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天下着雨。
谢籀过来青蛾宫,身边跟着内侍。
就看青蛾宫门外,跪着一个人。谢籀一点兴趣都没有。
贾奉仪看见殿下,激动的直哭:“殿下呜呜呜……”
谢籀停下。
他身上穿着黑色斗篷,在这暗的天极酷!很无情!
但无情才吸引人?贾奉仪想抱他、被内侍拦着,只能哭唧唧。
内侍心想,贾奉仪是弱柳扶风,但湿成这样并不好看。难不成以为殿下特地来看她?
谢籀不头疼但不想为这种存在浪费时间:“跪这儿做什么?跪到她院子里着两人看着即可。”
贾奉仪抬头仰望她的男人,让她换个地方跪?
谢籀走了。
内侍赶紧跟上。
贾奉仪回过神,哭喊:“跪够了。”
谢籀磁性的声音在雨里随风飘来:“那再跪两个时辰。”
**
后殿、书房,桓樾睡醒。
下雨天好睡觉,她都不知睡到几时了。
虽然没在卧室睡,但书房后边的榻睡的也挺香,盖的锦被有阳光味道。
她发出几声猫叫,完全无意识的。
有宫娥过来服侍。
其实起床这点小事她现在完全能自己完成。
书房这一溜,最后边隔了一个更衣室,比卧室那边的小,又不用洗澡。
更衣室的前边隔的一个休息室,就放一张榻,榻前有一张矮桌,桌子靠墙放着,角上放着一个花瓶,整体简洁明快。
更衣室和休息室加起来相当于卧室那边的更衣室,前边就全是书房。
东西两面墙都是书柜。
而北边与休息室用槅扇隔开,在槅扇前放的博古架,上面摆着一些东西。
当中的地上摆着一张大书案,长有八尺、约二米七,宽二尺四或八十公分,这搞书画方便。
桌后放着一张椅子,让人看着就手痒、想画。
书房最外面靠窗,放着一张罗汉床。
歪在上面看书是极爽的,尤其天晴的时候打开窗。
桓樾猛的瞪眼,狗!
一条狗坐在她的床丶上!
甚至还抱着她的隐囊!
隐囊相当于靠枕不是抱枕一般的不抱,但桓樾让丫鬟做好看了可以抱着。
反正一个挺帅的男人抱着隐囊坐在那儿看书,吓死爹了!
难怪宫娥静悄悄的?还以为照顾她头疼原来是自作多情?
不过狗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他看书不能在崇文馆吗?
虽然坐在窗边但挺暗的为什么没点灯?
谢籀放下书,就那么歪着头看她,之前是猫叫现在像猫受惊似得?
他就是刚好看看她看什么书,然后坐下就没起来。
外边刮风下雨的给了他特别的安宁?
看他媳妇儿才睡醒这受惊的样子挺有趣,她不是胆子很大吗?
宫娥悄悄的溜出去。殿下和娘娘之间的感情不需要点灯。
内侍端着茶进门、又后退一步,这茶要不要喝是个问题。
桓樾没问题,走出书房,洗脸清醒。
谢籀跟着出来,看她穿的崭新红罗袍,身材极好,想下手。
桓樾坐下来喝茶。
谢籀坐在她边上。
桓樾看他,脑子不正常,磕了?
谢籀看看她明亮的眼睛,再看内官进来。
内官有事情回禀:“盛安传遍了,娘娘的名声很不好。”
桓樾好奇:“大家就不奇怪吗?”
内官乐了:“挺奇怪的。以前是盛安双姝,然后裴家的表现很奇怪,盯着裴府的更多了。”
桓樾说:“裴府和董后都没出手?裴府不想过了,还是董后打自己的脸?”
谢籀看他媳妇儿,想多了!
董氏的脸已经打了,何况她干嘛出手,等着东宫出手呢。
桓樾看他,东宫出什么手:“以后大家知道东宫有个跋扈的皇太子妃不好吗?”
谢籀点头:“挺好。”
他现在还得装,装太好了也不好,他媳妇儿这叫真性情。
桓樾怒:“你觉得妾很跋扈?”
谢籀忙说:“青蛾受委屈了。”
桓樾一手扶着头,一边要哭又倔强的忍着,她有苦无处诉。
她从小就苦,没有爸爸妈妈,她病的要死都没人看她。
假千金比她只苦不甜,看着光鲜的皇太子妃,不过是替身,坟墓都给她挖好了。
谢籀突然有点慌,这怎么装的和真的一样?真哭?
不哭,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桓樾流血不流泪。
谢籀感到她身上压抑的悲伤,抬起手,拍拍她肩:“没事。”
内官都十分难受。
虽然众生皆苦,但娘娘在裴府的日子肯定很不好过。
内官更愤怒的是:“裴大郎从东宫出去,狄小姐叫人诋毁娘娘。”
桓樾不装了,只好奇:“她还有救吗?”
谢籀认真看她,要将悲伤藏这么好、看似云淡风轻,不过是伤的更深。
他以前对她挺不好的吧?
谢籀愧疚,于是对狄宝瑟不客气:“还救她做什么?”
桓樾眨眼睛,这个无情的狗男人:“她是你表妹,这事没董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谢籀不否认,但是:“道理和郑氏讲的还少吗?她完全不听你能如何?”
谢籀叮嘱女官、以及他媳妇儿:“若是郑氏闹来,不用给她面子。”
桓樾觉得,表妹都是女配命,但她头疼啊,不想和人闹。
谢籀懂:“让狄宝瑟少来吵你,郑氏也别让她进来。这东宫又不是菜市场,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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