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长大后,我来娶你》
“谁啊?”
一声浑厚苍老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随即房门被打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出来。
“君管家,”云染月淡淡寒暄。
“你是?”老者锐利的眸子打量着云染月,随即一怔:“是、是你?”
他似乎想到了云染月的身份,连忙请他进来:“公子,您先请,老奴去喊老爷夫人。”
随后云染月带着南灼华和阿娇进门,这里的房子都是土房,不是很大,只有几间,院子里陈列的东西都很干净整洁。
“老爷,夫人,有贵客来了,”君管家边进门边喊。
“谁来了?”
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传出,随即君野和钟丹袖从屋子里出来,当看到院子里的云染月和南灼华时,脸色一惊。
君野忙上前施礼,云染月扶住他:“我们都已经不是以前的身份了,不必再行君臣之礼,你比我年长,我便称呼你一声‘君大哥’吧。”
君野心里对云染月尤为尊敬,也不敢跟着以兄弟相称,便唤他“云公子。”
如今的君野年过半百,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的皱褶尽显沧桑,再也不是以前那位英勇威猛的淮南王了。
钟丹袖也到了美人迟暮,四十多岁的年纪已经白完头发,脸色憔悴,这不是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是日日夜夜思念儿子,相思愁苦,让她从青丝熬成了白发。
当年君野解甲归田后,便带着钟丹袖来到这处乡下,他们在这里买了一片地,盖上几间房子,便在这里安家落户,周围的邻居谁也不知道,这里住着曾经威风凛凛的淮南王爷。
院子里也没有丫鬟和小厮伺候着,只有君管家一人。
从初淮南王府的下人都被君野遣散了,只留了君管家自己,君管家已经跟着他几十年,对他忠心不二,君野也舍不得把他赶走,便带着他一起来到乡下。
如今君管家也上了年纪,但他有武功底子,身子还是很硬朗。
外面天气好,几人便在外面聊天,君管家搬出几把椅子让他们坐着。
“阿娇,过来。”
南灼华喊来阿娇,牵着他的小手到君野和钟丹袖面前,对他轻语:“快喊伯伯和伯母。”
阿娇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两人,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伤感,他从有过这样的情绪。
“伯伯,伯母。”
他轻轻喊了两声,钟丹袖蓦地流出了眼泪,她的眼泪本来已经为君挽歌哭干了,可看见阿娇时,却又突然夺眶而出。
君野看见爱妻落泪,连忙起身给她擦拭:“好端端,怎么哭了。”
他知道钟丹袖已经哭干了眼泪,也好久不见她落泪了,这下突然看见她落泪,心里难受的不是滋味,心里也似乎知道为何她落泪。
君野虽是一个铁血汉子,驰骋沙场半辈子,但他的柔情都给了钟丹袖。
他一生最爱的两个人,一个儿子,一个妻子。
现在只剩下了妻子。
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妻子,半辈子的相思,都用来祭奠儿子。
钟丹袖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落泪,当她看见阿娇的时候,心里却忍不住想起了君挽歌。
她抹着脸上的泪水,眼底难掩思念:“这孩子让我想到了歌儿。”
一句话,君野也绷不住了,鼻子一酸,强忍着眼底的泪水。
在他看见阿娇的时候,心里又何尝不是想起了君挽歌。
他看着阿娇的小模样,虽然跟君挽歌长的不像,但身上有他的影子。
看着钟丹袖落泪,阿娇心里的伤感更浓,他不自觉的,也落了泪,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这是他长大以来,第一次哭。
“对不起乖宝贝儿,伯母吓到你了。”
看见阿娇落泪,钟丹袖慌忙蹲着身子给他擦泪,她以为是自己突然哭了把他吓到了。
阿娇也抬起小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痕,眼底莫名哀伤:“伯母你别哭了,不然我也想哭。”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见她哭,他心里就难受的紧。
“好好好,伯母不哭了,”钟丹袖赶忙擦干脸上的泪痕,对阿娇温柔笑笑。
南灼华和云染月沉默不语,但眼底也深藏着几分凄然。
“爹,娘,我回来了。”
这时,门口传来清凌的嗓音,一名女子背着竹筐,手里还拿着一根竹竿敲打着地面探路。
她是个瞎子。
南灼华没有回头,听着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是碧溪。
几年过去,她长高了,但还是那张娃娃脸,岁月对她很温柔,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依旧漂亮,只是没有了当年的灵动,只剩暗淡。
因为她看不见了。
钟丹袖走过去帮她把后背的竹筐拿下来,嗔她一声:“你这孩子,又出去瞎忙活了。”
碧溪笑笑:“趁着正是花开的好时候,我想去摘些回来,给娘泡些花茶,对身体好,”感觉到院子里有动静,她问:“娘,我们家里来客人了吗?”
人了,你都认识。”
南灼华起身上前,轻语:“碧溪,好久不见。”
碧溪的脸色瞬间凝固,空洞的瞳孔轻颤,“小姐姐......”
在知道对面的人是南灼华时,她的脸色说不出的复杂,更多还是歉然。
她知道当年的事情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抱走阿酒,君挽歌也不会死。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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