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起来,桓樾瞅着,时间不早了。
书房的空间虽小些,宫娥麻溜的服侍她。
桓樾和小宫娥说:“错过了春光。”
小娇奴没品、穿着打扮简单,但透着一股娇憨,不怕娘娘:“没事,明天还有。”
桓樾拍拍她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翠珠听着前一句,就觉得狄宝瑟的日子暗无天日。
相比起来,玉珠那都好的。
翠珠觉得,娘娘虽然在裴家不好,但好在赐婚成了皇太子妃,而不是位卑的那个。
连董后都怼,这世上当真没什么怕了。
何况,叫宫娥在外边跪着,董后并没反应。她不可能自己跑到东宫来。
狄良娣终归是东宫的事,还有狄家的事。
现在很多人看狄家的反应,狄家若是不动娘娘,那就没事了。
狄家的分量不是裴家能比的。
更好笑的是,娘娘不能动裴家的,但能动狄家唯一嫡出千金。
难道裴家更贵?恰恰相反,他们贱。
所以狄家稳稳的,裴家一个建昌侯又成了建昌伯。伯府的姑娘肯定要比侯府的降一个档次。即便她们名声本来就不好了。
一个破落伯府的小姐,有几个正经的会去娶?
建昌伯府不仅是没官,还没钱,重要的是没脑子。现在得罪东宫,将来东宫登极,建昌伯府就有好处吗?
或许裴府一群没脑子的也等着狄宝瑟来斗娘娘,然后娘娘无依无靠只能求助裴府?
求裴府来吃榆钱饭吗?
裴府肯定不稀罕。
桓樾收拾好,出来,夕阳照在身上,美滋滋。
蕙卿看她明亮的眼睛扫过外边榆树,总觉得要冒出什么奇奇怪怪。
现在,看戏的都看狄宝瑟跪着。
看到桓樾出来,狄宝瑟气疯了!
桓樾特别理解,走到狄宝瑟跟前,叹息、带着睡多了的慵懒:“病了,就睡的多。”
狄宝瑟才病了!
桓樾特好心:“殿下让你跪一天,你若是不跪够,明天可能要补双份。”
狄宝瑟歇斯底里的吼:“裴桓樾!”
桓樾扶着头:“你要吵着我,叫你补四份。”
狄宝瑟盯着她扶着头、贱丶人!
狄宝瑟好悲愤!为什么没有人看她?一天了,为什么没人看她?
桓樾嗤笑:“想你娘?或者不管谁,只要能顺你的心?你的心算什么?我把它挖出来下酒。”
她一根手指戳。
狄宝瑟心脏疼的直抽,躺在地上。
她真怕了!之前揪耳朵是,昨天那也是。
狄宝瑟躺在地上斜眼看着夕阳,眼泪流。
夕阳下,表哥就像天上神,狄宝瑟忙爬起来、站不起来也得跪好,在心上人面前维持形象。
狄宝瑟哭的特别委屈:“表哥,我知道错了。”
谢籀过来,问裴氏:“头疼不疼?她不在承香殿跪着怎么又到这儿来?”
狄善在后边、和娘娘行礼,先在一边呆着。
狄宝瑟看不见他,狄善也没乐意看她。
桓樾和狄二郎还礼,回应殿下……
狄宝瑟抢着诉苦:“表哥,我病了哼哼嘤嘤……裴桓樾这贱丶人将我拖来的嘤嘤。”
梨花带雨,本来是美人,但现在狄宝瑟的样子一言难尽。
谢籀冷酷:“你怎么还没死?”
狄宝瑟好可怜:“表哥,我真知道错了。”
谢籀气笑了:“不敬青蛾宫,这就是你知道错了?没死就跪着,跪到死为止!寡人不指望你能明白错了!”
桓樾插话:“殿下,这宫娥好像在勾丶引你。”
谢籀生气:“你不是头疼,还看这么清楚?”
桓樾眨眼睛:“妾看她长挺好的,殿下若是不嫌弃……”
谢籀火气特大:“你就不嫌弃?”
嫌。
狄宝瑟后知后觉,看那宫娥,是长得好,而且跪了半天看着还挺娇。
但狄宝瑟不在意,气的喊:“表哥,她哪儿不好?”
谢籀没火气了。还能指望狄宝瑟什么?
那宫娥挺胆大,在等着命运。
桓樾笑起来:“你勾殿下不如勾我,我不嫌弃就行。所以给你个机会,你这么聪明,替我想个弄死中宫的好主意,我赏你一个九嫔。皇天在上,我桓樾说话算话。”
当场发誓。
宫娥脸色灰败,她完了。
董后送来的四个宫娥都完了。
不管她们会不会被东宫诱惑,在中宫那儿都是硌应。
狄善在一边就想大笑!
难怪当今喜欢青蛾宫,这也太逗了!
猫儿机灵:“中宫可没娘娘这么大方。”
小娇奴也不傻:“娘娘最贤惠了,支持几位奉仪争宠呢。”
谢籀又黑脸。
小娇奴有娘娘撑腰,胆子大:“殿下应该谢娘娘的,娘娘可不容易。”
谢籀过去拉着他媳妇儿的手,拉着就不想放手,一边克制着、冷语:“娘娘当然贤惠,娘娘辛苦了。”
桓樾看他一眼,这油腻的样子,就不怕她当众甩手?
谢籀咬着牙。她甩手的后果不好估计。
桓樾哼。
看把她得意的,谢籀亲一口,撤。
狗男人。早晚有一天要他做狗。
狄宝瑟的脑子、实在不明白其中的官司,不过,她尖叫:“裴桓樾,你竟然不敬中宫,你要害死殿下吗?表哥嘤嘤……”
她最忠心,看她看她啊。
桓樾都要被狄宝瑟蠢哭了:“跪在这儿还不长脑子,你是进了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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