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安被囚禁在首船二层的一个小房间。以前的时候,这应该是个储酒室,即便已经没有了酒的踪迹,空起来还是散发着一股子悠远浓烈的醇香。
瑶安曾经上过品酒课,凭她的判断,这应该是保存了至少二十年的vodka。
她还记得她喝过的唯一一杯伏特加的味道,如烈火入喉,烧心灼肺。
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门上的小窗准时开启,有人从外面递过来一个餐盘。黑麦面包刷上辣鱼子酱,配上半个烤糊了的土豆。每天的早餐都是这个。
最开始,她还以为是那位年轻船长的苛责,后来才知道,整艘船队都吃的一样。
第一天的时候,瑶安还不习惯,这菜式虽然不馊,但水准和她以往所食用的实在差太多。本来就味同嚼蜡,而被掳到陌生地方,心情低落,更让她胃口不好。
那一天送进来的餐食她几乎一口未动。
但第二天,送来的食物竟然是原封不动的同一份。
瑶安靠在床头,一夜未合眼让她脸色疲倦而憔悴。卡维尔慢悠悠地踱进来,靠在她的床头把玩他的军刀,灯光照射在刀刃上,刺眼白光晃得瑶安眼花。
他语气似笑非笑,“瑶安小姐,你最好听清我接下来的话——这份食物,如果你今天还是不吃,明天吃的仍旧是这一份。要是你明天还是不吃,那这份食物馊了,你就再也不用吃东西了。”
停顿一瞬,他又说,“而等你饿死了,就算你的帝国肯来救你,接回去的也只是份骨灰盒。并且,我会把那份食物和你一起烧掉,死了也要给我吃完。”
金发灿烂,嚣张的如同他那副欠揍的嘴脸。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吓唬人的方式既恶劣又恶心。却很管用。
在这之后,就算晚上送来的总是腻人的猪肘,瑶安也会用刀切成小块,慢慢地吃完。
来到这里已经第四天,但因为这个原因,她似乎比原来还要圆润了一点。
看守她的是那个红头发的少年,看起来好像拽的二五八万不近人情,但相处起来,倒还不是那么的难以接近。红头发叫汤森,笑起来的时候有两颗小虎牙,看起来萌萌又甜甜。
可他不怎么爱笑,大多时候都是板着脸站在她房门口,眼神里带着故作的冷冽。
汤森是船队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待见他,或者说是下意识将他看做个“小屁孩”。
大胡子罗杰克大副每次经过他身边,都会拍下他的红脑袋,汤森觉得这是一种不受尊重的行为,总是大声抗议。这时候罗杰克就会笑的意味不明,贴近他的耳朵问一句什么,瑶安没听清那句话,但是在这之后汤森的反应都出奇的一致,脸红心跳,气的鼻孔都变大了一圈。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瑶安终于听清了那句话。
罗杰克说的是,“你的小jī_jī长大了吗?”
那时,瑶安蜷在床铺上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小jī_jī”到底是什么。
但她能够感受到汤森身上那股子不为人所理解的落寞与哀伤。
汤森在船队的职位是瞭望员,船队一共有两个瞭望员,作为小而不经事的那个,他总是很闲。没事的时候,汤森也会和瑶安一起聊聊天,态度很温和。但对于这艘船上的所有人,瑶安都有种恐惧感,哪怕他看起来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大部分时候,都是汤森自己一个人蹲在门口说,瑶安隔着一扇门抱着腿坐在床上听。
他说的东西天南地北,从船队去过的星球,他见过的宝贝,说到船上那些看起来凶神恶煞男人不为人知的糗事。从汤森的嘴里,瑶安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
比如那位看起来就是一副悍匪样子的罗杰克大副最喜欢的食物是煮花生,他总是选用各种新奇的配料煮上一大锅,然后分给全船的人吃。
比如船上还有个总喜欢戴眼镜的斯文败类叫文莱,擅长各种高精尖技术,被卡维尔船长所赏识。他最喜欢的食物也是煮花生,虽然每次吃完都会吐,但第二天还是会乐此不疲地继续吃。
再比如,她是卡维尔带到首船上的第一个女人。从前有个大副的女儿想要爬上船长的床,被一脚踹断了两根肋骨,还罚了三个月的禁闭。
诸如此类……没什么大用。
一餐饭的时间,瑶安东想西想,很快就过去。
她的右手还缠着厚重的纱布,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用力时还有点疼。又过十分钟,汤森推开门,红脑袋塞进来,手指勾一勾,“盘子。”
瑶安站起来,吃力地用两只手端着餐盘递给他。
汤森挑眉看了眼干净的盘子,夸赞了一句,“不错。”
他说完便就又钻出去,咔哒一声锁上门。
瑶安重新坐回床上,安静地看向窗外。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除了睡觉的时间不要碰床铺,但是这个房间实在太小,除了一张床,只剩下一条窄窄的过道,够一个人侧身通过。
舷窗也只有小小一扇,星星在外面朝她眨眼睛。
瑶安闭上眼睛,将背靠上墙壁,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母亲和西里尔能够快一些来救她。
在她的潜意识里,母亲虽然与她并不亲近,但是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弃她于不顾的。
而西里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当瑶安在圣罗兰读书时,他也曾乘坐数天的飞船,只为了看望她。她收到过西里尔写满了爱意的卡片与玫瑰花,收到过他的项链,也收到了他的求婚。在瑶安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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