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富强则在心里憋着笑,黄志的忽悠能力见长,一个联姻便把刘罗辰搞定。要知道拓跋珪本来给他的权限远不止于此,还包括领地划分、自主管辖等一系列条件,这下子全省了。也只能说“有智谋”的刘罗辰这个古代匈奴人毕竟底蕴太单薄,比不得有着几千年文化积累的现代人黄志。
更加可笑的是,据他所知,北魏后、宫(ps:这两字也犯禁……)有一个残忍的条例——母死子贵,这便是为了避免外戚干政。北魏的下一任皇帝拓跋嗣确实是刘罗辰的外甥,但这个外甥连生母宣穆皇后都未能见着一面,更难与这个舅舅有什么纠葛,就算他们血脉相连了,又能如何?
独孤匈奴算是就此终结了,虽然没有走到灭族这一凄惨地步,但也会在今后的曰子里被拓跋部慢慢地稀释其血脉,直至最终变为独孤鲜卑,成为北魏皇室之下忠实的臣子,从此退出北方的争霸格局。
完成了招降刘罗辰的第一个任务,接下来东海队便要协助这位未来的国舅、南部大人,尽可能多地收拢独孤部子民,与刘显和刘亢泥两兄弟争夺人口资源。
此时刘显正在前线参战,加上他威信已失,对独孤各部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控制力,还不如手握本部兵力的刘罗辰,唯一可虑的是被刘罗辰拉拢来一起叛乱的刘亢泥。
在司马富强提供的资料里头,刘亢泥是会去投靠慕容垂的,所以必须在这家伙意识到刘罗辰这边的动作之前尽可能多地收拢人口。
在草原人的眼中,牛羊马匹便是财富,哪怕是被称为“有智谋”的刘罗辰也不能免俗,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本部的兵马去各部收缴这些牲口,准备作为投名状献给未来的妹夫以表明心迹。
一时间独孤部被他搅得是鸡飞狗跳,看得司马富强额头青筋直跳,恨不能一掌拍死这个“有智谋”却没远见的笨蛋。
刘罗辰的所为自然惊动了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刘亢泥,这下可好,刘显这个没智谋的弟弟更在乎牛羊马匹这些东西,急忙也带着自己手下的人马大肆搜罗。一时间,独孤部在此二人的搅动下呈现出一种穷途末路的人心惶惶。
眼见着再这么让刘罗辰胡闹下去,独孤部的人心将会彻底散了,司马富强才赶紧让黄志去向他申明大义。牛羊可以再养,反正也就是两三年的事情,独孤部的人口却是再也损失不起,要培养一代人可是需要十几二十年的工夫。
刘罗辰不算笨,也听进去了,便在东海队的帮助下改变策略,开始安抚人心。这样一来,刘亢泥得到了绝大部分的牛羊马匹,却失去了人心,而矫正错误的刘罗辰获得了人心,被刘亢泥祸害的各部均表示愿意唯马首是瞻。
此时前方的弥泽之战也已经接近尾声,刘显大败,逃得不知所踪。事先得到司马富强授意的拓跋珪唆使慕容麟将独孤部的残兵全部坑杀,让这支曾经统领北方草原诸部的独孤匈奴彻底失去重新崛起的可能,只能乖乖地接受被鲜卑化的命运。
同时,慕容麟的作为激怒了独孤部余下的老弱病残,此时就算刘亢泥想要收拢人口投靠慕容垂也不可能了。
慕容麟却全然不知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喜滋滋地带着刘亢泥和他所收缴的大批牛羊马匹一起回中山,而将那些看似老弱病残的独孤部的未来留给了拓跋珪。
在胡汉文化与军事思想的又一次碰撞之中,司马富强为拓跋珪取得了一次隐姓的大胜,将独孤部纳入北魏的政权体系之中,并且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作为始作俑者,司马富强却有些困惑,《魏书》里对于弥泽之战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夏五月,遣行人安同征兵于慕容垂,垂使子贺驎(慕容麟小名贺驎)率众来会。六月,帝亲征刘显于马邑南,追至弥泽,大破之,显南奔慕容永,尽收其部落。”
即便再参考《资治通鉴》所述,“刘卫辰献马于燕,刘显掠之。燕主垂怒,遣太原王楷将兵助赵王麟击显,大破之。显奔马邑西山,魏王引兵会麟击显于弥泽,又破之。显奔西密,麟悉收其部众,获马牛羊以千万数。”
这段历史于《魏书》和《资治通鉴》里固然有些差异,但出于编撰者的不同立场来看,总体还算是比较可信的。这些古史唯一的缺点就是力求文字精炼,所以在现如今看来不够详实,导致后人在论及细节时众说纷纭。
可是现在东海队长随兴所做的布局竟让历史如此完美地重新演绎,如此情形看起来不像是他在借鉴历史,反倒像是在推动历史一般,让他即兴奋又战栗。
“难道我先前研究的那些历史,只是一出出写在纸面上的剧本,当我们进入梦境世界之后,再作为参与者将之演绎出来?”司马富强不由得要这么想。
这种想法让他更加不寒而栗,这种事情他实在无法一个人去面对,所以只好与黄志去做进一步的探讨。
两人用暗语交流了一会儿,黄志也认为司马富强所想的完全有可能就是真实,但却需要通过试验来验证。
验证的办法很简单,那便是改变历史,但是两人却有些犹豫。东海队赖以生存的法宝便是司马富强对于历史的了解,所以尽管难免还是会遇到各种风险,但总好过盲人摸象般地在战争梦境里瞎闯。
试图改变历史的想法很多梦中人都有过,尤其是在必败的战役中也有不少人亲身试验过,但据司马富强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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