她正要开口说话,二人举起手掌,做了一个“op”的手势,一副“不用说,我们都懂”的表情看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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