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那斑斑红痕的颜色比昨晚更深。
语气张扬,“奴婢”也不自称了,直接自称“我。”
顾织锦抬眼,淡淡轻睇眸光,一眼就发觉拢夏做什么事情了。
想必是给那背后之人送完南翼令牌,两人又巫山雨云一番。
快活够了,才想起回来。
顾织锦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泛白,眯下冷眸,携了几分凌锐的冷光。
连着两日跟顾隐修行那男女之事,拢夏一身酸痛,如今只想休息,看着顾织锦没什么事儿,她便自作主张的抬步准备回自己屋子休息。
刚走两步,顾织锦冷着脸开口:“我让你回去休息了?”
拢夏不耐烦:“不让我回去休息,你还想让我干嘛!”也不管不顾,直接往自己屋子里走。
“啪!”
顾织锦手上的茶盏扔到她脚边,碎片四溅,拢夏吓的后退两步,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病秧子小姐不似往日那般好说话。
语气,也不似往日那样语气温和。
顾织锦疾言厉色:“跪下!”
凌厉的语气,狠狠震慑住了拢夏,也让她在顾织锦身上,仿佛看见当年南夫人雷厉风行的影子。
拢夏心里一时惶恐,不情愿的跪在地上。
顾织锦淡淡凝视,眉眼间的凌冽英气,和南韶音颇为相似。
若不是疾病缠身,磨灭了她身上的那股锐气,换了一身孱弱绵绵,还真让人以为她是个柔弱好欺负的病娇美人儿。
殊不知,顾织锦也是个有魄力的女子,毕竟,她骨子里也是流着将门世家的血液。
以前,她对拂冬和拢夏都温和相待,那是因为她把她俩真心当做自己亲人,无论拢夏做事有多过分,她都睁只眼闭只眼。
既然拢夏现在已经对她有了异心,她也不再对她客气。
她给过拢夏机会,既然她不要,那也别怪她不念及旧情。
外面拂冬听见屋子里声响,以为发生了何事,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往屋子里瞧去。
看见跪在地上的拢夏,拂冬愣怔,不知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竟让小姐对她罚跪。
再看顾织锦一脸冷色,如春寒料峭,拂冬不寒而栗。
空气中凝结的冷气,让拂冬也忍不住想跪下。
只是半天时间,她家小姐的性子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跟在她身边起,小姐就没对她和拢夏打骂责罚过,就连一句语气过重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今晚,不知道触到小姐哪片逆鳞......
拢夏从来没有对人行过跪拜之礼,跪了一会儿便受不住膝盖疼痛,她忿忿不平质问:“小姐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她不过是想早点休息一下,有何过错?
顾织锦冷语:“拂冬,掌嘴。”
两人皆愣。
小姐一向带人温善,可是从来不打骂人,今日怎么会这般凌厉?
拢夏更是不可置信顾织锦会打她,错愕着眼珠子:“小姐凭什么要拂冬打我?”
不理会拢夏,顾织锦看着拂冬吩咐:“动手!”
两字,掷地有声。
拂冬不再犹豫,走到拢夏面前。
拢夏怒瞪她:“你敢?”
拂冬还真敢。
既然是小姐命令的,她有何不敢!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拢夏脸上,半张脸立马红肿起来。
第一次被人打脸,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贱人!你敢打我?”
拢夏怒火中烧,“腾”地从地上起身,撕扯着拂冬的衣领就要把那一巴掌还回去。
坐在一旁的顾织锦,从容淡定,拿起案桌上的空茶盏,直接打在拢夏手腕上。
拢夏呼痛,拽着拂冬衣领的手也松了,手腕一片红印。
似乎她们忘了,当年顾织锦也是习过武的。
她最擅长的,是剑术。
小时候因为身子不好,南韶音每天会教她练剑增强体质。
时间长了顾织锦的剑术愈发精湛,直到南韶音去世后,内室墙壁上挂的那把剑她再也没握过。
她虽是身子弱,方才那一茶盏,出手照样狠厉。
对拢夏语气冷淡:“继续跪着。”
拢夏心里万般不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跪着。
顾织锦轻睨着她:“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都让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嗤笑一声:“既然你忘了,那今晚我就再让你重新记起来,摆正好你的身份。”
拢夏委屈:“小姐,我、我哪里做错了?”
顾织锦泠然:“拂冬,再掌嘴。”
一回生,二回熟。
拂冬这第二巴掌已经顺手多了,拢夏的两个脸颊也对称了。
挨完这这巴掌,拢夏不敢再去找拂冬还手,因为方才尝试到了顾织锦的厉害。
顾织锦继续问:“知道哪里错了吗?”
拢夏垂头,捂着脸颊啜泣,脑子里也在想顾织锦今日为何会性情大变。
心里突地一沉,莫非她已经发现南翼令牌的事情了?
旋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顾织锦没有火眼金睛,肯定不会这么快发现南翼令牌被她调换。
难道是她今日态度问题?可是以前她这般态度对顾织锦,也没见她发这么大火气。
她抬眼看着顾织锦,犹豫开口:“我......”
顾织锦挑下眉梢,眼底,又凝着一丝冷厉。
随即,拢夏立马改口:“奴婢、奴婢知错,是奴婢方才忘了自己丫鬟身份,在小姐面前无礼。”
顾织锦问:“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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