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顾织锦又被顾致安叫去劝说一番。
但顾织锦也是倔性子,死活不松口,就是不愿嫁给谢文泽。
顾致安软硬兼施,也没劝动顾织锦,父女俩因此吵的不可开交。
顾织锦对顾致安仅存的一点父女之情也被磨灭,甚是心寒,顾致安明知道谢文泽的为人作风,即便这样,也不惜把她往火坑里推。
顾致安还真是不在乎谢文泽的品行怎么样,也知道他fēng_liú成性,但是哪个男人不fēng_liú,不沾花惹草,他看重的是谢文泽的人脉和家世。
谢文泽的母亲是皇家尊贵的长公主,若是顾织锦嫁给谢文泽,顾家就能攀上长公主这个高枝,日后顾家在朝廷中,有什么事情也能依仗长公主。
不得不说,顾致安打得一手好算盘,身处朝廷的老狐狸,永远是利益为重。
但是顾织锦不同意这门亲事,两人也是不欢而散。
谢文泽知道顾织锦又一次拒绝后,恼火了好一阵子,随后便去找自己的母亲了。
既然看上了顾织锦,只要没得到人,他就不会罢休,他有百种方法能得到她......
亥时,月上柳梢头。
月华顺着高楼檐角一丈倾泻,冷冷澈澈洒了一地银辉,映着坐在屋檐上的身影孤寂苍凉。
这个时辰,府上的人都歇息了,人声静廖。
雾语一人独坐在屋顶上,大而圆的眸子眺望着远处,微蹙的眉心相思尽染,眸底满含悲戚。
似乎,这是雾语从跟在南灼华身边起,第一次外露这样的情绪。
她摘下腰间挂着的玉笛,拿在手里细细擦拭,眸子里藏着缱绻,随后,执起玉笛放在唇边慢慢吹起。
笛声低沉婉转,如泣如诉,携了无尽忧愁相思,悠悠飘远,似是带着吹笛人的哀愁,寄给远方思念的人儿。
不知何时,觅言悄然站在旁边。
不知是被笛声所感染,还是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让她也想起了那个人儿,觅言的眼底同样也是盛满哀思。
她悄声坐在雾语旁边,安静的聆听,一曲笛声过后,她才轻声开口:“姐姐又在想二师兄了。”
玉笛握在手心,雾语忧愁着眸色,“你说,他现在怎么样了?是生还是死......”
“二师兄肯定还活着,说不定等哪天我们就会跟他碰面,也或许,他哪天就会突然来找我们了。”
觅言说的故作轻松,可她心里也没底,也是彷徨害怕,毕竟,她们二师兄当初从那么高的断崖摔下,至今生死未卜......
雾语凝着远方,黯然失神:“希望,日后还能再见他一面。”
她还有好多话没对他说,他说过,等春季,要带她去看元灵山上的木棉花。
可春季要来了,她却没等到那个故人......
雾语的眼里,突然悄然蓄满泪珠,顺着她的眼角,一滴一滴掉落。
这个一向坚韧的姑娘,也会流泪,因为她也是凡人,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心底深藏的心上人儿......
看见姐姐落泪,觅言更是难受,从小她们就被人囚禁,被人百般折磨,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还要替那人试着各种药物。
每天生不如死,觅言却没见过她姐姐落过一滴眼泪。
如今,相思愁苦,牵肠挂肚,却让她姐姐眼泪决堤。
都说风月情事会要人命,谁说不是呢...
“雾语姐姐,你和觅言姐姐在上面吗?能带我一块上去吗?”
屋檐下,南灼华披着狐裘,软声轻语。
觅言一愣,飞身下来,“小主子,你不是已经睡觉了吗?”转念一想,很是歉然:“是不是奴婢跟姐姐吵醒你了?”
南灼华摇摇头:“我一直没睡着,我想月牙儿。”
她早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一直睡不着,方才听见雾语的一曲笛声,她更加难眠。
雾语的笛声,都是相思哀愁,或许有共鸣,南灼华听完对云染月更是思念。
索性她也不睡了,跑过来找她们,想跟她们待在一起聊天。
觅言抱起她,飞身上了屋檐。
南灼华坐在屋顶中间,两侧坐着雾语和觅言为她挡风。
借着月华,南灼华明亮的眸子看出雾语黯然的脸色,她的睫翼上,还有几分潮润,小脸上,还挂着风未吹干的泪痕。
南灼华抬手,轻摸了一下雾语湿润的眼角,软糯问道:“雾语姐姐你哭了......”
她一直觉得雾语这样向来情绪不外露的女子,是不会落泪的。
她又问:“雾语姐姐是不是想家了?”
雾语弯了一下唇角,笑意冷清,她摇了摇头。
家......
她们何来的家?
她们的家,早就被那个人给毁了,她们的师父,被杀了,她们的兄弟姐妹们,全都被囚禁起来做药人,最后活下来的只要她和觅言姐妹俩,还有她们二师兄。
可是啊,二师兄为了帮她们逃离那人的魔爪,也被从断崖上打落。
如今,生死未卜......
“不是想家,雾语姐姐莫不是在想心上人?”南灼华的眸子亮晶晶,看着雾语。
雾语垂眸轻笑,她点头,大方承认。
南灼华眨眨眼睛,很是惊奇,原来雾语姐姐心里藏着一个心上人。
她抬眸看着头上弯弯的月牙儿,她也好想月牙儿呢。
“雾语姐姐,”南灼华偏头,捧着小脸好奇问:“上次月牙儿说你跟觅言姐姐是神域之人,神域是什么地方?是你们的家乡吗?”
“我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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