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姑娘就携着少年,一阵风似的跑了。
何樱摇摇头,笑的温柔。
她低头拨通了林臻的电话,在这来之不易,飘飘忽忽的信号里,幸福真的……简单极了。
……
到了结营那天,当地的村官一路把他们送到了县城。
这次之前,何樱也如众人一般,怀疑过一场短暂支教是否真正具有价值。
但如今,她不会再花时间去思索这个问题,她只笃信自己做过的事。
无愧无悔。
当看见越州大学的大巴车缓缓驶来时,不论是学生抑或是老师,个个心里五味杂陈。
何樱往后退了退,让陈婉先上。
“至于么,”陈婉拧着眉看她一眼,笑起来:“咱们还论座次?快上快上。”
何樱摇了摇手,默默落到了队伍后面。
没到两分钟,她手机就响起了,那侧的男人声音含笑:“何樱,我今天正好……”
“行了,你就别装了。”
何樱娇声软语,嗔道:“你人呢,还不赶紧出来。”
彼此的把戏早已谙熟,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我来了。”
这声音却不是从听筒里传出的。
林臻单手插袋,长身玉立站到了她身后,笑意淡淡。
何樱怔怔看了他两秒。
哼,自己灰头土脸,他衣着光鲜。
林臻把一束花推进她怀里,四周学生们看见了,顿时响起一阵善意大胆的起哄。
“何老师,这就是你金屋藏娇的那个娇啊。”
救命,何樱重重咳了声,几乎不敢去看……自家先生的脸色。
“……啧,真的好帅。”
林臻抿着唇笑笑,不置可否。和陈婉寒暄几句后,牵着何樱就上自己车了。
“开了几个小时过来?”
“七小时多一点。”
他替她扣好安全带,仍然倾着身,贴的极近,何樱忍不住后靠了又靠。
“躲什么。”
林臻半闭着眼,不满地轻咬着她的唇:“……这都多少天了,嗯?”
鼻梁压在一处,他不管不顾,连氧气都快被压榨干净。
她退开了些,低低柔柔唤着他的名字安抚:“林臻你……”
“说了不要躲。”
吻更深切,也更乱了。
何樱被他的疯劲吓住了,索性……柔顺的偏过一点脸,任他采撷。
这个死林臻。
平时有多温和纵容,这时候就有多……暗黑压抑。
……
直到送往的人群散去,大巴早就不知踪影,两个人才红着脸分开。
林先生被滋润的心情颇好,唇边勾着一点笑,怎么看怎么浪荡。
何樱气到不行:“都做爸爸的人了,你怎么还没个正形。”
林臻眯了眯眼,笑的特别风情:“我一个被藏娇的人,还讲究什么正形?”
“……那请问您这位娇花,昨天休息在家做了什么?”
林臻冲她眨了眨眼:“我把猫给洗了。”
何樱垂眼一看,他手臂上真就多了道浅红的抓痕。
咳,这主子怎么比她下手还重。
何樱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shí_bā_jìn内容。
脸都泛上热意。
何樱故作镇定笑笑:“就不知道是你洗猫,还是猫洗你了。”
“嘶,你说的还真挺有道理。”
林臻点了点头,眉眼认真道:“何樱,我现在只知道,我比较想把你给洗了。”
“全方位深层次的那种洗。”
“你滚……”
在何老师彻底炸毛之前,林先生按上她的唇,笑意深深:“乖,那你洗我也成。”
何樱:“……”
就这样打情骂俏,悠悠荡荡,日子仿佛一晃就过了好多年。
在何樱三十五岁生日的清晨,出差商务洽谈的林先生保证,今天一定归来。
是个周六,何樱躺到了十点多起床,不急不缓去了他公司的办公室。
一路当然不会有人拦她。
“你公司的人还以为我是来查岗的,”何樱开了免提,对那侧的林臻抱怨着:“下次你说什么我也不来了,讨厌死了。”
“快说,你要找的卡夹到底在哪儿。”
“别生气,”林臻极轻地笑了声,放柔了声音:“你去我日历案台底下翻,有张信纸。”
何樱嗯了声:“然后呢?”
“然后啊。”
电话里传来他清浅的呼吸声。
就像当初,她以为自己只是打给了一位,稀松平常的网吧老板一样。
时至今日,命运何等眷顾。
“老婆,”林臻声音沙沙的:“那张信纸早就应该让你看见了。”
那是……什么?
何樱翻开时,先看见了落款,是在鸢鸢出生的那天夜里。
笔迹缭乱。
但字字声声,都属于一位深爱妻子的丈夫的心迹。
何樱,当有一天,我能真正靠自己养得起太太,给你稳定无忧的生活时,我会把这封信交给你看。
希望那一天,不要来的太晚。
今晚,你累极睡着了,而我真的一夜无眠。很对不起,初为人父,我并没有你我曾经想象过的,那种疯狂的喜悦。
我甚至很难过,看见你在产房时疼到忍不住颤抖,眼泪直往下滚,到最后时声嘶力竭地呼喊。
以至于你现在睡着了,我还能看见你眼下淡淡的青红。护士说,那是因为用力过度,脸上渗出的出血点。
什么母性的光辉与圣洁,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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