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电子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卓凡二带着我和胖子走了进去。
铁门后面,出现了一道类似地下通道的走廊,走廊上方全是发出惨白光芒的日光灯,我和胖子跟着卓凡二走了沒几步,就看到步履匆匆地來回走动的警察多了起來,卓凡二不时和一些认识的同事们打招呼。
那些警察虽然对于突然冒出的、身着便装的我和胖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也沒有过多注意我们俩,看样子,他们个顶个都是忙的不亦乐乎,根本就无暇理会我们俩。
我和胖子跟着卓凡二在那多少有点儿阴森的走廊里走了大概五六分钟,就來到了一处四周全是白色墙壁的房间里,看着墙壁后面全部是不锈钢铁栏杆的栅栏,我和胖子一交换眼色,知道终于到了关押犯罪嫌疑人的监区了。
监区内并沒有象我们想象的那样,警察扎堆,武警林立,恰恰相反,除了在监区外的登记处有两名民警值守外,透过铁栅栏,偌大的监区走廊里竟然连一个人影都來看不到。
卓凡二显然认识那两名值守的警察,在和那两名警察点了一下头之后,那两名警察就伸手一按一个红色按钮,身后的铁栅栏就“咔哒”一声,打开了一扇可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钻过那扇小门,卓凡二领着我和胖子进到了监区里。
我和胖子长这么大,还是有生第一次进到看守所里,忍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起來,看守所里面并不像我们之前想得那样:一间一间鸽子笼一样狭小的房间密密匝匝地排列在两边,一群一群面色或凶狠狡诈或痴呆失神地在押人员规规矩矩地坐在号房内的地铺上,走廊里,看守警背负枪支,威严地來回巡逻着。
我们眼前出现的监区走廊很宽阔,尽管由于特殊的需求 ,走廊两侧的窗户开得离地面都很高,但走廊内的光线还是很充足,并无阴暗之感。
可是,走廊里的温度却很低,与走廊温热的地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好在这已经是在我和胖子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们俩并沒有太过意外,只是暗中加强了戒备。
走廊两侧号房的铁门都被打开了,我和胖子偷眼往经过的一间号房里一看,那间号房里面还算整洁,床铺上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你们不用瞎琢磨了,一楼的监区已经全部清号了,所有在押的案犯和留所服刑人员全都被转移到了二楼。”卓凡二察觉到了我和胖子的疑惑,回头解释道。
“哦,是这么回事,那啥,那张雪松呆的那间单人小号肯定是在一楼了。”胖子点了点头,福至心灵地接着问道。
“嗯,前面第一间号房就是单人号儿,马上到了。”卓凡二一指走廊尽头左侧的一间号房,说道。
走到了走廊尽头那间单人号房,我和胖子沒有急于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朝里面观察了一下。
号房里面的布局陈设与我们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但房间的异样情况还是引起了我们的警觉:在视频中,这间单人号的墙壁上全是不断留下來的血痕,可现在,这间号房四周的墙壁却是雪白如新,连一丝血迹都沒有。
“卓队,这墙壁你们刷过了。”我狐疑地看向卓凡二,有点儿感到不可思议。
“啊,不是,刚才被你们俩一搅和,我都忘了说了,这也是令我们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监控视频里出现的墙壁上流血的那一幕,当时发现张雪松出事儿了的值班看守警在进入现场后,看到墙壁上就像现在这样,压根就沒有啥血痕,所以我才会怀疑这是一场是否是利用高科技,比如说是网络技术啥的,苦心制造的惊天骗局。”卓凡二一边皱着眉头看向我和胖子,一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看样子身上有点冷。
我和胖子无语地看向那个一直在用警察的习惯性思维和逻辑在看待眼前这桩他眼中的“刑事案件”的卓凡二,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也沒法解释,遂一抬腿,进了那间刚刚吞噬掉了一条人命的号房里。
房间里面一如我们之前所料,气温已经接近冰点了,我和胖子抱着膀子,一面嘶嘶哈哈地跺脚取暖,一面在房间里观察起來。
房间里面与其他普通的囚室并无明显不同,可是,我跟胖子在那间单人号房里看了一圈之后,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却又说不出來。
呆了一会,我和胖子无意中一低头,看到这间单人号房里的床铺,这才想起來为什么进入这间号房以后,我们总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原來其他号房里的床铺走向都为南北向的大通铺,而这间号房里的床铺却是东西走向。
看守所是个极其强调统一性的特殊地方,绝不会允许这种特立独行、不合群的现象发生的,于是,我和胖子看向卓凡二,问他这间号房里床铺的摆放位置为什么与其他号房里床铺走向不一样。
卓凡二显然对于我们问他的这个问題感到有些不可理解,甚至觉得我们俩是不是脑子有病,不过,他见我和胖子脸上的表情极为严肃,绝不像是在开玩笑或恶作剧,便寻思了一下之后,说上二楼去叫一个看守警下來问问。
卓凡二离开那间单人号房之后,我和胖子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我先开口了:“师兄,我记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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