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籀陪媳妇儿在后殿堂屋坐。
桓樾琢磨着怎么关心这事。
裴二郎调丶戏吕小姐、她要怎么关心呢?
吕将军有那分量进宫告状,建昌侯府还没这面子。
内官看娘娘高兴,说的也清楚:“昨儿盛安就传遍了。所以当今很容易了解到。就让吕将军往裴府送点医药费,再让裴府去将军府赔罪。”
桓樾点头,这处理很是,和殿下商量:“妾一会儿也往裴府送点药,再给吕小姐送点礼?”
谢籀笑道:“裴二郎是外男,你不用管了,寡人叫人去问一声。你往吕府送一般点。”
桓樾明白。
吕小姐被调丶戏也不是什么好事。需要大事化小。
若是完全没事、那打裴二郎就站不住脚。
若非有人提醒,吕小姐还得吃亏,所以,能按住裴二郎打了、出了这口气就好。
送礼的事桓樾直接交给朝云去办。
她就感慨:“裴府的脸丢完了。”
内侍匆匆过来,说:“裴府找上门了。”
桓樾眨眼睛,好意思上门?
强占民田、差点强抢民女,裴家把下作的事要做完了。不过抢了假千金不正是强抢民女吗?
现在欺君之罪,裴家做好诛族的准备,这点事儿急什么?
谢籀问:“来的是谁?”
内侍说:“裴镈。”
谢籀威严:“让他等着。”
内侍看看娘娘:“裴镈有说要见娘娘。”
谢籀说:“娘娘欠安,谁都不见。”
桓樾扶着头,她现在非常的不安。
钱氏两个嫡子前后被打了,大女儿又冒充村姑回不来,雨下的好大啊。
谢籀本来有事,但看媳妇儿又要睡觉的样子,就想和她聊聊天,至少消食后再睡。
谢籀说:“寡人一会儿去请御医来给你请脉?”
桓樾盯着他,又想影响她睡觉?御医都说了一个月。
谢籀看她明亮的眼睛,请御医不是证明她欠安、不见人吗?
桓樾说:“这下雨天御医跑起来不方便。”
别折腾人家了。若是天晴、看一下还罢了。
谢籀看她又心善。
不过对裴镈确实是用不着做全套,她只要扶着头就能装出来。
谢籀问:“你和裴家准备怎么办?”
桓樾茫然:“妾是天家妇,和裴家办什么?”
谢籀盯着她看一阵,明白。
其实外家、被处置的不少,宫里的女人要照宫里办,虽然会受外家影响。
就说,即使把裴家诛族,也可以对她、全无影响。
裴氏以前就有盛名,之后若是再名声好,那名声不好的不是照样?何况名声好的。
桓樾的意思是,裴家是白月光的,她这个假千金也不是真村姑,但算起来还是要和常家扯一下。
谢籀盘算着,常紫榆虽然不是常家女,但常家女在这儿,常家无辜,要怎么照顾他们?
前世能将常家淡去,这辈子完全能照着这操作,不过把裴家淡去。一个建昌侯罢了,要让他销声匿迹并不难。这种事多了。
不过暂时没动常紫榆,不好动常家。
谢籀对常家也没多少感情。
常紫榆的话也没必要拖着,留着过年吗?
但其实他不动的话,常紫榆那边遥遥无期。
前世他还记得,常紫榆说是因为和他在一块三个月因此坏了名声所以到二十岁都嫁不出去。他傻傻的就信了。
其实常紫榆和他在一块就没外人。
裴家能将女儿嫁不出去吗?
他给绕晕了。
所以,谢籀在清醒的时候,好好去见见裴镈。
桓樾转身要钻被窝。
翠珠看她,能睡着吗,一点不为裴镈担心?
猫儿在门口叫:“主子,樱桃想和你解释。”
桓樾说:“不用解释,我没意见。”
有宫娥在外边和樱桃说:“别吵着娘娘。事实上你算什么?你勾的上殿下吗?”
另一个宫娥说:“殿下很挑的好吧,在宫里尤其是青蛾宫当差,最好本分点。”
宫娥里有丑的吗?没有十分丑。若是殿下喝醉酒都是有可能的。
但像贤妃,生了皇长子,又如何?
贤妃前有明德皇后护着后有皇太后护着,才没早早去了。
皇太后后来年纪大了,又要护着皇太子,别人就顾不太上。
朱昭仪也是求到了皇太后跟前才将皇五子养大。
就算娘娘仁慈,但董后随时等着吃东宫呢。
娘娘倒是心大,吃的香睡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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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教殿的偏殿,偏僻又冷的一间房里,裴镈在这儿等了半天。
他不年轻了,东宫他有数,就算东宫地位不稳他也惹不起。
本来想慢慢谋划,但裴桓照和裴桓煦是他嫡子,这关系着裴府脸面。
作为皇太子妃的父亲,他有这个脸。
内侍在一边等到打瞌睡,裴镈还讲脸?
等到天黑、虽然下雨天黑的早,偏殿内总算亮起灯。
娘娘说的要节俭,穷人哪里用得起灯?所以等天黑了再点灯对着。
裴镈眼睛一时不适应,就看皇太子走过来。
他穿着常服,但身上威仪不输当今。
裴镈愣了一下,忙喊:“殿下!”
内侍大怒:“裴家都是没规矩的吗?难怪敢当街调丶戏。”
裴镈忙跪下喊:“殿下、冤枉啊!”
内官呵斥:“喊冤去盛安府,对着殿下大呼小叫什么?”
完全不用客气,毕竟裴镈是个废物,哪方面都不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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