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腰间一紧,她被男人揽了回来,鼻尖磕在他胸膛,生疼生疼的。
她捂住鼻子抬头,迎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萧砚夕掐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窜。俯身靠近她耳畔,诱.哄道:“真这么心狠,不给朕一点甜头?”
掌珠推不开他,索性闭上眼,不想看他的狗模样。
盯着两片紧闭的红唇,萧砚夕咽下喉结,轻笑道:“不吱声,朕当你默许了。”
然后,不等她拒绝,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覆而下,轧转她的唇。
掌珠惊恐地睁开杏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抬手推他胸膛。
萧砚夕真的素了太久,撬开她的唇,攻城略地。
两人不是没吻过,可这般冗长的吻,还是头一次。
他唇上有茶叶的清香,是碧螺春的味道。
萧砚夕侧过面庞,啄她的耳垂,“珠珠,可以吗?”
掌珠不是没有感觉,相反,灵魂本能地想要解渴。可她理智尚在,不想与之沉沦,最终换来人老珠黄,心锁宫闱,却无钥匙可解锁。
他不爱她,她一直知道。
前世今生,他迷恋的,只是她的好皮囊。
在她思忖间,男人已经打横抱起她,压在了榻上。薄唇覆下,去寻她的唇。
掌珠偏头,男人的吻落在她脸颊。
萧砚夕撑起上半身,捏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无论心境如何变化,在这事儿上,他霸道强势惯了,不允许她拒绝。
无奈之下,掌珠再次尝到了碧螺春的味道。双腿小幅度蹬着,蹬乱了榻上的绒毯,蹬掉了一旁的软枕。
静谧中,暗流潺潺。
婴儿床上,小崽崽翻个身,肚子硌到了布老虎,呜呜两声。
掌珠听见动静,推开男人,“宝宝醒了。”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没醒。”
果然,小家伙只是“呜呜”两声,趴在床上继续睡。
“我怕宝宝窒息!”掌珠青丝凌乱,美的勾魂摄魄,嘴里却说出煞风景的话,“窒息了怎么办?!”
萧砚夕磨磨牙,忍着火气松开娇娇人儿,倒在一旁捏眉骨。
掌珠如获大赦,趿拉上绣鞋下了榻,来到婴儿床前。谁知,小崽崽自个儿翻个身,仰躺回来。
掌珠松口气,弯腰摸摸儿子的头,为他盖上小毯子。她不敢离开婴儿床。似乎,崽崽是她的救命稻草,也是阻挡男人的盾牌。
此时此刻,她深觉,在权势面前,她毫无抵御之力。心里忽然生出颓废感,双手握住婴儿床的横栏,坐在地上。
萧砚夕斜睨到她的举动,坐起身,蹙眉道:“地上不凉?”
掌珠双手捂脸,哑声道:“求陛下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不想留在这里,我想爹娘了。”
是真的身心俱疲。自从遇见他,她的生活发生了变化,即便不是每日担惊受怕,也是处在提心吊胆的边缘。同床共枕时,没有一晚睡得安稳,生怕他突然变脸。
萧砚夕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道:“起来。”
掌珠像是没听见,坐着不动,陷入自己的思绪,不愿意交流。
男人不满,蹲在她面前,缓缓抬起手,一下下抚着她的长发,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情,“你若不想要宝宝了,可以离开,朕不拦着你。”
她怎么可能不要宝宝!
掌珠心中悲戚,卷缩一团,双臂环住膝盖,咬唇压抑着上涌的泪水。
看她无助的样子,萧砚夕脑海里沉睡的种子破土而出,带着穿透岁月阻隔的力量,直击他的心头。
眼前凭空出现一座坟,坟前的白发老人孤独飘零,一个人默默吹箫。
墓碑上的名字赫然呈现眼前,又是那行“吾爱,掌珠”。
萧砚夕忽然眼前发晕,抬手按住眉心,甩了甩头,眼前的画面随之消弭。再看掌珠时,眼中多了一份审视,“你上一世,逝于朕前头?”
掌珠一愣,点点头,“我离开京城后,一直在寻找宝宝,三年后郁结而亡,期间,并未见过你。”
二十出头,花样年华,却因遗憾,郁郁而终。
多么凄惨悲凉。
萧砚夕忽然自责,将不安的她揽入怀里,紧紧抱住,“掌珠,若你愿意,给朕一次弥补前世的机会,朕以轮回起誓,许你今生安稳,如若食言,来世孤灯永伴。”
掌珠僵住身子,喃喃道:“誓言太重,掌珠承受不起,望陛下莫要轻言儿戏。”
萧砚夕缄默不语,收紧手臂,抱住娇弱的人儿。若她不信承诺,不给机会,就只能死皮赖脸耗下去了。
总有一天,他会记起前世,然后双倍地偿还于她。
萧砚夕说在心里。
而他与她皆不知的是,前一世,在掌珠出宫寻子时,身后就跟了数名暗卫,一路保护。掌珠病逝那天,萧砚夕就站在草屋外。在掌珠彻底闭眼前,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而在掌珠逝去的第十年,他终于从一对老两口的家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
前尘往事,随着帝王的逝去而被封存,就不知,何时才能重启。
屋内静悄悄的,两人相顾无言。一个不愿打开心扉,一个徘徊心门之外,久久没有搭上一句话。直到婴儿床上的小家伙趴在栏杆上,好奇地盯着爹娘看,“吖?”
听见动静,两人齐齐站起身,争先要抱崽崽。
面对爹娘同时伸出来的手,崽崽咧嘴选择了娘亲。
掌珠抱起他,抛却烦心事,温柔地问:“宝宝醒了?”
“嗯!”
掌珠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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