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名人曾经说过, 世界上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 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当初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 周泽想, 他的家庭也许正是那千万不幸的家庭之中的一位吧。
周泽出生于这个社会的最底层, 自懂事起, 他就知道自己母亲干着令人不耻的职业,父亲是街坊邻居都避之不及的瘾君子, 再加上他的手指还带着天生的畸形,丑陋不堪,故他几乎没有朋友,上学的那会, 也没少被同龄人明里暗里嘲笑讥讽。
虽是生活艰难,周泽却没有怨天尤人,从小就独立自主的他一路依靠着勤工俭学,读完高中, 考上大学,甚至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报选了音乐系。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周围所有人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正大光明的嘲笑着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成名想疯了, 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 他这滩从始至终都生活在阴暗下水道的淤泥, 能够走向那样高贵的舞台, 能够走向成功。
只是别人可以不信,周泽自己却一直坚定的相信,他会成功。
因为,在他的人生字典中,有一种才能叫天赋。
从小周泽就对钢琴有着常人无法媲及的敏锐天赋,于旁人耳中眼中的那些区别不算大的高低音符,在他的耳中全部都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能感受到每个音符传递出来的所有情绪喜、怒、哀、乐,看着五线谱他甚至能于脑海中勾勒出那是种怎么样的赞歌旋律,虽然因为种种环境因素,长至成年,他都未摸过真正的钢琴。
可这并不能打消他对音乐对钢琴的热情,这也正是他学音乐的真正目的。
再过不久,就是大学开学的日子,整整一个暑假,周泽都在努力做着各种兼职,等攒够了钱,他想真真正正的坐在钢琴前弹一次钢琴,将无数脑海中的旋律全部化为现实。
今日,国际著名钢琴家郑弘逸于体育馆举办个人演奏会的事情,周泽作为他最忠实粉丝的之一,自是知晓,可面对那万金难求的门票,他只能望而却步,虽是如此,但他还是想来看看,万一……万一他走运真的遇到了郑弘逸呢?毕竟,是同一间体育馆。
抱着这般的想法,他去小市场进了些荧光棒在体育馆门口摆起了小摊。
进货时,因为资金有限,周泽挑的是最便宜的品种,自是比不上其它小贩摆出来色彩鲜明的存在,再加上数量不多,他拿着荧光棒的手不好看,也就导致摆摊到现在,他竟是一根也没卖出去。
就在周泽已是有些气馁时,他半垂的眼帘中印入了一双白色的鞋子。
生意上门了,周泽大喜过望,抬头却被面前少年精致的面庞惊艳的连呼吸都滞了一拍。
少年生的比周泽长这么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都要更精致三分,秀眉琼鼻,粉嫩的唇瓣,瓷白的肤色,一身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休闲服穿在身上,全身自内而外就散发着股豪门细心矜养的贵气。
此刻少年愣愣的望着自己,透过那双清澈的眸,周泽将自己的身形看的清清楚楚,蓦地,不受控制地,一种在别人面前从未有过的自卑感于骨子里油然而生,传遍每个角落。
褚景然这会却是同样也被面前人抬头的模样吓了一跳,他不过是想买两根荧光棒而已,怎么就这么巧的凑到正主面前来了。
这倒不是褚景然有专门调查过什么,实在是面前这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与郑弘逸着实有着几分相似,若说这是雷同与巧合,那么他那双微有畸形的手不正是正主最大的特点么?
稳定了下心神,褚景然时刻铭记自己只是个病还未完全好的患者,显然转身再去到别的人多的摊位非常不正常,故有些紧张的抬手指了指人攥于掌心中的荧光棒。
“两根。”
周泽有些手忙脚乱的从中抽了两根出来递给面前的少年,褚景然接过后,掏出随手携带的钱包,从中抽了一张百元大钞给人。
周泽这会张都没开,哪找的开一百块,拿着红通通的百元大钞有些局促的道:“那个抱歉……我没有零钱,你有两块钱的零钱吗?”顿了顿又道:“五块,十块也可以。”
褚景然翻了翻钱包,这整个钱包都是郑弘逸塞给他的,平时在家他几乎用不到钱,再者郑弘逸也不会将零钱塞给他,故翻了半天,半个硬币也没翻出来。
褚景然有些为难的蹙起了眉,他想买荧光棒为爸爸加油,可钱这会却是找不开。
瞧到人的蹙眉,平时智商都在线的周泽这会也是有些智商不在线了,俩人就这么一人拿着钱,一人拿着荧光棒看着彼此,良久周泽再也对视不下去了,将手中的一百块原路递了回去,小声道:“算了,钱我找不开,这两根就当是送……送给你吧。”
褚景然愣了愣,看了看被重新递回来的钱,又看了看对面颇有些局促的少年,抿了拒唇,“谢谢。”
“不……不客气。”
然而与褚景然这边悠闲不同的是,亲自出门却没接到人的郑弘逸这会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近半年来,少年都非常的听他的话,方才电话中他也跟人约好,让对方原路等他,对方也同意了,可他来到这边人,却是的的确确没接到人,而司机告知他,少年自己下车了。
想到人这会还未好全的病,郑弘逸整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虽已经派出了大量的安保人员去寻找,可于原地等了两分钟,郑弘逸也再也没发安静的等不下去了,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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