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我说什么你听不见是吗?我说了不让你刨!”温欣不知眼前这个木头是怎么回事,于是又站过去准备制止他。
可刚翻完的土地坑坑哇哇的,温欣一脚正踩到一块松动的土地上,脚一歪,整个人向着那块地上倒去。
赵胜军正举着镐头发泄蛮力,脑子里还是她黑亮亮的葡萄眼,这时候她猛然就冲过来了,吓得赵胜军一个慌神差点把镐头砸到她身上。
电光火石间,温欣抬手挡住他的镐头,赵胜军则一边忙着伸手扶着倒过来的女人,一边急忙收镐头,那搞头很重,惯性很大,连带着他也重心不稳。搞头不知是被温欣挡了出去还是被赵胜军扔了出去,飞到了旁边的地上。但两个人因为不同的施力状态而撞在一处。温欣整个身体一歪头撞上他的胸膛,那硬邦邦的感觉像是撞在了这难刨的黑土地上。
七十年代,男女有别的意识深入人心,阳石子就是个闭塞的小农村,在这方面更是保守,比城市里的观念要差的多了,村里的小年轻,男的女的就是见了面,也都是不说话的,就是搞了对象,走在路上都得隔着一米多。更别提两人现在摔在一起这样暧昧的姿势了。
温欣整个人倚着对方的胸膛,这时候她重心还没调整好,整个人就被一把粗鲁的力气向后推开,那人一点都不温柔,力气很大,可是温欣的脚踝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插在土块里歪着,一时之间还站不稳,只好救命稻草似得抓着他的上衣背心。
赵胜军连着推了两次都没把她推出去,恼怒又烦躁,“你——站——着!”
温欣心里也是窝了一肚子火,难道她不想站起来吗,她也很气,喊回去,“我卡着脚了。”
为了不摔倒,她力气用大了,再加上赵胜军一直推她,温欣只好攥的更紧,赵胜军的蓝色背心俨然已经被温欣拉扯成了低胸装,背心被扯成了两根绳子,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和他的胸肌。
赵胜军也着急,伸出大脚火气很大的腾的一下一脚踢开温欣脚上的一大块土块石头,然后十分粗鲁的把温欣彻底推了出去。
温欣被他推的倒退好几步才堪堪站好,再抬头就见这家伙像是躲避瘟疫似的站的三米开外,调整自己已经变形的上衣,棕色皮肤上晕出淡淡的红色,一脸的窘迫。
见温欣的目光扫过来,温欣还没开口,他倒理直气壮的数落起来了,“你……你……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我那镐头没长眼!你一个女人瞎捣什么乱!”
温欣被他推得火气很大,脚腕还有点疼,也顾不上揉,向前走了两步气势汹汹,“你镐头没长眼你瞎了?还是你聋了?这是我的地,谁让你刨了!”
赵胜军见温欣走近,心慌意乱的倒退两步,笨嘴拙舌的坑坑巴巴起来,“不就是……一顿细粮么,谁刨不是刨?你……你这女人别……别不识好歹。”
被骂不识好歹的温欣都给气笑了,“呵,赵队长的公子来给我干活儿了,我是不得感恩戴德的欢迎啊,要不然赵队长是不是不让我回城了啊?”
“你这个女人在说什么?那钱也是你……你自己不要的,反正……我们阳石子人不欠人的东西,谁干还不是一样的?”赵胜军皱着眉头不懂这城里女人为什么这么……难缠。
“是不是以后小黑子杀了人你也要去公安局帮他顶包啊!”
“他还是个娃子。”
“小小年纪不学好,三天两头偷别人东西!犯了错不承认,闯了祸就知道喊他哥来摆平,这现在还小,偷个细粮,长大了是不是要去抢劫啊!这坏毛病全都是你这样的人给惯的!”温欣不客气,噼里啪啦的数落着,赵胜军被她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单脚踩着灶台,一个飞身就从窗户上跳过去,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让温欣觉得久违,从她生病之后这种剧烈的运动她就不曾尝试了,几各跨步扯住了那个小黑孩,提着他的后脖领。
“站住!敢偷我的东西。”温欣暴喝!
那小黑孩显然没想到温欣能抓住他,一个劲的挣扎,小男孩长得已经跟温欣差不多高,可是却挣扎不开,可能温欣抓的紧,他挣不开,大喊,“你放开,我没偷!”
温欣指着他现在手上还抓着不舍得丢的半个白面馍,“还狡辩,这是什么!”
“凭啥……白面馍就是你的,这是……这是我从我家拿的。”这小子还狡辩。
这时候的白面也算的上是金贵的东西,大家一般还是以杂粮为主食,只有过年过节才以精细的白面为主食,这样的白面馍馍在这些小孩子眼里也是相当难得的美味了。
温欣冷笑,提着他就要走,“走,那就去你家看看,我倒要看看你娘是不是给你做了白面馍,上午偷了包子还不算,现在又来偷馒头,我倒要跟你娘算算这账。”
小兔崽子一听要去告他娘了,急忙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还一边嚎!
两人正在拉扯,几个知青刚从食堂回来,温欣急忙指着那个小兔崽子,“这孩子偷了我的东西,我要去他家讨个说法,你们认识这孩子吗?”
也是温欣说话分了心,手里的小子像个泥鳅一样的就挣脱了她跑了出去,温欣急忙两步就追上了他,但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转身抬腿就踢,温欣本能的躲过去,之后上去就是一脚踹到了这小子屁股上,也不知是温欣力气太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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