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的元日节很快到来,便是开始年宴。
南灼华大早上就被觅言唤醒,看着她睁不开眼睛的样子,觅言也是很不忍心让她起这么早。
但今天是重要日子,顾致安昨天就派人来嘱咐今日不能误了时辰,防止小主子落了前院那群人的话柄,觅言不得不大早上就把南灼华唤醒开始收拾东西。
趁着觅言去拿衣服的空隙,南灼华坐在床上,垂着乱糟糟的小脑袋,闭着眼睛没睡醒的模样,觅言拿过来顾织锦做的那件新衣给她穿着。
南灼华睡眼惺,似个精致的玩偶娃娃,任由觅言摆布她穿衣。
觅言被她睡不醒的娇憨模样可爱到,笑道:“小主子快清醒清醒,一会儿我们要进参加年宴了。”
一听马上要进宫,南灼华的眼睛瞬间睁开了,也清醒多了。
“进宫是不是能看见月牙儿了?”
“是的呢,”觅言冲她调皮的眨眨眼。
只要一提到国师大人,小主子的眸子里的星光,是藏不住的欢喜。
果然南灼华瞬间清醒,眼里睡意全消,立马支棱起来。
等南灼华收拾好,吃完早饭,雾语拿着一个小瓷瓶按照云染月的交代,在她脸上涂抹,随后又给她戴上一层小面纱,遮覆了眼睛下面的半张小脸,露出的一双眸子也如肿胀的核桃。
等一切准备完毕,三人才出了院子,去大堂跟顾致安他们集合。
府上的几房妻妾子女都已在大堂聚集,除了因上次受伤行动不便的顾宁允没来,还有因公事在身的顾隐修不在,其他人都在。
几日过去,顾轻茉手上腐草毒已解,痒意已消,但她对南灼华的恨意却没减少一分,心里一直对她记着恨账。
每年今天,都是柳姨娘母女眼酸的时候,因为参加年宴有规定,只允许嫡系儿女和正室参宴,她们身为妾侍和庶出,是没资格进宫参宴的。
但顾轻韵是例外,江姨娘不能参宴,但是她可以去。
顾轻韵虽是庶出,但她从小是景初晚伴读,医术盛名在外,圣上破例,每年都会让她参宴。
江姨娘虽不能参宴,有顾轻韵去,她就觉得高兴,脸上有光,这总好比过柳姨娘那房一个都没资格参宴的强。
面上最有光的莫过于沈惜茹,早年间南韶音在世,她也是没有资格参宴,南韶音去世后,她算是扬眉吐气了,每年都会带着顾芷萱和顾隐修参宴。
今年因为顾隐修升为千户,有公事在身,无法出席宴会,所以今年沈惜茹带着顾芷萱一人去参宴。
大堂内,顾织锦也在。
往年她不去皇宫参宴,也不会出现在大堂,今年出现在大堂是为了南灼华,希望能送她一下,顺便交代几句话。
大堂内,参宴不参宴的都已到齐,只剩南灼华。
顾芷萱急躁的性子已经忍耐不住,出声抱怨:“南灼华怎么还不出来,凭什么要我们大家等着她,误了时辰她担待的起吗!”
她刚说完,南灼华便来了。
一身红衣甚是张扬,但众人的眼睛不是停留在她的红衣上,而是她脸上的面纱上,还有那双红肿的眼睛。
众人皱眉惊愕。
顾织锦率先上前,面色担忧焦灼,掀开南灼华小脸上的面纱,一眼惊呼:“小妹,你脸这是怎么了?怎么肿胀成这样?”
那面纱下的小脸,比以往肿胖几圈,像个圆圆的白胖馒头,没了以前的精致轮廓,像是换了一张头,那双尽显风华的杏眼儿也肿成了核桃。
若不是穿着她亲手做的新衣,还有那身形没变,顾织锦都怀疑眼前的这个发面“胖馒头”是不是她精致漂亮的小妹了。
连顾致安看见南灼华这副样子都坐不住了,瞠目错愕,指着南灼华馒头脸,“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雾语淡定应付,按着云染月的话回答:“小主子昨晚不小心被虫子叮咬,一时过敏就成这样了,国公大人不必担心,小主子的脸过两日就会消肿恢复。”
顾致安还真没有一点担心,跟南灼华本就没什么亲情可言,只是看见她的脸突然这副样子,有些疑惑发生了什么。
顾织锦倒是真的担心,再三确认的问:“真的没什么事吗?小妹的脸都肿成这样了,对她有没有危险?”
南灼华握着她的手,安慰,“姐姐,别担心。”
还是那样软软的声音,安抚着顾织锦急躁的情绪,“你要相信雾语姐姐,她说过两日会好就会一定好,别担心,不会有危险的。”
顾织锦知道雾语会医术,但心里难免还会有点担忧,既然南灼华不愿看见她担心,那她便把脸上的担忧隐藏在心底,脸上换上笑容。
顾轻茉看着南灼华那张“馒头脸,”憋不住的幸灾乐祸,她小声啐了两声,“活该!报应!”
在她看来,南灼华的脸能变成这样,肯定是因为上次对她在布料上下腐草毒遭到的报应。
看来连上天都在帮她对付这小贱人。
不管怎么说,她可算是解气一回。
沈惜茹的心思更加扭曲狠毒,她认为南灼华的脸直接烂了更好,长着一张狐媚脸让她看着更烦。
其他人除了刚开始的惊愕,剩下的都是幸灾乐祸和无关痛痒,反正南灼华的脸不管变成什么样,跟他们分毫都没关系。
但顾轻韵却蹙着柳眉,眸子里几分关心,她上前细看南灼华的脸,随后轻语:“九妹,让五姐姐帮你看一下是什么虫子咬的,可以对症下药,让你脸快点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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