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无语,他来的时候还没动手呢,他怎么知道亦安将军有没有受伤。
不过依情况来看,受伤的也不可能是亦安将军。
就看她会不会对九公主手下留情了......
白倾尘穿上靴子,急忙从屋子里跑出来。
等开门,看到外面的情况,沉鱼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那地上趴着的,还真是那位跋扈的九公主。
宋之白不费余力的就把景初晚打趴下,摇头轻蔑,过了这么长时间,景初晚的绣花拳腿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回头,看见白倾尘从府上出来,“左相大人身子不适,不好好休息,出来作甚?”
白倾尘打量她一眼,“看看你有没有被欺负。”
宋之白耸了下肩,微抬下巴,示意一下趴在地上还起不来的景初晚。
白倾尘倒是没看景初晚一眼,眼珠子都黏在宋之白身上。
看见白倾尘从府上出来,景初晚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地上趴起来,手忙脚乱的重新整理自己的妆容。
景初晚怒指着宋之白,转眸委屈着脸色,看着白倾尘,对他道:“白倾尘,这贱人欺负本公主,你替本公主好好教训她。”
白倾尘懒懒应声:“凭什么?”
凭什么?
景初晚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她眼底燃起怒火,“这贱人上次把你从马上摔下,她还屡次欺负本公主,你凭什么不教训她!”
白倾尘厌烦,不耐道:“让她摔下马本大人乐意,她欺负你,只要她高兴,随便怎么欺负。”
字里行间,都是对宋之白的袒护。
景初晚不傻,能听出他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珠子,指着宋之白,质问:“白倾尘,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贱人了?!”
以前白倾尘看见她虽是都躲着她,但也没有为了一个女人,用这般厌烦语气跟她说过话。
白倾尘懒散的倚在大门上,目光顺着景初晚的手指看向冷清自若的宋之白,他回答:“是。”
没有犹豫,回答的一脸坦诚。
宋之白的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亲耳听见白倾尘对她的心意,她心底,还是没忍住颤了一圈涟漪。
她与白倾尘背对着,听见他的回答,没转身,也没说话,拂了一下衣摆上的灰尘,清瘦薄凉的身影抬步离去。
白倾尘眼神目视着她离开,嘴角一抹苦笑,心里暗骂宋之白这个冷心的女人。
宋之白都走了,白倾尘在门口待着也没劲,转身就要进府。
景初晚站在台阶下,狠狠握紧掌心,咬着牙关,“白倾尘,本公主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娶不娶本公主为妻?做不做本公主的驸马?”
“啪!”
回应她的,是一声大门关上的声音。
白倾尘给的答案已经很明确。
尖锐的指尖已经掐破掌心,景初晚歇斯底里大骂:“白倾尘,你混蛋!”
“......”
午时,南灼华和顾织锦闲来无事,便来将军府找宋之白。
顾织锦只有小时候来过几次将军府,那时宋将军和宋夫人还在世,将军府也是一片热闹、其乐融融的画面。
时隔十多年再来将军府,已经物是人非,只剩下萧索荒凉。
南灼华第一次来将军府,黑亮的杏眼转来转去,好奇的打量着偌大的府邸。
前面领路的小厮,是昨天景元昭送过来的其中之一。
到了宋之白的屋子,小厮敲了两下门,“亦安将军,荣国公府的三小姐和九小姐来找您了。”
须臾,房门打开,宋之白看着门口的两人,脸色惊喜,“阿锦和小九怎么不吭声就来了,快进来。”
那小厮偷摸看了一眼宋之白脸上的喜色,还是第一次见亦安将军露出这般高兴的笑意。
来府上一天时间,从未见过这个亦安将军笑过,都是一脸冷清的样子。
其实平日里,宋之白也是不言苟笑的一个人,即便是笑,都是浅淡的一笑,也只有在和顾织锦还有南灼华在一起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偶尔才会加深。
宋之白身上那股冷清的气质,就像二月的春风,几分冷,又几分暖,只能用“温凉”二字去形容。
顾织锦牵着南灼华的手进屋,笑语:“我跟小妹在府上无事干,就想着来看看你。”
“来的正是时候,刚好我在府上也无事。”
宋之白让她俩坐下,沏了一壶茶,给顾织锦倒了一杯,没有给南灼华倒,而是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给她倒了一小杯,“这是我在边关经常喝的酒,小九尝尝。”
没敢给她倒太多,只倒了一口,宋之白知道国师大人对小九的酒量有控制。
南灼华尝了一口,然后吐了下小舌头,似是辣到了,给出两个字总结:“很烈。”
看她娇憨模样,宋之白被逗笑了,“边关的酒都烈,但是让人回味无穷。”
确实是这样。
南灼华第一口喝着烈,第二口已经适应了,嗯,还有点上瘾。
云染月给她喝的酒向来都是温和带点甜味的,从来不给她喝这般烈的酒。
那一小杯,南灼华三两下就喝完了,酒烈,也醺红了她的脸蛋儿,舔了下嘴角,意犹未尽,拿起酒杯递到宋之白面前,扑闪着乖巧的杏眼。
“阿白姐姐,我能再喝一杯吗?”
除了月牙儿酿的酒,难得遇见一个让她喜欢的。
宋之白看她乖巧的眼神也不忍心拒绝,便又给她倒了一小杯,“只能再喝一杯了,不能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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