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是非咽了口吐沫,然后喃喃的问道:“这……这是咋回事儿?”
崔先生想了想,然后才有些犹豫的回答道:“都说梦是人的潜意识组成的,只怕现在的这种景象,就是这个梦的主人心中的潜意识吧。”
是这样的么,张是非的头依旧仰的高高的,他望着那天空之上的景象,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那啥…………这一幕我见过。”
“什么?”崔先生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他的身体却抖动了一下,然后他问张是非:“你说你见过这一幕,在哪儿啊?”
“在一幅叫做‘实相’的画儿里。”张是非苦笑着说道。
确实,想想他还在瀛洲之时,那老年痴呆的陈抟曾经让他和李胖子进入一幅画中,美其名曰为变诚仁的最后一道试炼,当时两人根本不知道其实自己是被忽悠了,就因为这副画,才让张是非阴错阳差的遇到了徐莹,结下了一段孽缘。
想当曰李兰英在画中待了几曰,据他所说,他看见的东西是一句死尸,从刚断气儿的状态一直到腐烂生蛆,最后风化成一杯沙土,胖子回来之后问那陈抟这是何意,老家伙答曰此为‘人之九相’,胖子当时问那老家伙为什么要对他搞得这么重口味,那老家伙笑了笑,然后回答道,之后对你有用,可是直到现在,李胖子也没发现那个死倒儿对他有啥用,可能只对他看恐怖片有用吧,搞得现在胖子啥恶心的东西都敢看,十分之重口。
而张是非进入的那半面画卷,最开始见到的一幕就是现在这梦中天空之上的那一幕了,杂草丛生一望无际的荒郊野外,两旁草丛中还有几幅发霉快长了苔藓的骨头架子,当然,还有那一头凶神恶煞的大老虎,只不过,张是非进入到那画中,却并没有发现这条破路,不过这景象中虽然多出了一条路,但是张是非却依旧能认出这就是那实相图中自己所见到的景象。
想想从那实相图中回来以后,张是非的心情曾经一度低迷,所以一直没有问那陈抟自己之前进入的那破地方有什么名堂,后来张是非稍稍释怀之后再问那陈抟,那老灯竟像对待李兰英一样的回答他,名曰天机不可泄露,以后变回揭晓。
当时张是非就败兴了,他望着那陈抟,眼睛里充满了鄙视,心想着天机你二大爷啊,李胖子最起码还知道自己看见的东西叫什么呢,可是自己倒好,弄了个睁眼儿瞎,可是要知道对那陈抟,也打不过他拉不长他,一气之下张是非只好作罢,后来回到了哈尔滨,就彻底的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直到今天的梦里,他望着天空之上的景象,才想起来自己以前曾经遇到过这一幕,而且还被那大老虎当成晚餐追赶过,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起来。
他将这件事情说给了崔先生听,说着说着,张是非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便对崔先生讲道:“那啥……别告诉我这就是我的梦。”
崔先生没有开口,那黄鼠狼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在这市区宽敞的街道上驰骋着,张是非见崔先生没言语,便知他一定是在思考,这是分头的特点,遇到事儿就好自己琢磨,果不其然,过了能有个十秒钟左右,那崔先生开口了:“这不挺好么,起码直到怎么把那个大长脸给干掉了。”
有没有搞错啊!张是非顿时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可是我现在除了这把刀以外,没有别的能力了啊,这让我怎么跟它打?等等,要不然你把你再分我点气吧。”
身前的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哼,用不着,到时候直接把那杂碎给绑了放你脚下,你倒是给它来个大砍头不就得了?”
“这话也就你能说出来。”张是非顿时没有了言语,不过那崔先生倒真有这个本事,张是非想到了这里,心中便也轻松了不少,起码现在知道这个梦到底是谁做的了,知道了总比不知道强,到时候只要当把侩子手就够了。
张是非想到了这里,便又抬起了头,望着天空上的那一幕,心里面想着,这是我的潜意识?可这,到底又意味着什么呢?
他自然是想不明白,黄鼠狼驮着两人,迅速的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他们的梦境已经快要步入了高潮,而某人的梦境,似乎才刚刚开始。
同一时间,在这个梦境之外,遥远的蛇洞山山顶。
破晓之前,是一整天之中最安静的时刻,即使是在山顶,也没有一丝的微风,那卵妖老十照例站在自己经常立足的大岩石之上,眺望着远方,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抹冷笑,并自言自语道:“哼,又要少一个了,死吧,都死了才好呢。”
“你说什么都死了才好?”一阵声音从那老十的背后传来,老十听到这声音便已经知道来者是谁,只见它慌忙换上了一副堆笑,然后转身说道:“大哥,你来了?”
来者正是那卵妖鼠哥,只见他从山坡的另一面缓缓的走了过来,似笑非笑的表情,细长的小眼睛望着那光头老十,走到了它的身后,便对它说道:“睡够了,就起来了,你睡过了没有?”
那光头老十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恩,睡了大概五分钟,还是有点困但是也够了,对了,你怎么没在洞里面陪母亲呢?”
那鼠哥笑了一下,然后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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