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小郑氏挑了挑眉,甩着帕子进了屋,对郑氏道,“娘,弟妹来了。”
郑氏闻言皱眉看向陆嘉卉,不悦道,“不是说了让你回去抄女戒不用过来了吗?”
陆嘉卉面露悲戚,“媳妇本想回去的,但又担心大哥,夫君又不在了,大哥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也是替夫君担心,若是夫君还活着也定然担心大哥的,所以我就替夫君来看看大哥....”
赵家齐是郑氏的软肋,果然郑氏只皱了皱眉,眼神却缓和了下来。陆嘉卉再接再厉道,“夫君兄弟三人感情身后,大哥对夫君又多有看顾,夫君昨夜还托梦给我,让我孝敬母亲,有爱妯娌,不给大哥添麻烦呢。”
若是赵家齐还活着估计能气出一口老血,他都被自己亲大哥气死了还有爱兄长呢。
不过赵家齐若真的还活着,兴许也能和陆嘉卉一样站在这里看笑话呢。
可也不知是陆嘉卉提到赵家齐刺激到了赵家和还是怎么的,赵家和突然直直的坐起来,大喊道:“家齐,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又闭上眼睛躺了回去。
郑氏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训诫陆嘉卉了,扑到赵家和身上便道:“这是怎么了这是?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大夫是清河县最好的大夫,给赵家齐检查后道:“这小腿是骨折了,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另外由于冻了一晚上,现在还得看看病人会不会发高烧,我先开方子接骨,等等看看若是发了高烧再用退烧的药。”
“那大爷不会有事吧?”小郑氏捏着帕子担心的看着大夫,“他能醒过来吧?”
郑氏直接黑了脸,喝道:“不会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大夫都说清楚了,那自然没有大碍,只要将养着就好,可这愚蠢的媳妇竟然还问能不能醒来,她真想一巴掌将小郑氏打回娘家去。
小郑氏瑟缩了一下不敢吭气了。
倒是柏翠眼明手快的拿过纸币过来好让大夫开方子,然后又匆匆的去端了水盆过来要给赵家和擦擦脸。
看着柏翠,小郑氏眼睛都要喷火,可又不敢当着婆婆的面教训她,只能暗恨的搅着帕子。
陆嘉卉看够了赵家和肿的像猪头的脑袋,心情大好的回了二房,关上屋门欢快的大笑几声,决定等鱿鱼大王来的时候好好表扬一下。
春喜在外面听着动静,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她已经被二奶奶排出自己人的范围了,就像现在,春环就在屋里,两人有说有笑的,却没有她什么事了。
而赵家和到了中午果然发起高烧,整个人都烧糊涂了,大喊大叫说二弟我不是故意的,又喊二弟你个病秧子早就该死了。
赵家和喊这话的时候跟前只有郑氏和小郑氏等人,郑氏听见这胡话吓了一跳,连忙将人都赶了出去,并且告诫她们管住自己的嘴。
郑氏颇不是滋味的从大房出来,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
又想到赵家和伤的蹊跷,着人将长顺叫来询问情况。
待知道昨夜赵家和是为了去后花园与二儿媳妇陆氏私会之后,郑氏这心里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过了两日赵家和的高烧终于退了,也不再说胡话,而且用了药后醒了过来,郑氏皱着眉头询问那晚的事情。
却不想赵家和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记得自己等在后花园等陆嘉卉,久等不来的他刚想去二房找她,就被人从后面砍晕,然后就不省人事。
郑氏狐疑的看着他,以为他在说谎,或是包庇陆嘉卉。
可她这几日偷偷询问春喜和其他二等丫头婆子,却都道那晚陆嘉卉根本没有出过房门,况且就陆嘉卉虽然泼辣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能够一招制住一个大男人的地步。
这事突然间成了悬案,郑氏怕赵家和再出意外,在府里又增派了人手看家护院。
眼瞅着到了小年,郑氏想着家里今年晦气事多,倒不如去城外白龙寺上香祈福。
于是就定下了腊月二十六这日全家去白龙寺上香这件事。不光其他人能去,就连守寡的陆嘉卉也得了恩典可以跟着去。
自从穿越过来就没出过门的陆嘉卉听了这消息,简直感激涕零。
出门的前一天,陆嘉卉颇为激动,一整晚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春环在外间值夜,叹了口气,完全不能理解二奶奶激动的理由。像她虽然也期待出门逛逛,但却不会激动的睡不着啊。
一夜反反复复也不知睡了多久,第二日一早起来的时候陆嘉卉难得还精神抖擞,让春环这个一晚上也没睡踏实的人着实惊讶了一番。
主仆三人收拾好到了正院,正是请安的时辰,陆嘉卉今日出门心情好,伺候郑氏的时候也少了些怨言。郑氏察觉出她态度的变化,心里却直皱眉头。
这些天老大腿断的蹊跷,发烧的时候又喊了不少浑话,虽然她告诉自己这些话不能当真,但她明白老二的死真的与老大有关系,而且原因就是眼前这个即便穿着老气衣裳仍然不能遮挡美貌的二儿媳妇。
再有老大为何会被打这件事,若说与二儿媳妇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不信的。就凭着这陆氏如此狠毒,她就直皱眉,不知如何决断。
一家人除了赵家和因为断了腿要在家休养外,其他的人也都一起去了。
白龙寺就在清河县城外十几里地的山腰上,因着是清河有名的寺庙,又恰逢过年,前去烧香拜佛的人还真是不少。
到了半路,陆嘉卉坐的马车却突然停住,马夫一查看竟然是车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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