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珠和顾宁允恩怨纠葛的事情如一场大风,已经席卷了整个帝京。
这事自然也瞒不过耳听八方的白倾尘。
这件事里面,他怎么都感到不对劲,嗅到一股猫腻的味道。
吃完午饭,白倾尘便来揽月宫探风了。
奸商的直觉,这事跟云染月脱不了干系。
白倾尘因上次的腰伤在府上修养一段时间,沉鱼落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这段时日,没在外面经历过风吹雨打,一身皮相养的容光焕发,越发隽气fēng_liú。
身着月色锦袍,摇着手上的玉骨折扇,白倾尘嘴角含笑翩翩,晃晃悠悠的来到揽月宫。
隔着殿门几步远,他便看见殿门口的台阶下,跪着雾语和觅言。
挑着剑眉进殿,白倾尘看向守在殿门口清羽,合上折扇,指了指背后:“怎么回事?”
清羽一张愁容,叹道:“左相大人还去问我家主子吧。”
折扇抵着下巴思考,白倾尘越来越觉得梅珠的事情跟云染月有关,准确来说,或许跟小灼华有关......
白倾尘进殿找云染月八卦去了。
清羽看着跪在地上的姐妹俩,摇头叹息。
昨晚她们受伤,清羽把她俩送到庭芳阁休息,早上醒来两人醒来,就跪在揽月宫门口。
怕是为了昨晚的事情赎罪。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雾语和觅言难逃此咎,两人跪在此处,等着云染月惩罚。
但南灼华现在还在昏迷中,云染月也无瑕顾及她俩。
白倾尘到了正殿,云染月恰好从华和偏殿出来,凝着眉梢,几分沉郁。
两人坐下,白倾尘直接开门见山:“梅珠的事跟你有关系?”
没有隐瞒,云染月颔首。
白倾尘轻啧,果然不出他所料。
“原因呢?”
“他想要对夭夭图谋不轨,”云染月轻答,眼底,冷凝了一片寒霜。
白倾尘知道他口中的“图谋不轨”是什么意思,看来梅珠是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色迷心窍了啊。
也不能全怪梅珠,到死他都不知道南灼华的身份,若是他早早知道南灼华的身份,不知对他来说,是色重要,还是命重要。
“所以说,是你杀了梅珠?”
白倾尘边问便点头,一副破案的表情。
云染月答:“不,是夭夭。”
白倾尘的表情僵在脸上,显然不可置信,“她、她怎么做到的?”
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杀死梅珠那般庞然大物,想想都不可能,何况,南灼华没有任何功力在身。
云染月的清眸讳莫如深,少有的长叹一声:“是她,她苏醒了。”
她......
云染月口中的“她,”两人心知肚明。
白倾尘惊愕,半晌不语,神色变得凝重,“小灼华现在怎么样?”
“还在昏迷中。”云染月答,冷清的眉宇间,多了几许束手无策的冷燥。
白倾尘靠着椅子,按着眉心,叹气,对他提醒:“我师父说过,若是她在不该苏醒的时间苏醒,后果不堪设想。”
云染月想要救她,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出了差错,那她可能从此......万劫不复。
云染月点头,这些他都知晓,所以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昨晚的事儿,是他大意了。
“月牙儿。”
软绵绵的呼唤,南灼华赤着小嫩脚,站在偏殿门口,不知她是何时醒来的。
“夭夭?”
眸子染了喜色,云染月连忙起身抱她入怀,“夭夭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可我没看见殿里有人,就自己出来了。”南灼华的嗓子几分虚弱暗哑,“月牙儿,我怎么在这里?”
没等云染月回答,白倾尘凑上来打招呼:“小灼华。”
“白叔叔你的腰好了?”
南灼华看见白倾尘,事先关心一下他的腰伤。
白倾尘摸摸鼻子,讪笑:“好了好了,已经好了。”
云染月抱她回寝殿穿上衣服和鞋子,轻轻试探问道:“夭夭可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南灼华眸色怔怔,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凝着眉心:“昨晚我看见雾语姐姐和觅言姐姐跟一个黑袍老人打起来了,然后我就害怕的躲在屋子里不敢动。”
“后来我听见木窗外面是梅珠和顾宁允的声音,他们还在屋子里放了一团白烟。”
“一会儿梅珠进来了,脱了衣服想在床上抓住我,后来我下床想逃走,被他抓住扔在床上,后面的事情......”南灼华脑袋有点疼,后面的事情她就想不起来了。
她的记忆就停留在梅珠把她抓住,往床上扔的时候额头撞到床角的那一瞬。
梅珠怎么死的,她完全没印象,更不知道是谁杀的。
云染月和白倾尘相视一眼。
随即,云染月说起她后面记不起来的事情:“后面夭夭昏迷了,为师及时赶到,救了夭夭,然后把你抱到揽月宫休息了。”
“哦,原来是这样。”
南灼华恍然明了。
云染月的话,她总是丝毫不会怀疑。
云染月探了下她的脉息,无任何异常,有些不放心问:“夭夭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南灼华摇头,随后摸着自己的小肚子,“但我肚子有点饿。”
云染月失笑:“好,为师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看南灼华没有任何不适的模样,云染月和白倾尘都放心了。
过会儿,南灼华没看见雾语和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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