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姜永宁开心地系上安全带，哼着歌，整个人摇头晃脑的。
“这么高兴？”徐以安启动了车子。
姜永宁嗯了一声：“刚才那位大明星人还挺好的。”
“是吗？”徐以安语气平淡：“因为给你买饮料？”
“没……没买呀。”姜永宁眼皮一跳，蹦了句谎。
“……”
都看见了好吗？徐以安指了指她的口袋，浅蓝色外套的口袋微鼓，冰冷的易拉罐因为消融将口袋晕出一小片深蓝色。
姜永宁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驾驶座上的人没什么表情。
“对不起。”
女孩偷偷瞧他，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徐以安见过几次姜永宁来例假疼得小脸苍白的样子，疼得让人揪心，也知道她体寒怕冷，而且外面的饮料喝多了不好，所以一直不让她喝。然而她只要多耍耍赖，他也不是完全不给她喝，只是次数减少，量减少。
但。
一个男人给她买饮料惯着她，她还挺高兴，朝别人笑得甜滋滋的，他心里忽然就有些些堵了。
“老大……”见没回应，又碰巧是红灯，车子停下了，姜永宁犹豫片刻，伸手轻扯了下他的袖子，又缩回来。
徐以安这会儿像一小团棉花卡在心里不上不下，蓬松胀开，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又怕她胡思乱想，只能直截了当地说：“没生气。”
“……”
姜永宁从兜里掏出那罐汽水，推到一边。
徐以安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真没生气。”
绿灯亮起，他收回手，直视前方。
“好吧，”姜永宁试探性地问：“那我喝喽？”
说完怕他不答应似的立刻捞回汽水开了拉环，易拉罐发出“咔”的一声。
徐以安：“……”
“喝吧，只能喝一点。”
姜永宁得到批准后高兴地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一大半：“老大你真好！”
“我好，”徐以安逗她似的：“还是刚才给你买饮料的人好？”
“都好！”姜永宁不假思索地说。
“……”
半晌，握着易拉罐的女孩时不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以安：“说吧。”
姜永宁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老大，节约粮食是传统美德。”
“这里还半罐，浪费不好。”
“……”
碳酸饮料和粮食能一样？
“我喝。”
“啊？”姜永宁缓了缓，抛出一个疑问：“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
接着姜永宁为了剩下的半罐凉意未褪的汽水，开始绞尽脑汁围着这一点瞎诌：“老大，你第一次谈恋爱，不用勉强自己加快进展的，接吻什么的来日方长，细水长流的爱情也很美好。”
多体贴啊，还像心灵鸡汤似的。说完咕咚咕咚自己把剩下半罐喝完，气体上涌，为了维持仙女形象，她还双手捂住嘴硬把汽水嗝给憋了回去，憋得眼睛泛红。
徐以安：“……”
******
隔天下班后，姜永宁去了univee找顾瑾。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预约，当然是……没有了。顾瑾只说让她有空就来，她也没考虑到要提前预约。第一次来时是顾瑾直接带着她们仨上去的，也不存在什么预约不预约的问题。
姜永宁在前台开始拨打顾瑾的电话，打了好几次，电话那头播音腔的女声一直在提示她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电话粥都要熬得稀烂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改天再来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姜永宁？”
姜永宁抬眼，男生不怕冷似的穿着干净的纯白卫衣，简单舒适的运动裤。一张脸精致好看，尤其那双桃花眼，明亮纯净，唇畔略翘，好看的唇形让他任何时候都像在微笑。
没有戴口罩和帽子，也没有化妆，姜永宁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你不化妆也很好看。”
易成扬笑了笑：“谢谢。”
“其实你是不是很冷啊？”姜永宁视线落在他手上，不由裹紧了自己的外套。
易成扬低头看，自己的手通红：“……”
是挺冷的，但为了形象管理，街拍路透能好看，他的私服一直简单轻便，冬天也不裹厚重外套，顶多加个不怎么厚的大衣。
“好辛苦啊，还得背着偶像包袱。”
“……”
易成扬不自然地咳了一下，不是夸他私服不如就不要说话了。
他决定自己引开话题：“你来这干嘛？”
“我来找顾瑾。”
“你认识我老板？”
姜永宁点点头，后知后觉地惊讶道：“你也是univee的啊！”
顾瑾这人看着不怎么靠谱，手下强将居然这么多，个个都是电视里的熟面孔，流量实力兼具的艺人啊。
易成扬朝前台打了个招呼，带着她上楼后，姜永宁甚至不用他带路，第一次来的记忆记不真切，但这里构造和一样，找总裁办还是好找的，她熟门熟路地往顾瑾办公室跑。
秘书带她进去时顾瑾还在打电话，粥都要烧干了，朋友。
易成扬在她进去后也跟她说了再见。姜永宁就坐在沙发上等他打电话，坐着坐着就窝在沙发里。
顾瑾挂了电话回头，姜永宁已然一副葛优瘫的模样。
“郡主！吃饭了吗？”
“还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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