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也不说话,腰间的衣服还被她用力攥着,凌魄认识到了她这是在害怕。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只手握着马鞭对付黑衣人,轻松自如,游刃有余。
他嘴里还调笑着怀里的美人儿,“你性子不是很强势跋扈嘛,怎么现在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原来东临皇女也是色厉内荏的纸老虎啊。”
“我、我不是东临皇女。”
蓦然,她开口说话了,声音很轻柔,又很清泠,有种说不出的雌雄莫辩的感觉。
但又是那么的好听。
凌魄一怔,险些被一个黑衣人偷袭,女子对他轻声提醒,他才反应过来,恼骂一声:“草!居然救错人了!”
他转眸看向独自在马车上瑟瑟发抖的那个女子,原来那个才是皇女万俟清瑶。
怪不得方才咋呼的那么厉害。
还真是符合她跋扈的性子。
他方才一时眼瞎才把两人认错。
既然怀里的女子救都救了,凌魄也不好再抛下她不管,但那位还在马车上背腹受敌的皇女,也得要救。
他揽着女子的腰飞身到马车旁,手里的马鞭缠到万俟清瑶的腰上,将她从马车上带下来。
凌魄一手护着怀里的女子,另只手抓着万俟清瑶的手腕,对付黑衣人的攻击。
左拥右抱,可谓如此。
东临侍卫和黑衣人厮杀了一会儿,有凌魄的帮忙,就开始力不从心。
片刻功夫,地上铺满尸体,黑衣人也所剩无几。
须臾,在侍卫的合力下,灭了最后几个黑衣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夜色也归于平静。
万俟清瑶一把甩开凌魄的手,在衣服上用力蹭着自己的手腕,脸色嫌弃:“谁让你碰本皇女的手腕了,你也不配。”
他凌魄不甘示弱,懒懒应声:“不想我碰,那你直接去死好了。”方才握着万俟清瑶的那只手也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
要不救她,谁稀罕碰?
要不是他救了她,谁不定这女人早就被黑衣人砍成几块儿了。
“放肆!你一个低贱侍卫,还敢跟本皇女这般说话!”万俟清瑶怒不可遏。
她在东临,何时被人这般无礼对待过,况且还是一个侍卫。
好男不跟女斗。
凌魄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的搭理这个跋扈的皇女。
他垂眸,怀里的女子还在紧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服,似是惊魂未定。
凌魄揶揄轻笑:“姑娘还舍不得松手吗?”
“抱、抱歉。”
清凌的嗓音歉然轻颤,女子如惊慌的小鹿,立马松手,从凌魄怀里离开。
她低着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面纱重新带着脸上。
隔着夜色,惊鸿一瞥。
凌魄也看见了她那张昳丽美艳的容颜。
女子双手交握腰间,对凌魄微微倾身,端庄达理:“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凌魄挑眉打量着她,“你是?”
“东临皇太女,万俟清醉。”
女子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胆怯羞涩。
再瞧旁边的那位跋扈皇女,两人一对比,简直天差地别。
“原来皇太女也来了。”凌魄恍然。
万俟清醉点头:“母皇怕皇妹路上烦闷,便让本宫护陪皇妹一起来,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确实是照应了,方才他可是看见,万俟清瑶为了活命不惜把她拉在前面挡剑。
这位皇太女看起来也没有丝毫怨言。
是因为性子软弱好欺负?
万俟清瑶抱着胳膊瞪了她一眼,不屑道:“假惺惺。”
万俟清醉垂眸不语,没有丝毫的不悦。
凌魄端详了她几眼,说话时总是垂着眼眸,似是胆怯的不敢看人,声音也是温言细语,几分羞涩之感。
感觉到周围已经没有危险,凌魄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随后他回到了马车上。
从始至终,云染月都在马车里待着,没有露面。
许是没把那些黑衣人放在眼里,相信凌魄的实力。
这边,东临的侍卫已经整顿好,准备接着出发。
领头的女将,木将军来到马车前,沉着脸,语气不满:“我们东临十分有诚意的来贵国和亲,路上却发生这种刺杀,身为大晋国师,难道不给我们东临一个交代吗?”
车厢内,云染月撑着额头,半眯的眼眸几分慵懒:“交代自然是要给,那也得本座回宫查到幕后主使是谁才行。”
木将军冷哼一声:“希望国师能够尽快找到幕后主使,好让我们知道是谁想要我们的命,不然,和大晋的和亲,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话,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马车里静默,没有一点回应声。
木将军暗恼,知道自己被云染月无视了。
她在东临就听说这位大晋国师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今日一见,诚不欺她。
队伍已经整顿好,准备接着赶路,但是万俟清瑶和万俟清醉乘坐的马车已经被毁,剩下的其他普通马车,都是装杂物干粮的。
万俟清瑶这般娇贵,自然也不肯坐。
她来到云染月的马车前,叫喊:“本皇女的马车毁了,你们再给本皇女找一辆。”
语气强势,几乎是命令。
凌魄无语:“我们出宫只驾驶了这一辆马车,再说这荒郊野岭的,哪里去给你再找一辆过来。”
万俟清瑶环顾一下四周,漆黑一片,这里地处偏僻,确实是再难找到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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