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樾在东耳房吃午饭,突然吓一跳!
内侍不是故意吓她,是真的有不少夫人小姐来求桓娘娘。
井蔚在这儿蹭饭,一声冷笑。
桓樾挺认真的:“大家想和我一块做慈善?那行,一人五万两白银,多了不收。”
内侍眨眼睛,外边大概二三十个,这是百万两?不多。
他赶紧跑去,那来的一个都别想跑。有百万两银子,这有的商量。
宫娥问他:“娘娘说什么了吗?”
内侍眨眼睛:慈善,没别的事。
宫娥看一地雪,银子就像雪这么多。做什么不要点代价呢?
蓝家抄出来的财富就超过五百万两白银。
鹿家的不好算,大概是不比蓝家少。
所以,娘娘这价格很公道,保证不会将人气的拼命。顶多是再骂她一顿,反正天天骂。
若是骂一天有一百万两银子,娘娘大概很愿意牺牲。
屋里,桓樾继续吃饭。
井蔚淡定。以为人多就有用?那些东西算什么?
当然,有的是来装个样子。
但样子不是随便装的。他站在这儿就要负责。以后就不会随便装了。
吃过饭,桓樾又慢悠悠的喝茶,想在集贤亭吃酒赏雪那回头再说。
井蔚说谢耕:“戏里不是有皇帝?他拉几个小孩,经常要演。”
桓樾无语:“董家开始意银了?”
井蔚点头。永嘉公主是,齐王是,谢耕也是。且不说这姐弟三个得打起来。
桓樾说:“意银的习惯了,朝中有人喊陛下!三郎应何事?”
井蔚笑道:“齐国公毕竟是大人,那谢耕是小孩,不得有这么多人替他求情?等长大了好打退王师。”
桓樾觉得,紫巉山事平,可以找证据让董勖自尽。
福善真人还挺有意思。本来将她安置在长春观,她还惦记她儿孙,想得太多了。
虽然想儿孙是人之常情,敬老也是常情。
但请问个是非。是非黑白、不可忘!
有内侍来回禀:“巩善媛回来了。”
桓樾吩咐:“让她准备准备,去找那些人收善银。雪灾的情况如何?”
内侍回禀:“不算灾。只是山里条件不太好。”
那是没事也灾,就像天天吃不饱。
桓樾严肃:“不能习以为常,觉得施粥、他们死不了就大善。谁都有权利好好活着,和老人一样。”
内侍懂了,跑去和巩善媛商量。
井蔚有点紧张,又期待。
宫娥笑道:“巩善媛这阵老练多了。一群夫人小姐和村里的差不了多少。”
何况搞不赢又不能将她怎样,回头娘娘再出手。
狄宝瑟和郭冰都过来。
有宫娥来回禀:“罗承徽想出去。”
桓樾说:“和她说,出了玄福门就别想再进来,这是最后一次!”
狄宝瑟点头:“心太野了!”
珊妮说:“最后一次没准搞个大的。”
狄宝瑟发威:“盯着她点,她最好搞死自己。”
不是非要她死,而是她自己总要找死。
暗香院,冷冰冰。
这儿的雪感觉比别处厚。
不是感觉,别的地方暖和了、雪会融化。
罗瑶徽袄子、被褥什么都不缺,所以她没那么严重,不敢真将自己熬死了。
只是没想到闹这么大的事儿,风吹到暗香院都能隐约听见。
蔡氏在一边拦。
罗瑶徽气的要死!裴桓樾大概不留她到过年!
那就别怪她!以为她真是好欺负的!
蔡氏纠结的要死。就知道罗瑶徽拦不住了,她真的不想和罗瑶徽一块死。
罗瑶徽咳嗽一声,冷笑道:“以为青蛾宫看得上你?”
蔡氏没理她,反而明白了!
青蛾宫用人!她就算暂时不行,沉住气总是有机会。
蔡氏的目标和罗瑶徽不同。
罗瑶徽年轻,想在帝王那儿搏一搏。
这条路自然不适合蔡氏,她从头到尾只是辅佐罗瑶徽、施展自己的本事。只要给她机会施展,其实她也年轻。
如何迎合主子、让自己得到机会,蔡氏发现青蛾宫完全不一样,她不是不能改。
人逼到极致,有的发疯、然后死了,有的改变、然后活了。
究竟是莽上去还是忍辱负重,没有标准答案。
蔡氏知道方棠,连她都活好好的。
所以,娘娘的忌讳不能犯。
罗瑶徽盯着她,恨不能弄死她!这贱人,说帮她,到底帮了什么?
罗瑶徽还得靠自己,又好难!
东宫严重限制了她发挥。
罗瑶徽想活着!
隔壁屋,杨冬娥穿暖暖的,走出来。
难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她彻底安静了,要去找娘娘,还有,不想住在暗香院。
暗香院就是东宫的冷宫,里边住的都是魔鬼。杨冬娥要从魔鬼里跳出来。
宫娥领着她,到东耳房见娘娘。
桓樾和郭冰摆开了要手谈。
杨冬娥就老老实实在一边跪着。
一会儿有内侍来回禀:“巩善媛和她们短兵相接了。”
井蔚八卦:“战况如何?”
内侍回禀:“南康大长公主的儿媳鹿氏,要和巩善媛拼命,真拼命。兵卫就真抓。那鹿氏闹天闹地的,就算紫巉山邪道同丶党带走。”
桓樾想起来:“鹿斐然那儿也有不少东西。”
内侍回禀:“那些早都搬走了。”
反正和紫巉山有关的,能控制皆控制。找的证据越多,宣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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