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既然用父子的心理说服我。看来他说话十分抓人心,我不是北漂很多年,说不准就被他忽悠。
我反驳道:“你们是不了解我父亲,失败五十多年。不说对家庭有功劳,但他完全是家庭的拖油瓶。反正我已经丧失了信心。”
“总经理”说:“我感觉你还是不懂你父亲。他现在想清楚了,所以立志重新开始。小生意你父亲肯定看不上,他是想给你挣一笔大钱,让你将来有资本。”
我直言不讳:“这事我父亲干不了。他根本赚不到钱,也不会赚钱。”
父亲怒了:“小王八羔子。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你信不信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你一顿?”
这是我们商量好的。让我与父亲争吵,然后再寻找破绽。我们不能做他们案板上的烧鸡,任他们横切还是竖切,或者是先跺腿还是先跺头。总得做出点让他们意想不到事情,让他们阵脚大乱,我们才能找到突破口。
我说:“您揍吧?反正您输钱或喝醉酒肯定是会找发泄的对象。”
父亲瞥一眼我,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今天这生意我非做不可。”
我发觉错失一步棋,也就是一开始并没有想到父亲已经是对方的一员。我越是和他争吵,他就越是向对方靠拢。虽然我们大吵,会让他们感到没有时间,必须加快步伐。但父亲像个顽固的孩子,让我们倍受阻力。毕竟我们是要解救他出去,别到时候我们把传销揭穿,父亲死活要面子不肯跟我们走,那可是丢人丢到家。
当初在火车上四个人商量的时候。艾微一直不同意让我和父亲起争执,她说这样会让我和父亲的罅隙越来越大,本来我和父亲的关系就不好,这样是雪上加霜。我说不要紧,到时把父亲解救出来后,我跟他道歉。再说我们不这么做,也没有其他办法。
我话锋一转:“行,既然您说这个生意能赚钱。您讲给我听?看您怎么说服我?”
父亲说:“我不是讲师,讲了你也根本听不进去。我是认真听了讲师讲的课,才决定做的”
我说:“就半个小时,我感觉能赚钱,我就出钱。不行,我就走人。”
“总经理”说:“小伙子半个小时肯定不行。这个生意需要慢慢了解。”
我不容质疑:“对不起,就半个小时。晚上我们订了返程动车。你们开始介绍。”
不会给他们多长时间。但现在撕破脸皮有点于心不忍,我和卢超狠狠地吃他们一顿。时间的仓促要让他们对我们的算计重新考量。
艾微和胡胖子在来时的火车上对我和卢超再三劝诫:不要和他们正常交流,因为他们会针对问题,合起伙商讨,最后击败你。很可能最后还是犹豫,不好意思他们早在和你闲聊的时候,找出弱点,然后给你致命一击。假如你是个穷屌丝,那不必问,你的终极梦想就是事业有成,娶个女神,从此步入人生颠峰;假如你女朋友嫌你没钱抛弃你,那当然是开着宝马从她身边轻轻滑过,然后优雅地请她吃顿六成熟的牛排,喝八二年的拉菲,中间来一位自称是你女朋友的白富美,你们当着她的面激吻;假如你是一名农村出来的孝子,他们会说,父母年纪大,小伙子要抓紧赚钱,要让他们早点享福。这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孝子;假如你是一个黑丑穷的女生,显然他们说,这个年代有了钱,高富帅可能希望不大,但是高帅还不是你随便挑;假如你迷茫,他们会说年轻人志在四方,必须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一定要成功,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从此高攀不起。
这些弱点比一仟万更具量化,普通人只要闲着没事不去北上广,根本不知道一仟万的概念。再说他们本身是传销,不可能真的拿一仟万现金摆放你面前。何况有时碰到几个圣人,简单的金钱根本腐蚀不了人家,所以说弱点是看得见摸的着的疼痛。轻轻一碰,可能让你五味杂陈。
我想父亲也有弱点,显然被他们找到。
“总经理”说:“这几天你父亲了解生意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父亲和你的关系。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一直不好。可能在你的眼里你的父亲是一个无所事事、喜爱赌博的人。可是你并没有试着了解你的父亲,他想努力,他想证明给你看。其实你父亲一直在努力。他希望有一天,看见你能够对他竖起大拇指,希望自己能是你的骄傲。天下父母心,真的,我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好好谈谈。而不是像现在争吵,争吵解决不了什么东西。”
看来这就是父亲的弱点。我还没有攻,人家自己倒讲出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说:“您说的有道理。”
“总经理”说:“你的口中总是说父亲这不行,那不行。好嘛,就算不行,你作为儿子,一个经济学学士,可以帮着参考一下。我觉得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而不是武断地半个小时就能听懂。我还是建议七天。因为七万块钱其实也不少,你还是慎重。”
我不容质疑地说:“您说的大部分都对。我记得软银的孙正义只听马云七分钟就决定巨额投资。所以说时间真的不是越长越好。我是经济学学士,所以说一般的专业术话我都听的懂。你们开始讲生意吧?”
“总经理”和“副总”出去,估计是去商量对策。几分钟才回来。
“总经理”对小伙子说:“你先给两位先生介绍一下我们组织构架吧。“
小伙子说:“好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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