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熟睡的人安放于大床上, 元毅凡直起了身。
整整一天疯狂的堕落与沉沦于yù_wàng的无法自拔, 满布青郁葱葱的殷红, 以及人身上斑驳片片狼藉的暧昧。
哪怕直到此时, 元毅凡还清晰的记得, 自己当时沉浸于欲海的迷乱与疯狂。
蓝天碧草下, 周身鲜花灿烂中,全身被覆盖上薄粉的青年, 迷离着氤氲的眸眼,在娇羞切切的忐忑中,缓缓撤开白嫩的双腿,松开紧护的那处。
那瞬间暴露在绚丽阳光下, 含羞带怯若娇花艳蕊的美景,令他震撼到无以复加。
惊?怕?恶?
不不不,当时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美。
被攥住眼球,无法移开分毫的美。
温柔的将灼热的吻寸寸落于其上, 最后,狠狠占有。
暗色绽放,青年绷直着柔韧的身躯,在理智不在迷乱的放荡中, 在海啸的狂风暴雨中,在缀于其后火红玫瑰的摇曳中, 哭了出来。
他从不知道, 平时温柔的不像话的林嘉烁, 在床上可以这般勾人, 这般美。
美的让人想永远困于身下,霸占着他全部的身与心。
侧过头,看着被整整折腾了一天,双眼浮肿正沉浸于梦中的人,元毅凡暗沉着眸,俯身于人唇上留下一个温存的吻。
林嘉烁,你的心,我元毅凡同样志在必得。
……
混沌的意识缓缓回笼,刚恢复知觉,褚景然就敏感的觉察到自某处传来的痛意,头脑中零碎的片段涌现,他蓦地红了半张脸。
怀着忐忑的小心翼翼轻轻睁开眼,褚景然发现原本应该在枕边的他,却是不见人影。
蹙眉坐起身,简单环视了一圈,确未发现爱人的身影。
正在他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时,忽的,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微愣,拿起手机,褚景然发现这正是自己的同款手机,想着不久前工作人员说的要赔自己一部新手机,也明白了。
持续不断的铃音打断了褚景然的思绪,定睛看去,他发现来电人正是元卓。
头脑中断断续续的碎片让褚景然知晓昨日对方于自己那处的看法,想着对方于欲海沉沦中,落于那上灼热温柔的吻,脸红了一大片,按捺着狂跳的心脏,他接通了电话。
“……喂”
“嘉烁非常抱歉,我处理完事情后就马上回来。”
褚景然以为对方指将自己一个人扔在家里的事,红着脸回道:“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叹,“很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突然会发生这种事。”
“嗯,我理解,你公事忙。”
“谢谢你嘉烁。”
“没……没什么。”定了定,绯着脸的褚景然又小心翼翼的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需要半个月。”
“这么久。”蹙眉。
“嗯,人命关天的事,本来我都准备好了去庄园的,可是谁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去机场的路上给你打了一路的电话,你都没接,最后无奈才给你发短信的,对了,嘉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简单的一句话让褚景然面上的羞意与血色褪的一干二净,颤着哆嗦的声线,他道:“你……你说……你……没有去……见过我?”
“没有啊,我回国了。”
啪——
掌中的手机无力的滑落在了大床之上,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褚景然一句也听不进去,此刻的他,只觉得整个人浑身冷到了骨子里。
如果阿卓没有去庄园,那……昨天的那个人是谁?那个元先生是谁?那个与自己于情潮中翻滚的人又是谁?
褚景然只感眼前一个模糊,整个人差点从床上栽倒。
“嘉烁,嘉烁,嘉烁你怎么了?嘉烁?”
焦急的呼唤打断了褚景然的思绪,他哆嗦着指尖将手机拾起,苍白着毫无血色的脸艰难的道:“我……我没事,有……有点累。”
“那你快休息吧。”
挂断电话,褚景然立刻颤抖着手指拨通了维拉摄影馆的电话。
“昨天那人?那不是您的爱人么?他拿着与您的相关证件,自称姓元啊。”
证件,褚景然骨子里直打着哆嗦,他的证件之前不小心遗失过一次,那么……这只是一场巧合么?
挂断电话,褚景然踉跄着发软的腿行到浴室中,将自己整个人都浸到了浴缸之中。
【果然爽完后泡个澡,最舒服了。】
瞥了眼自家宿主摆在外面那张唬人的面若死灰脸,520号表示,呵呵。
……
因为各方面的因素造就,褚景然回了国,只是对比去时的春风满面的笑意盎然,回时却是强颜欢笑的心事重重。
家中还是如去时般,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某些方面变的却不是简单的一星半点,比如不见硝烟下暗潮的涌动。
看着已接近凌晨的指针,褚景然帮爱人砌了杯咖啡,将之送到了人办公桌上,刚转身却不料手被人拽住。
“嘉烁。”
褚景然脚步微止,元卓起身,习惯性的将人自身后揽住,却是再次感受到拥人入怀对方身体反射性的僵硬,以及那种若有若无的抗拒。
元卓歉意的道:“抱歉……婚礼的事。”
自从国外回来后,元卓就能明显的感觉的到对方对他亲密动作的各种抗拒,他的吻,他的触碰,他的靠近,甚至还住进了另外的卧房。
对方这小小的举动像是投进湖中的石子,让元卓一直以来平静的心也泛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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