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天还暗着。
天上有些云,但十分的好看,一会儿日出的时候会更美。
桓樾出来跑步的时候,大约四点半,不到卯时。
像皇太子,这会儿也该去前朝,准备早朝。
大朝会、朝朔望……
大朝会在每年元旦即正月初一、以及冬至日。
冬至祭天、是非常重要的。
朝朔望即初一十五。
平时早朝,多为三品以上、真正的朝廷重臣,以及一些有事得到准许的。
这相当于每天开个早会,不叫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而是有事商量没事唠唠嗑,君和重臣的关系与一般的不同。
大概卯时早朝,半个时辰结束,大家再用半个时辰用早膳赶路等。
在辰时开始一天的工作,朝廷重臣,衙门大多在皇城,离的也不算远。
皇太子回东宫用膳,大概能赶上桓樾的。
所以桓樾起的不算早,基本就这节奏。
练完八段锦,感觉非常好,就像春天的花儿,轻盈而美丽,就像春天的风染上生机与香气;绝不是沉疴能比,就那一个沉字就沉甸甸的。
宫娥服侍娘娘梳妆,就看狄宝瑟又过来了,挺早。
桓樾问:“早上吃鸡腿了?”
宫娥笑道:“忙着做活。”
桓樾说:“狄家的教养应该挺好的。”
强氏进门做继室时,明德皇后才几岁的女娃,强氏基本带了她十年。
因此强氏也知道东宫难,明德皇后的难、不想让孙女再经一遭。
哪知道郑氏早就有那心思,再被人一撩拨,就不得了了。
别人只看到好处,哪知道强氏维护明德皇后的不易、心力交瘁?
桓樾不懂。但听过故事,大概和她那几年煎熬差不多。
所以桓樾进了宫,看的很开。
只想好好的活着,为了活着就要做一些让步。
有失才有得。
外边,狄宝瑟今天好好打扮了,与其等嫁妆被裴桓樾搬走,不如自己用。
春光里,她也是个非常端庄、美丽的女子。
一头的华丽,晃的人眼瞎。
正好,桓樾从屋里出来,也是美美哒。
谢籀过来。
狄宝瑟一看到表哥,欣喜!毕竟,就他这样儿、就俊美无俦、叫人合不拢丶腿。
即便是冷酷,那是传说的禁浴气息。
但谢籀完全无视她存在,眼里只有裴桓樾。好比两个美人,她如尘埃。
狄宝瑟上前一步,想理论一番,被丫鬟死死拦着。
狄宝瑟大概明白了,因此没过于挣扎。
只是俏脸发白,心里十分的苦。她也知道再冲过去就是自取其辱。
丫鬟很无情:“路走到现在,不要走的没路。你想回头,也是十分艰难,想再做皇太子妃啊人家肯要?别说硌应,你也没有天大的本事。”
狄宝瑟盯着朱槿。
朱槿比她大五岁,现在已经非常好看、稳重。
十年前,祖母就把朱槿放到她身边,因为朱槿聪明又细心。
祖母宠她,不想她操太多心,所以想让朱槿做她心腹,一辈子替她打理。
后来,她娘嫌弃朱槿了,打过、骂过、撵过。
这回,是祖母硬让朱槿来的。
所以,狄宝瑟和朱槿没有心腹情分,反而有点仇。
狄宝瑟知道朱槿报复,但在东宫,朱槿比她更有话语权。
朱槿是非常大气、长得也高大,她都不怕狄宝瑟将来如何。
反正她背后是狄家,前边是裴娘娘,朱槿不需要去效忠裴娘娘,只要裴娘娘在、她就不会有事。而且她领的就是这差事。
说个难听的,朱槿这模样也能捞个什么身份,但她从来不想。东宫的娘娘难,虽然奴才也难总归没那么直接。
谢籀旁若无人,毕竟他身边总有人、也无须在意。
他看着他媳妇儿,好像也忘了昨天的事。
毕竟都是昨天了。
现在,他单纯看着媳妇儿:“好好看。”
桓樾见礼,不过想让她夸回去是不可能的。
桓樾就很大方:“谢谢。”
谢籀惊讶,不过稳住,念叨一句:“女为悦己者容。”
桓樾一点不脸红:“妾自己看着好看。人一辈子,更多是和自己过,就得让自己高兴。”
谢籀不高兴:“你是要和寡人过一辈子、白头偕老。”
桓樾不往倒胃口的想,只是说:“不想暮春嗟叹,就要抓住现在灿烂。等年老色衰的时候也不白活一场。”
毕竟未必能等到年老色衰、便已红颜薄命。
谢籀胃口不好了,就问:“头又疼了?”
桓樾幽幽的看他一眼,拿头疼来对付她?
谢籀竟觉得她这样挺好,拉着她手去用膳。
狄宝瑟在外边,不仅当了尘埃,还被内涵了?
朱槿倒挺赞,低声说:“娘娘通透,自然有人喜欢。”
狄宝瑟跺脚,走,做活去。
珊妮跟在一边,说:“能把自己过得好是本事。”
小宫娥说:“娘娘大度,大家都有机会呢。”
别看娘娘听着挺凶,平时其实不骂人;也不忙着指使人,要这样那样。
换一般人,大概是忙着立足、忙着斗吧,主子如此、奴才能逃得掉吗?天天不担心吗?
娘娘大概是命好,一下就站稳了。
她不追求更多,就自己种菜、撸榆钱,奴才也落得轻松。
等殿下走了,巩奉仪和鞠奉仪也过来凑热闹。
朝云知道巩奉仪该急她弟弟的事,有消息肯定会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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