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被皇帝叫走了。
桓樾在书房飞白。
狄宝瑟晃过来看一眼,又走了。她挺忙。
桓樾看一眼,随口问:“干嘛呢?”
小丫鬟说:“忙拾翠殿去了。下着雨挺麻烦的。”
桓樾继续飞白。
屋里暗,小丫鬟点着灯,在一边看娘娘练。
蕙卿过来看娘娘一眼,衣服还是下午再试吧。这天冷,得准备四季的。
太阳一出来能穿夏装,下场雨能穿冬装,不冷不热还得穿。
不仅是主子,服侍的人也得准备,都很忙。
有内侍过来回禀:“金溪郡主求见。”
桓樾飞白,没听见。
朝云便将这事儿挡了。
金溪郡主是代王嫡女,嫁罗太尉第三子、当年名动盛安的状元郎罗仲渊。
代王和宋王一个辈分、已薨,金溪郡主比当今大一辈,先帝等于是将自己堂妹下嫁状元郎。
罗家也算皇亲国戚了,但金溪郡主没多少权,代王一脉也不算厉害。
现在的代王还是过继的,和金溪郡主关系没那么好。
金溪郡主也算罗家最硬的一张牌,这时候公公宾天不在家守孝,想到东宫做什么?
朝云年龄不算大,但听别人说过,罗太尉试图对东宫指手画脚,恶了当今。
朝云也隐约听说,罗太尉仗着帝师,还想对当今指手画脚的。
他是为师上瘾了。却又不单纯的为师,反而贪起了别的。
像文太傅,他就不贪,文家的底蕴比罗家厚。
或许罗家就是穷人乍富之态。
桓樾早上练字基本都是到十一点或接近午时。
宫娥熟练的过来伺候,并小心着几盏灯。
桓樾现在练的字不用躲着烧了,屋里没火盆,不想留、拿出去烧即可。
朝云看一眼,书房收拾整齐,再跟着娘娘。
桓樾坐下来喝茶,一边问:“金溪郡主如何了?”
朝云小心回禀:“大约是府里有事又赶回去了。”
谢籀过来,和媳妇儿说:“罗太尉遗愿,要父皇赐罗瑶徽为东宫良娣。父皇以为,罗太尉窥视东宫、染指储君,谥号只肯给文恪。罗家固争,最后定的是文靖。”
桓樾惊讶:“连个文忠都没摸到?”
文正是第一,拿不到就罢了。
文忠第二,那活到快九十岁的帝师也没拿到,赤果果的打脸了。
看来当今对老头是蛮不爽。
朝云小心插话:“因为中宫先召见罗小姐吧?”
所以、看,中宫先扔过来四个奉仪。
皇太子妃出身裴家不说,现在还闹出不是裴家女,是个村姑。
董后的骚操作,指了狄宝瑟不说,娘娘进东宫的次日董后就想塞的那两个美人也不说,就说章淑,再到罗瑶徽。
那能是好事儿?尽想着到东宫搞事情。
桓樾问:“追封了什么?”
谢籀看着他媳妇儿、不关心罗瑶徽:“还没议定。”
虽然以后也能追封,追谥,但刚死的时候若没拿到,以后只会更难。要争的寸步不让。
说罗家还不行,就是帝师以太尉致仕,算位极人臣,但一直没爵位。
由此可见裴家的建昌伯本来还值点钱,现在玩没了。
罗太尉本来应该有体面、哀荣,但他那么来一下,皇帝就差算总账了。
东宫现在有皇太子妃、有狄宝瑟,罗瑶徽若是以那姿态进来,以后算什么?
桓樾就觉得老头想上天。
死了可不一定是上天。
内侍在一边低声说:“本来想追封郡王的。”
啧啧,桓樾就说他想上天:“他不会把自己当先帝的爹吧?”
谢籀看媳妇儿,有点。
桓樾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活的久了,越想越对。就算是干爹,他儿子也得封王。”
看来先帝和师兄弟们感情不是太好,没给太多恩典。
或许,罗家这种穷人乍富,被很多富人阻挠吧?
金字塔尖尖就那么点,要不然就不是金字。
能让帝师混个太尉的虚名就了不得了。哪能让他来分肥肉?
所以罗家站了董家,想进一大步。
桓樾觉得,皇后姓董,荣国公又不简单,所以罗太尉判断、齐王赢面更大,不过是个赌徒而已。
本来作为帝师,有文人风骨,现在哪里还有骨气?
就俗不可耐了。或许也是运气不好,一门七进士都没有被圣人看上的。
有时候就是运气,圣人喜欢谁就是谁。
桓樾说:“应该会追封个国公吧?罗小姐也是要来的。”
要不然不好嫁。圣人给了罗家多年的面子,得收一半留一半。
一个谥号足以让大家看到圣人的态度。
谢籀看媳妇儿聪明:“你觉得封哪个?”
桓樾看他一眼,罗良媛很得宠的。
桓樾说:“凉国公?”
谢籀点头,凉凉的,挺好。
其实罗家该得的都得到了,只是人都是欲壑难填。
谢籀拉着媳妇儿的手,亲热极了:“对上罗小姐该如何就如何。”
桓樾说:“她不得守孝?”
狗男人大概就看那时一身孝的罗小姐很俏,罗小姐也很有手段,本来就为搞事情而来。
能把自己献出去当间丶谍的女人都是厉害的。
桓樾并不会和她讲被家族利用什么的,懒得费那劲儿。
狄宝瑟是表妹,罗瑶徽算什么?
桓樾猜测,狗男人尝过一次没新鲜感了?
今儿中午的鱼很新鲜。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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