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些土匪都提前告知了鱼朗的身份并告诫过他们要收敛匪气,现在倒是规规矩矩的各自找树荫喝水休息了。
“七叔,咱们怎么这么着急回京啊,太热了。”鱼裕从后头跑过来,不满的叨叨。
鱼朗倒了水自己喝了口冷冷道:“若是不想回去你大可再离家出走一次。”
鱼裕登时不说话了。
作为皇长孙他不是傻子,外面多的是人想让他去死,折腾这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母妃不得吓死。他爹已经不在了,若他再出事,那他母妃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这不就是随便唠叨两句嘛。”鱼裕小声嘟囔两句,拿眼去瞥陆嘉卉,忽然他动作顿住,眼睛眨了眨,戳戳鱼朗道,“唉,七叔,你看那边有个男人长的和七婶儿好像。”
鱼朗闻言抬头循着视线看去,正对上一双平静无波但却与陆嘉卉极为相似的脸。
对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鱼朗不动声色也点了点头,然后低声问陆嘉卉:“娘子家中可有兄长?”那男子看上去得有二十八九岁了。
陆嘉卉刚才没听到鱼裕的话,听见鱼朗问起来,便道:“没有,不过倒是有个继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继妹。”
鱼朗笑了笑,眉头一挑,“那边桌上的男子,眉眼与娘子颇为相似。”
“是吗。”陆嘉卉搜了搜脑海里并没有搜到关于原主有兄长这事。
她毫不在意的说着也回头瞥了一眼,然后就顿住。
虽然古代镜子做的粗糙,但是上山后鱼朗还是给她准备了铜镜,她对自己的容貌也是有一定了解,乍一看到与自己眉眼相似的男子,还真的有些惊奇,但是却不以为这男子是原主的兄长。
天下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他们只是碰巧罢了。
对方显然也怔住,陆嘉卉不想失礼,点了点头便转过头来喂小山子喝水了。对面的男子却震惊在原地,然后噌的站起来往这边过来。
“敢问这位兄台贵家夫人可是姓陆?”男子虽然惊讶急迫但却不失礼,将视线落在鱼朗身上。
他话一出,鱼朗和陆嘉卉等人无不震惊。
要说长相相似的确不稀奇,但是对方却道出了陆嘉卉的姓氏!
“兄台怎么称呼?”鱼朗不答反问,心里也有了疑问。
对方道:“在下姓陆,名不易。家住清河县回元镇十里沟子村。”
鱼朗看向陆嘉卉,陆嘉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陆不易见鱼朗等人不说话,便继续道:“实不相瞒,在下家中有一小妹,今年十八,虽多年未见,但今日见贵家夫人却觉得面善,所以当此一问。”
难道此人是原主的兄长?
陆嘉卉瞧着这男子,基因之强大,两人实在太相像,不光样貌相似,就是神态都有些相似。若说原主与陆不易不是亲兄妹,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鱼朗得此言,心中也有了计较,便点点头道:“我家娘子的确姓陆,今年也十八。”
陆不易心中一喜,当即看向陆嘉卉,眼中饱含的亲近之意让陆嘉卉都为之动容。
但她不是原主,却能感受到原主曾经的记忆,记忆中也的确没有兄长的信息,心中难免疑惑,“我自幼长在十里沟子村,却从未听爹娘说起过有兄长。”
所以陆嘉卉觉得奇怪,如果真有兄长为何原主爹娘一次都没说过。
闻言,陆不易很色有些难过,他坐在陆嘉卉对面,苦笑一声,“爹娘竟然失望至此,却是连提都没提过我。”
他神色哀伤不似作假,鱼朗与陆嘉卉对视一眼,问道:“可是有什么隐情?”
陆不易哂笑,“十几年前有山外人进山到了我们那里,我听闻山外繁华,便与爹娘商议跟着进山的人出山闯荡,爹娘不愿意,爹想让我学着他打猎做个猎户,娘更不同意我独自跟人出院门,但我那是就昏了头,一心要走,与爹娘大吵一架,爹生气之下说我走了就别回去了,还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陆嘉卉听的嘴角直抽抽,不由问道:“然后你就真的十几年没回去?”
陆不易有些不好意思,“开始的时候我的确被人骗了,被拉到矿上做了几年苦工,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不好意思回家去便一直在外闯荡,如今还算小有成就,便想着回乡看望父母。”
他已年过三十,外出十几年,现在最盼望的便是见到家人与家人团聚,老天对他不薄,竟然在回乡的路上就碰见多年未见的小妹,虽说小妹对他印象全无,可他心中仍然欢喜。
再看小妹怀中抱着小娃,已然已经成亲,那妹夫瞧上去也不是俗人,虽穿普通短褐,举手投足间无不显露着良好的教养。
陆不易有些紧张,望向陆嘉卉的时候更是带了期盼。
一旁鱼裕和鱼朗早就听呆了,看这样子这人还真是陆嘉卉的兄长呢,加上两人长相,他们实在怀疑不起来。
陆嘉卉又问了些爹娘的事,发现与记忆中的爹娘都是吻合,心里的疑虑便淡了下来。
但鱼朗却不能完全放心,便道:“那可还有其他可证明兄台身份的?”
陆不易瞧他一眼,心中满意,笑道:“除了爹娘,村里老人当都记得的。”
其实他心里有些难过的,本以为时间久了爹娘也就忘了他的叛逆,却不想连妹妹都没告诉他的存在。
陆嘉卉神色复杂,“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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