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宁缩在他怀里静静听着,心里倏地淌过一阵暖流,只是她无法回应。
她可以保证永远陪伴想守护的人,但她难以相信有人会永远不离开她,所以她习惯性选择不依赖别人。一旦形成依赖,当对方离开自己时,痛会留一辈子。
就像她其实已经不记得亲生父母长什么样,也不记得他们对她好不好,但每每想起那两个人牵着小男孩离开的模糊背影,被抛弃的绝望和背叛感像刻在骨髓里,疼得难受。
小时候她也害怕姜妈妈也会因为她是个累赘把她扔掉,不敢全身心依赖她,直到长大后慢慢理解姜妈妈顶着流言蜚语也要守护她,才相信姜妈妈是放弃全世界也要陪着她的人,是唯一一个永远都会守护她的人。
姜永宁知道用“能为我做什么”来衡量一个人是否真的值得让她依赖是一种十分自私又轻视别人对她的好的行为,但从小的遭遇让她形成了这种思维方式,她无法摆脱。
显然,徐以安是她想要且能够保证永远守护的人,但他不是她所信赖的会永远不离开她的人。
她可以全心全意对他好,但她无法对他产生过多的依赖。
姜永宁把话题岔开:“老大,以后如果吵架,不要把矛盾延续到第二天好不好?”
徐以安垂眸看着她:“我没想过我们是吵架。”
姜永宁:“……”
所以他没把这次冷战当吵架?
“宁宁,不高兴要和我说,我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
“也是,”姜永宁抿着嘴点点头,甚是理解的样子:“你第一次谈恋爱能懂什么呀。”
徐以安见她一副情场高手的口吻,嗤笑一声:“你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姜永宁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但是我理论经验丰富,我看过很多言情小说和偶像剧的。”
比起你这种看什么计算机的书什么新闻的人自然懂得多。
她想了想,还补了几句:“没事,我慢慢教你。”
徐以安:“……”
“你看,我们恋爱也就几个月,都能牵上手了,是不是我的功劳?牵手感觉好不好?”
“抱抱,感觉好不好?”
“刚才我摸你的肚子,感觉好不好?”
反正她感觉都挺好的。
“你不要害怕我摸你,摸几下又不会少块肉。”
姜永宁试着一步步引导他。
徐以安驻足,垂着眼看向怀里的人,带了点警告意味:“最好不要摸我。”
姜永宁撇撇嘴:“小气。”
还显得她真的跟流氓似的。
她不服气地继续问:“那怎么样才可以摸?”
徐以安低笑了声:“这么想摸我?”
姜永宁也不害羞,直直白白地告诉他:“嗯!”
徐以安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声音低低沉沉:“要付出代价的。”
姜永宁想了想:“那等以后我有钱了再来。”
多个兼职一起做下来,她的银行卡余额逐渐漂亮了,维持她和姜妈妈王奶奶三人的生活足够,但离她重新储够姜妈妈的积蓄还有一道鸿沟。她掏不出一分钱来做别的事了。
“嗯?”徐以安以为自己听错了,“要花钱来摸我?”
姜永宁才发现话里有歧义,她想说她可以带他吃饭,给他送礼物,有钱了能对他各种好,让他能敞开心扉自愿给她摸。这么解释好像也不太对劲,怎么说都显得她不太正经的样子。
说不过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耍赖。
姜永宁又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脸:“你好烦。”
徐以安啧了一声,把话题切回刚开始:“说说,今天为什么不理我了?”
姜永宁不由感叹他的脑袋瓜子真好使,她自己都被自己绕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还能想起他们最开始在说什么。
想起这些天,她又有些委屈,咬了咬唇,缓缓说:“我这几天真的很想你。”
徐以安心窝忽地一软,耐心听着她继续说。
“我一直想给你打电话,都没找着信号。好不容易找着了,打开微信,你一句话都不给我发。”
“前天我还做替身跳进池塘里了,水好冷,当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你,上岸后我拨了好几次才拨通你的电话……”
“但是你把我的电话挂掉了,我真的很生气。”
徐以安顿了顿,他怎么可能挂掉她的电话。
——前天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
“今天我想和你一起组队上山,你不仅不肯和我一组,还讽刺我破坏游戏规则。”
“还抢走了我的奖金!”
扎心了。姜永宁数着数着才想到了奖金这茬,就差一点点。
她还是没说出季欣跟着来团建,跟他处很近也让她不开心这件事。一方面不想他夹在投资商和女朋友中间左右为难,另一方面心里没谱真闹起来他会站白月光还是现任女友。
徐以安听着她一字一句的控诉,站在她的角度上是挺委屈巴巴的。让他心里不舒服的是,女孩很怕冷,居然还在大冷天当替身跳到池塘里。
最近她好像经济上很紧张,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周末也不像往常那样睡懒觉,大清早就出门兼职了。
徐以安问:“宁宁,你是不是很缺钱?”
姜永宁刚控诉完,还委屈巴巴地把脑袋蔫蔫地搁他身上,没想到先听到的是这么一句话:“啊?”
反应过来后,姜永宁接着说:“没有呢,这不是趁年轻多赚点,以后还能早点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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