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笙扫了一眼面前的平面图，看了眼左下角备注，很快就明白了紫韵凰的意思。
展开图上有无数闪烁着的蓝点，每一个就代表着一万人口，而蓝点之中还夹杂着不少红点，那些就代表着第七交易所的人。
除了红蓝两点之外，还有一些紫色光点，那些代表着知道‘痕’存在的人，和红色光点一样，每一个紫色光点都只代表一个人。
粗略一扫，涂笙就看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蓝色光点足有九十万往上，也就是九十亿人口！
而紫色和红色光点相加也不过才三千人不到，这个比例简直低到令人发指！
不过……涂笙也松了口气。
现在的紫韵凰已经掌控了这些数据，就证明她早就有了完备的计划，根本不用自己这个新人来指指点点，就能独立完成目标。
既然如此，那还需要自己多什么嘴？
“你已经有计划了，不是么？”
涂笙拿起桌上的酒杯，浅饮了一口压压惊：“就按照你的计划做就是了，我只要看到结果。”
“哼！早这样该多好。”
紫韵凰冷哼一声，又打了一个响指，蓝星上的红色光点便瞬间变成了紫色，好更加直观的看清局势。
涂笙才放下酒杯，转头看了一眼屏幕，发现紫色光点至少比前一秒增加了一倍有余！
这才多久啊！
三秒？可能还不到……
涂笙眉头一皱，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发现上面的光点颜色差不多是三秒刷新一次，而每一次刷新，都会至少增加1.7到2.3倍的紫色光点！
这效率……估计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痕’的存在就会彻底公之于众了！
涂笙不再继续看下去，而是看向了正对着他微笑的紫韵凰：“看来这些年，你确实做了不少准备啊……”
“那是当然。”
紫韵凰说着就又来到涂笙面前，转头扫了一眼几米外的椅子，眉头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一阵紫光闪过，那张椅子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同时又出现在了涂笙的正对面！
这是……对物质的跃迁？
不，不对。
跃迁是利用空间，而刚刚……涂笙完全没感受到一点空间波动。
紫韵凰应该是修改了椅子存在的‘痕’的同时，又在‘痕’的本质里动了些手脚，让那些‘痕’到她预订的位置上！
这方式看起来复杂，可从操作角度上来讲，只要知道那改动的‘手脚’是什么，一个痕将就能轻易复制。
当然，一个优秀的痕将，最多也就只能操控数十条‘痕’进行操作。
但按照自己脑中的知识，哪怕是结构最简单的草履虫，也是由上万条‘痕’构成的，更何况一件宏观事物？
那至少由上亿条的‘痕’组成，这一手……怕是痕王也很难复制。
紫韵凰似乎没察觉出涂笙异样，直接坐在那张椅子上，撑着脑袋看着他：“你看起来很像知道的样子，不如……
咱们来一场坦白局？”
坦白局？
涂笙正好一肚子的疑问，于是点了点头：“可以，你先来吧。”
紫韵凰眼睛微眯：“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如果按照渣男语气，现在就应该说出一大通肉麻的话，将主要理由放在紫韵凰身上。
但涂笙知道，真正的范天敬不会这么做，要是这么说了，只会让紫韵凰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可他也不会蠢到将职业任务给扯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
“我新收的徒弟。”涂笙很自然的将锅推到了萧允身上。
“那个小女孩？”
紫韵凰自然是知道对方的：“说来也奇怪，我一直在查她的身份，可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听说了‘痕’的。”
之前涂笙还以为紫韵凰是故意让‘自己’接触萧允的，可从现在看来……不太像。
“可能冥冥之中自由定数吧。”
涂笙简单回了一句，朝紫韵凰也问道：“你呢？为了今天，你到底做了多少准备？”
“不多。”
紫韵凰随口便答：“只是拥有全世界78左右的消息渠道而已。”
涂笙缓缓点头，并不震惊。
毕竟是第七交易所，她怎么可能没有大量且靠谱的信息渠道，只是78……这数据着实有些吓人。
“第二个问题！”
紫韵凰悄无声息的将椅子拉近了一些：“那个小女孩有什么特别的，让你做出了这种决定？”
“……她现在是痕师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带她过来。”
涂笙毫不犹豫的卖了自家徒弟。
一来是受打击这种事……不能让自家一个人承受！
二来嘛……
看紫韵凰现在的架势，是不打算把自己这‘唐僧肉’放离盘丝洞的，要是下一环的任务还和萧允有关，他也好剩下一些时间不是？
紫韵凰：∑(o_o；)
紫韵凰愣了一会儿，等屏幕上的紫色光点已经超过5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你是久了没跟我讲冷笑话，所以特意逗我开心么？
痕师？
她可才跟你学习了一天！”
“准确来说，教学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涂笙补充了一句，无奈的耸了耸肩：“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了吧？”
紫韵凰是个聪明人。
听见涂笙的解释，她自然明白所谓的‘原因’是什么。
痕师，这个稀少个体虽然拥有强大的个人伟力，但终归是稀少的。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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