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燕走了,她的日子变得孤单了点。
谢粟每天穿着单薄灰蓝色的僧服,剃了光头跟男孩没两样。
除了不在他们面前脱衣服,平时哥儿几个勾肩搭背去偷吃的也不在少数。
温羡来了一年,比谢粟大五岁,天生长得一副傲娇与秀气的脸。
大家都说他长得漂亮,特别娘气。
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个带把的,搞得当时想要追他的男同胞扫兴离去。
温羡跟谢粟几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谢粟食肉,他食素。
对于偷鸡摸狗的事情,他老是拉不下脸,高高在上惯了,喜欢鼻孔看人。导致他们每次偷到吃的,他一个人依着红漆柱子环着手臂渍嘴。
心里不平衡告到老和尚那里,然后几个人被八节和尚撵出了前庙,天天打扫卫生。
太阴了!
学武本来就是苦逼日子,这里生活严谨,条件设施还不太好,不过从这里出去的功夫巨星还是挺多的。
然而,谢粟死活不愿做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为了以后同甘共苦,有福同享,谢粟思来想去,大大方方的找他协商。
“温羡,我有话跟你说。”
温羡吃着苹果,理都不理她。
“你听一听也好呀。”对牛弹琴多伤感情。
他翻了个白眼,“说啊。”
“以后,可不可以别告诉老和尚,我……偷东西。”
“你……”
这不三句话还没说完,此人妖功发作,脸都气红了,拿起棍子跳下来便是跟她打。
谢粟吓得赶紧跑路,然而对方追了上来,便跟她交手。她技不如人,偷懒惯了,学的几招全还给了师兄,几下子被打的落花流水,皱着小脸直告饶。
“我错了,不要打了。”
看见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出了口气,微微扬起唇,颇为得意的笑。
普光之下。
白齿露出,眼带桃花,白皙的肤色泛粉,活脱脱是个没吃过苦的小少爷。
“知道哪里错了?”
谢粟挠了挠头,丢下棍子,气势低了不止一等,开始贿赂:“你是大爷,以后我偷的东西要分你一半,下次求你别告状。”
“谁他妈要吃你偷的!”他火冒三丈咬了咬牙,那厉色的眼神,吓得她把话赶紧噎了回去,瑟瑟发抖。
“别打别打,我再也不偷吃了。”
好担心会不会再呼来一棍子。
谢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难不成他还在为之前拉他一起抵罪
晚上他们宿舍多了几人,蚊子吸血也可以分工合作了,她跟温羡的木板床每夜摩擦在一起,听得怪尬的。
房间简陋拼凑一地,大家挤挤还是能睡的。
其他人没意见,就温羡臭屁,怎么也不要跟他们一起睡。
以至于,睡旁边的人难免会抱怨几句,不知是谁胆子够大,骂了他一句人妖,这不触犯了温少爷的大忌,那人直接被打的嘴巴都流血了。
谢粟非常惊恐,她一直跟他们的关系友好,不想生事。
想了想,忙不迭上前拉架。
她身体瘦小,没能拉开,倒是被一人揍了一拳。
脸瞬间痛得麻木,她皱了皱眉。
抹了把鼻子,白软软的手掌摊开一看,触目惊心的红染湿手心。
谢粟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结巴道:“哎哟,流……流血了。”
“堵上。”温羡见状,神色颇为紧张,直接把衬衫脱了给她擦鼻血,眉间一股阴气未散,那是发怒的前兆。
也不知哪根神经不对,那男生被他直接从房间打出去了,打得贼狠。
“我他妈让你打他!”
“别打了!别打了!”大家纷纷劝架。
谢粟被他的气势吓住,鼻血流的跟水一样的猛。
当晚事情闹得不小,几人脸上都挂彩,一声不吭。
之后大家都不愿跟温羡一起睡,谢粟无可奈何只好做次好人,睡在他旁边,隔断几人的争吵不休。
夏天炎热,房里没有空调,只有一个电风扇转动给予凉意,对于睡了五六人的地方,这小叶扇压根解不了酷暑。
他们喜欢赤着膀子睡觉,只有谢粟跟温羡还算风雅,和衣而睡,热死也不脱。
谢粟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瞥了他一眼,“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最近好凶,脾气很暴躁。”谢粟侧过身,皎洁一笑,软声说,“谢谢你帮我。你不要为了我打人,我平时吃的多,流点血也没事。”
“别自作多情。”温羡直接丢下一句话,背对着她。
他好像有什么心思,可是她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闭上眼睛先睡了。
“晚安了,温羡。”
待耳边的呼吸声绵长,温羡小心翼翼翻过身,凝住她可爱的小脸,那橘粉的唇努了努好像梦见什么好吃的似的。
那么贪吃。
小和尚也不怕变成八节那样的胖和尚。
脑中想起早上他妈来这里看他的事情,温羡头又开始痛了。
那位严肃宠儿的律师,第一次露出悲伤的神情,将一份医院病例交给他,坚定道:“不能再等了,肿瘤不摘除,我一天也不安逸。”
“我不要……做手术。”他垂着手,嗓音低哑。
“不做手术等着肿瘤继续挤压你的动脉,你这是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啊。”
他面色苍白的盯着手上的报告单,身心骤凉。
上次晕倒事件跟那坨屎没什么牵扯,经过医院诊断,他脑颅动脉上长了一颗肿瘤,才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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