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听到母亲的呱噪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放松一下，说：“我早上滴水没进，血糖低。”
“哎呀，你怎么不吃东西这么傻？”程母边说边走去厨房：“刚才吃剩的饭菜还没倒，我热给你吃。”
程梓：“……”
我都这样了，你忍心让我吃剩饭？
程母说说的剩饭菜，是还没来得及倒的几块肉片，还有有肉汁，淋在白饭上，热好了，端出来给程梓吃。
见林雪也在，问：“小雪，吃了饭没有？”
林雪回答：“吃了。”
“哦，要不要吃点提子。我跟程梓的大伯娘拼购的，加州那边空运过来的，今天早上到家，特别新鲜，还很甜。”程母边说边去冰箱拿出深紫红的提子，还真新鲜诱人，没等林雪回应，一大串拿去厨房洗干净。
程梓端着饭碗，上面可怜巴巴的几块小肉片，连家里摩萨耶的饭都不如。再看着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吃着加州提子……
通常不是说独子很受父母疼爱吗？他妈对狗，对外人都比他好。
感觉自己当年是充话费送的。
程梓也不知道自己母亲跟林雪有什么好聊天的，一个是物理教授，一个是音乐学生。
大概他不知道，女人要是找到共同点的话，就会开始喋喋不休，聊着没营养的美容或者减肥方法。
程母听到林雪每天晚上只吃沙拉，直摇摇头，牵着她的手，温柔地说：“傻孩子，晚餐不能吃这么素，等你老了，你就后悔了，严重的话可能不能怀孕。”
林雪也是被吓着了：“啊……”
程母说：“菜肉均衡，少吃淀粉，晚上做点运动，就可以了。”
林雪受教点点头。
程母打了个激灵，说：“今天程梓在这里，我等下炖个汤，你也喝吧，你平时在学校吃饭，很少喝到汤水吧。”
程梓正想说，林大小姐什么没吃过，怎么会留下来喝汤。
林雪却点点头答应：“好啊！”
exo me？？？脑子瓦特了？
程母从沙发站起来，说：“我去泡一下药材。”
“喂，你干嘛要留下来喝汤？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程梓吃完饭，把碗放在茶几上，狐疑地打量林雪是不是要弄什么恶作剧。
“拉到吧，自恋狂！”林雪反驳。
“呵呵。”程梓想不懂，不想了。
林雪看着厨房透明的玻璃门，看着程母忙碌的背影。刚刚跟程母聊天的时候，她就像母亲一样，关心她。林雪的母亲去世早，没感受多少母爱，导致她十分依赖爸爸，爸爸一不在家她就很慌，很不开心，经常捣蛋吸引爸爸回家。
其实这么多年来，林志强不是一直单身，也谈过几个对象，每次都被林雪破坏他跟女人的关系。
林雪深信，林志强本来工作就很忙了，如果再搞对象的话，估计没有时间陪女儿了。她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每次趁早破坏林志强恋爱的苗头。
近两年，林志强觉得自己老了，没精力去认识新的女人，更可况林雪已经成年了，让她叫陌生的女人为妈妈，是不可能的，已经放弃找一个女人结婚作伴。
下午，程梓回去自己的房间睡午觉，林雪也要去教室上课，直到放学才去程家吃饭。
“林雪，西门那里新开了一家沙拉店，我们今晚过去试一下？”梁音收好桌面上的课本，对林雪说。
“我有约。。
梁音多嘴一问：“约了谁？大胖和黑子？”
林雪回：“物理系的杨教授。”
“物理系？杨教授？”在梁音印象里，物理系的教授都是老头子，除了最近回来担任教授的程航之外。“你跟一个老头吃饭？”
“杨教授是女的！”
“啊？”梁音猜不到林雪为什么跟物理系的教授吃饭。
“拜拜啦！”林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跟梁音摆摆手道别。
林雪来到职教居住楼，准备上楼的时候遇到程航。虽然两人都在江大里面生活，可物理院在南校区，音乐院在北校区，两个人几乎没有交集。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看着对方。
程航笑了一下，说：“我记得你，你上次帮我二婶搬东西上楼。”
林雪的小拳头捏实，指尖掐到手心里的肉，强忍着问：“就这样？”
“嗯？”程航不明白她的意思。
“女朋友交多了，不记得我了？”林雪自嘲。
程航听不懂林雪的话，从大学到现在，他在不同时期交过三个女朋友，应该不算多吧？
也不至于忘记前任的名字。
程航问：“什么意思？”
林雪一股傲气：“就字面意思。”
家里没盐，程梓被程母推出去买盐，一下楼就见到林雪和程航站在楼梯口，问：“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妈还唠叨着下课那么久，你们还没到。”
程航是杨教授夫妻的侄子，又是在江大教书，过来蹭饭也是正常的。林雪觉得自己很可笑，感觉这些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别人还忘记她叫什么名字。
“程梓，我不去你家吃饭了，你帮我跟杨教授说一声。”林雪兴致不高地说，准备转身走人。
程梓连忙拉着林雪的手臂，不让她走，说：“你别，你要是不去吃的话，你自己跟我妈说，要我转述，搞不好她以为我在背后赶走你。”
程梓见程母对林雪莫名的好感，感觉自己的地位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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