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月轻垂着眼,淡答:“只要有臣在,皇上的头疾会没事的,皇上不必担心。”
弘元帝哀叹:“朕老了,也经不起折腾了。”
这次犯头疾,几乎要了他的小命,比以往都要严重很多。
“朕这头疾都是几年的老毛病了,宫中御医各个无能,全都指望国师了。”
“臣定会竭尽全力为皇上治好这头疾。”
许多人都不知道,云染月在大晋手握重权,深得皇上的心,不光是因为当年帮大晋战胜北燕,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弘元帝头疾。
弘元帝的头疾整个大晋只有云染月能治,所以弘元帝对他一直很依赖。
这些年弘元帝不光给云染月不少权利,对他的要求几乎也是有求必应。
当初南灼华和十一皇子景泽在雪天大闹,只因云染月的一句话,弘元帝不惜牺牲自己的皇子来给南灼华出气。
所以就有了最初景泽被流放的那一幕。
都说云染月只手遮天,但只有弘元帝最清楚不过了,云染月的那只手,还握着他的命。
没了云染月,他迟早会死于这头疾。
弘元帝躺下,闭上眼准备入睡,挥挥手:“好了,朕要休息了,国师也回去赶紧休息吧,这么晚给朕看病也辛苦你了。”
云染月轻睨着他,突然问了一句:“皇上对‘祁云濯’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弘元帝睁开眼,惊诧:“这不是婉妃说的那个名字吗?朕又不认识这人,怎会对她有印象。”
弘元帝似乎甚是不解,云染月怎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云染月笑了下,漫不经心道:“臣见婉妃在宴会上提起这个名字,还以为皇上认识。”
弘元帝又想起万俟千婉那些“疯话,”说什么是他害死了祁云濯,还说她要来找他索命。
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位什么祁云濯,干嘛要来找他索命?
弘元帝有些烦心:“婉妃已经疯了好多年,整日胡言乱语的,她的话,就当听个热闹得了。”
“臣明白。”
云染月拂了一下衣袖,正欲离去。
弘元帝突然唤住他,疑惑:“国师怎会问起祁云濯这个名字,难不成国师认识?”
云染月眼睑一颤,敛下,“不识。”
“......”
时至丑时,皎月清明,与满城灯火相交,皇宫亮如白昼。
云染月走出龙延殿,没有直接回揽月宫,身子一晃,瞬间消失。
他去了另一个宫殿,淑仪宫。
这里住着万俟千婉。
淑仪宫的宫人甚少,只有一个老嬷嬷以及几个宫女。
这些宫人都是当年从东临跟着万俟千婉嫁过来的,万俟千婉疯了之后,弘元帝就把她关在这个宫殿里,那些从东临嫁过来的宫人一只在伺候着她。
淑仪宫人烟稀少,如今这个时辰,更是寂静无人。
没人发现一道身影疾速掠过,来到万俟千婉的寝殿。
万俟千婉正在睡觉,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破旧枕头,自从孩子流产,万俟千婉疯了之后,就一直把这个枕头当做自己的“皇儿。”
整日抱着它形影不离。
睡梦中,万俟千婉感觉到面前有风吹过,她迷糊的睁开眼睛,面前徒然站着一道雪色人影。
万俟千婉吓的魂飞魄散,惊恐叫喊:“鬼......”
云染月指尖弹出一颗珠子,打在她身上,万俟千婉瞬间发不出声来,她紧紧抱着那破旧枕头往床里面缩,想要躲云染月远远的,
口中发不出声音,但她还是一直张着嘴想要叫喊。
万俟千婉退至墙角,无路可退,她坐在床上抱着枕头,两腿蜷缩,把脸埋在腿间,不敢看面前的云染月。
又一颗珠子弹到万俟千婉身上,云染月凝着她,清冷的嗓音如夜幽凉。
“当年关于祁云濯,你都知道些什么?”
万俟千婉蜷缩着身子轻颤,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云染月抬手,一道红色的光缠到万俟千婉的脖子上,被迫她抬起头。
“救......”
万俟千婉感觉脖子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让她有些窒息,她张大嘴,发现自己已经能发出声音,刚喊出一个字,脖子一紧。
只听云染月嗓音薄凉:“敢喊,本座拧断你的脖子。”
似是听懂了,万俟千婉吓得枕头从手上掉落,也不敢再大声叫唤。
云染月眼底凝了层冷霜,“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鬼,祁云濯,我知道你变成鬼了,不要来找我,不管我的事。”
“是景儒、是他,都是他害的,你去找他。”
“是景儒把你囚禁起来侵犯,都是他,你、你快去找他索命,不要来找我。”
万俟千婉疯狂摇着头,满眼惊悚,看得出,她已经害怕到极点。
云染月眯起眼,瞳孔凝成红色:“祁云濯死的那天,她的心被谁取走了?”
她的心,可是妖灵心。
她死后,妖灵心也随之不见。
云染月这些年,也一直找他母亲的妖灵心。
当万俟千婉看见云染月红色的眸子,瞬间惊叫:“红色的眼睛,妖、妖怪,祁云濯,你不要来找我,不管我的事!”
她似乎把云染月当成了死去已久的祁云濯。
毕竟云染月和祁云濯这般相似,还都有一双红色的眼睛。
云染月眉心微蹙,手一抬,缠绕在万俟千婉脖子上的红光骤然收紧,窒息感让她说不出话来。
突然,寝殿门口有响动。
“娘娘,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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