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萧洛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高位之上,舌战群儒、力排众议,坚决不扩充后宫,坚持立挽音为后。
慕鸢挽始终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面色清冷,没有丝毫的感动。
人都要死了,立为后,又能如何?
他如今成功坐上了那万人之上的皇上,没有负了天下人和那些追随他的人,又如何?
他永远挽不回一条即将逝去的生命,永远挽不回他的爱情。
萧洛的抗争取得了阶段的胜利,但他看起来并不愉快,这皇帝当的也并没有那么轻松。
他带着满身的寒气,回到挽音的宫殿,去寻求温暖。
“脸色真难看。”挽音轻笑着调侃,带着一惯的慵懒和漫不经心。
萧洛脱去外衣、净了手,才将她抱住:“小东西,你这小身板,日后可怎么受得住封后大典的折腾!”
挽音一怔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软软糯糯的道:“不要后位便是。”
萧洛有些嗔怒的咬一下她莹白的鼻子:“谁准你不要后位?今生,我的皇后只有你一人!”
挽音轻笑一声,带着满满的不经意:“可我不想要这后位。”
“你不是答应过朕?”萧洛的脸色沉下几分。
“何时?”挽音懒懒的问,连诧异的表情都懒得摆出来。
“我承诺三个月内亲手为你戴上后冠,你答应为我穿上嫁衣。”
挽音轻眨眼,唇儿微翘,娇懒的一笑:“若没记错,我当时回答的是我会穿上嫁衣给你看。”
“有何区别?”
挽音眯起眼,笑得十分天真无辜:“我可以为别人穿上嫁衣呀。”
“你敢!”萧洛眸色阴沉的盯着她警告。
“试试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挽音依然笑的天真灿烂,好似只是个在炫耀自己考了满分的孩子。
“你该死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萧洛脸色十分难看,声音也冷若冰霜。
“无比清楚。”挽音自他怀里坐起身来,缓慢的站起来,盈盈一跪,神色认真的道,“请皇上答应为挽音赐婚。”
萧洛蓦地站起身来,怒喝:“你该死的要嫁给谁?”
挽音抬眸,静静的注视着他,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轻柔的语气坚定的吐出一个人名:“锦溪。”
萧洛的身子蓦地一晃,冷冷的回绝:“不可能,你们是师徒!”
挽音粲然一笑,带着少有的天真:“我与师父都不介意luàn_lún了,皇上为何在意?”
“挽音,你该死的给我解释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突然要嫁给那个人?”萧洛弯下腰,一把抓住挽音纤细的手腕,双目赤红,看起来甚是骇人。
“皇上还记得我失踪那次么?”挽音轻叹,眼眸垂下,不忍看萧洛的样子。
萧洛艰难的点头,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平静的听完。
“我原是打算随着师父离开的,只是觉得亏欠于你,才决定为你拿下落城,若非你后来生死不明,如今我与师父早已……”
“不许说了!”萧洛双目赤红的低吼,他不明白,挽音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话欺骗他,明明那次是松野……
挽音却不管不顾,依然笑得开心:“皇上以为我为什么会劝你娶亲?自然是因为不爱……”
“够了!”
挽音却是不管不顾的继续道:“若是师父敢娶别人,我定然会杀了他,再自杀……”
“我说够了,不许说了!”萧洛赤红着眼睛咆哮,一把甩开挽音,头也不回的离开。
挽音跪坐在地上,苦苦的一笑,然后起身,躺在躺椅上,蜷缩在一起,闭上眼:“萧洛,对不起,忘记一个深爱的人,太难了;但是忘记一个人渣,却很容易!若是下一世,承蒙时间不弃你我相遇,定与你走到暮年古稀!”
那日之后,两人陷入了僵持之中。
只要萧洛出现,挽音必然求他赐婚。
萧洛自然不会放手,明知道挽音不快乐还是自私的将她囚禁在身边,又怕恼怒间伤害了她,只敢趁着深夜前去,常常一站就是一宿,天亮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青御却是嗤之以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说他自私也好、狭隘也好,他绝不会为所谓的天下苍生,放弃所爱之人。
这天下少了谁,都不会真的崩塌。
没有你,自然会有别人担起拯救天下、拯救苍生的担子。
可放在心尖上的人,却真的只有你,没有你世界真的会崩塌。
慕鸢挽没有说话,她看着挽音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知道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
“徒儿,要走么?只要你一句话。”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锦溪轻声询问,清澈的眸深深望着挽音,似乎想将她刻进眼底。
挽音勾起唇角,淡淡的嘲讽:“师父,我现在还不能走,否则,他一定会满世界的寻我!”
“我必须让他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样,日后就算想起,他顶多会啐一口:不要提那个贱女人!而不是痛彻心扉、刻骨铭心。他的前半生太苦了,后半生,希望他能遇到一个能与他携手一起走到白发苍苍、暮年古稀的人。”
然后,她若有似无的瞟一眼门外匆匆而来的高大身影,勾起唇角,嗓音带上了明显的愉悦,“师父,等我出宫,咱们就成亲可好?”
锦溪微笑着点头,专注的望着挽音好看的眸,温柔的应:“好!”
挽音笑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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