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耳房三间,看起来小,也不算小。
毕竟就桓樾一个主子在用。
若是下人用也不算小,这三间房够乡下住一家人。
东耳房边上就是后门,过去是东隅、也带一间耳房。
所以东耳房离东隅近,但这会儿东隅很安静。
东隅现在七个人,齐氏病的昏迷中,丫鬟猫儿害怕中,翠珠她们是老实的忙碌中。
整个后殿都显得安静,干活都不敢磕磕碰碰。
桓樾觉得舒服极了,呼吸着新鲜空气,不再是医院的味道也不是死亡味道。
朝云过来问:“娘娘想茶室如何布置?”
桓樾说:“我想种菜。菜地不便,多弄一些瓦盆来。大一些,若是想搬也方便。种一株丝瓜夏天就能吃丝瓜。蕹菜种上一盆可能就吃不完,要吃的时候随时摘、新鲜。”
宫里的东西都好,总归也有不好的地方。
至于种些葱蒜香菜就不用说了。
朝云不知道娘娘哪来的种菜情结,但这事儿不算难。
桓樾说回到茶室:“后边放一些能在屋里种的花草,或者搬进来或搬出去也行,再配一些朴拙的摆设,泥塑、根雕这类。边上放一小桌,能喝茶即可。”
朝云点头,那应该蛮有趣的。
桓樾说:“有的树根树枝和奇石类似,就这么摆也行。不过搜罗起来就要花银子。”
朝云笑起来:“其实也不会,狄家能找到。”
谢籀站在门口,知道裴氏昨天算外边三棵白果树能换多少钱。
送她几万两银子、还要算这个?
桓樾是普通人,种菜这种对她更容易:“若是自己到山里捡就好了。树根拔几个回来,石头搬几个回来。”
谢籀后退一步。他媳妇儿可能要倒拔垂杨柳,还要搬山。
这真不是原来的裴氏。
尤其是,常紫榆成了村姑,对淳朴的东西并不喜欢。
裴氏现在反而有天性自然,所以是弄错了,还是假的终究假的?
桓樾还不知道狗男人当她骨子里就是村姑了。
她刚才头疼、要静,所以周围挺静。
桓樾挺满意:“可以去紫巉山转转,那儿的东西或许都带着灵性。”
谢籀再后退一步!
裴氏觉得紫巉山有问题?
好像又没问题。因为紫巉山阐教圣地,帝王都会去。
找借口去了那儿,再出去转一圈就容易的多。
但谢籀总觉得裴氏在暗示常河县。
果然,就听她说:“再到河边转转,河里出奇石,甚至是原石。”
捡到就是银子。
和很多想去捡的一样,但桓樾真的想出去走走,再搬一块普通的石头回来也高兴。
生病的时候想活着,现在活着了,搬一块石头做墓碑吗?
谢籀上前,说:“寡人陪你去。”
桓樾扭头,看着狗男人好奇怪,他神经错乱吗?陪他白月光去吧。
谢籀看她眼神更奇怪。
桓樾看他穿着蟒袍,白月光眼里的朱砂痣。
谢籀看她打扮的挺精神,头不疼了?
疼!桓樾几乎是条件反射,反应完美,装病,她比病人还像有病。
谢籀看她可能真有病,刚才还高高兴兴的:“你干嘛要自己去捡?”
桓樾看着他,身高的问题,她不得不仰头,意思很明白:她脑子磕了啊。
谢籀看她,需要阎伯烜来吗?
朝云觉得这不大的房子逼仄起来,皇太子妃有毛病,皇太子也有。
东宫危矣!
司馔、典膳郎、拿着早膳一块来了。
桓樾瞅着,狗男人又要和她一块吃饭?
谢籀说:“早上建昌侯找寡人了。”
桓樾看一眼,和她有什么关系?
谢籀觉得有趣极了,她大概不知道她现在还姓裴。
裴家要连累她很容易,或许她就是不在意。
毕竟裴家自己先倒霉了,谢籀说:“荣国公一怒之下,让人弹劾建昌侯,强占民田,尤其春耕的时候。”
桓樾看他幸灾乐祸?不知道那是他白月光的家?
不过有的男人,喜欢白月光就好了,家族是附带的。只要他是男主,家族依旧能上天,不算事儿。
桓樾也没觉得有事,何况强占民田而已、死不了:“荣国公咬他,他咬回去就是,找殿下做什么?难道咬人都不会还要殿下去替他?那要他做什么?”
谢籀觉得相当有道理!
狗咬狗啊,他媳妇儿有趣极了!
别看裴家没本事,咬人的能耐还是有的。
当皇帝、就算现在是太子,也得驱使裴家去咬荣国公,发挥一点作用。
不过,谢籀说:“建昌侯占的有点多。”
桓樾疑惑:“和妾有什么关系?”
谢籀懂了,没错!
他必须维护东宫的名声,建昌侯占的就他自己背锅!
东宫这么多年,在狄家维护下,可没那个恶名。
裴家一来就抹黑他,谢籀气的咬牙切齿,裴家从来就不是好东西!
司馔、典膳郎将早膳准备好了。
谢籀请媳妇儿去用膳,一边说:“大义灭亲。”
桓樾说:“国有国法。反正荣国公咬他就狠狠咬回去。”
虽然可能性不大。
裴家若是有本事咬荣国公,就不会说他废物了。
何况裴家还打荣国公的主意,突然被荣国公咬一口,是不是很懵很委屈?
谢籀也想到了。
董氏好心把裴家的女儿赐进东宫,突然又咬裴家一口。
不过这事儿完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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