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顾轻茉的心思后,顾织锦心里有点发酸发胀,似是打翻了一个调味剂,叫:醋。
她看着眼前一堆补品,心烦意乱。
拂冬看着一堆补品,纠结:“小姐,这么多补品一会儿给司夜大哥先熬哪个?”
“扔了。”
扔了?“扔了”是哪个补品?
拂冬觉得方才没听清小姐说先熬哪一个,再问一遍,“小姐说的是哪个?”
顾织锦平静淡然,语气缓慢:“我说,把这补品全都扔了。”
“扔、扔了?”拂冬舌头打结,她觉得,又开始猜不透小姐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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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灼华吃完早饭,一人无聊,便让雾语带她去了揽月宫。
因为她想月牙儿了。
揽月宫偌大的宫殿寂寥空荡,只有清羽一个看守。
已至三月底,窗前的桃花盛开,宛如那秋千上小姑娘娇嫩的小脸,粉红潋滟。
南灼华荡着秋千,桃树摇曳,桃花纷飞簌簌飘落,漫卷轻飘,落在南灼华张扬的红衣上,点缀一身,如火如荼。
南灼华玩了一会儿秋千,兴致阑珊,月牙儿不在,她有些郁郁寡欢。
她蹲在桃树下,小手挖起了树根旁的泥土,随后一个坛子露出来,她把坛子抱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酒,酒香四溢。
她知道月牙儿酿的酒都会埋在桃树下沉淀,既然月牙儿不在,那她就借酒消愁。
自己一个人喝着无趣,她便想到了一个人。
南灼华抱着一坛酒,去那座荒凉的宫殿,找燕归时。
雾语陪着她一起去,保护她的安危。
南灼华走在去燕归时宫院的路上,远远的,便看见院门口围着几个侍卫,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几个侍卫对地上的人拳脚相加。
一旁还站着一个傲慢女子,看服饰应该是哪个宫殿的侍女,脚边的地上还扔着一件漂亮繁重的宫装裙子。
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指挥着那几个侍卫,嘴里辱骂。
“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个低贱不堪的质子,竟敢把公主的衣服撞到地上,真是活腻了不成!”
“在大晋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卑贱的质子!”
“......”
那侍女嘴里用恶毒的话语辱骂,地上的人儿抱头蜷缩在一起,侍卫的脚不停踹他身上。
南灼华看出那地上被打的人儿是燕归时。
她小短腿跑过去,弯腰,把酒坛子放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朝那侍女脸上扔去,砸中她的额头。
“哎呦!”侍女婳儿呼痛,脑门红肿一片,她低眸,看着几步远的南灼华,怒火中烧,捂着脑门上肿起来的包,破口大骂:“哪来小贱种!你不想活了!”
雾语挡在南灼华面前,眉梢凌厉,婳儿惊恐,后退一步,“你、你又是谁?”
雾语冷视,“我家小主子是国师大人的徒弟,圣上钦封的宜光郡主,我是她身边的婢女,你,又是谁?”
凌锐的眼神在婳儿身上打量,红唇泠然轻勾:“看你穿衣打扮,是哪个宫殿的侍女?”
一听眼前这个被自己骂“小贱种”的小姑娘竟是国师大人的小徒弟,婳儿慌了神儿。
她在皇宫待了几年,自然知道国师大人有多娇惯这个小徒弟。
她梗着脖子,硬着头皮顶撞,语气还是那般傲慢:“我、我是锦珠宫的一等侍女,就算她是国师大人的小徒弟,又凭什么随便拿石头乱扔人。”
锦珠宫的主子,正是九公主景初晚。
怪不得这侍女这般嚣张。
南灼华仰着下巴,漆黑眸子瞪着她,“谁让你欺负归时哥哥的,我就拿石头扔你,你敢再欺负他,我就还扔你。”
她推开几个侍卫,把躺在地上的燕归时扶起来,燕归时身上都是伤,被打的气息虚弱,嘴角溢着血。
南灼华力气小,费了好大劲才扶他起来。
燕归时一身土,脸上也是污垢,即便满身狼狈,也遮不住一身风华。
婳儿气结,怒指燕归时,振振有词:“都是他方才撞倒我,然后让我把公主的裙子掉在地上,他活该被打!”
燕归时扶着院墙,有气无力的辩解:“我没有撞她,碰都没碰到她,是她自己跌倒把裙子掉到地上,然后冤枉我身上。”
婳儿眼神瞬间飘忽,心虚的模样,但她还是一口咬定:“就是你撞的我!”
雾语眯眼,打量婳儿,看见她膝盖上的灰土,就知道她在撒谎!
而婳儿确实是在说谎,颠倒黑白,故意诬陷燕归时,因为她怕回去了被景初晚责骂。
地上这裙子是景初晚最喜欢的一条,前两天送到浣衣院洗了一下,今日景初晚让婳儿去浣衣院把这件裙子拿过来,等着要穿。
锦珠宫离燕归时的宫院不远,去浣衣院都要经过燕归时的宫院。
婳儿从浣衣院拿裙子回来,走到这宫院的门口时,一时没注意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在地,手上的裙子也掉地上,沾的都是灰土。
婳儿膝盖被磕了一下,顿时呼痛,宫院里的燕归时听见声响,便出来查看一番,看见一个姑娘磕到地上本想去搀扶。
没想到被她反咬一口,非得说是自己撞她,然后害她手里的裙子落地,又找了几个侍卫对他拳打脚踢。
婳儿在看见公主的裙子掉落地上时,瞬间慌乱无神,因为她知道回锦珠宫,以公主的脾性,肯定不会放过她。
恰好遇见燕归时从宫院出来,婳儿知道他是个身份低贱的质子,便心思一动,诬陷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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