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一间花柳楼里, 几个纨绔子弟开始在私下里说定远侯府的姑娘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混的喝醉了, 当着众人的面说了一嘴, “那姜家的姑娘啊, 说不定早就被人破了身子,在外面两三个月的时间,我就不相信外面的那些男人能忍得住。”
“你个嘴碎的,难不成你亲眼看见了不成!”另一个男人急着脸,对着人骂着,“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 那可真的是枝头上的凤凰, 是你们这些人能够乱说的吗?”
“怎么就高贵了, 不过就是被人穿过的破鞋了, 我倒是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娶她!”男人扯着嗓子高喝一声, “要我说这身子都破了,还不如让我们都爽爽。”
男人的话越来越不堪,听得身边的男人又是一阵躁动,抓着身边的温香软玉当场就要做那温香软玉的事情。
苏三看似迷迷瞪瞪, 心里却是和明镜一样。他本来就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儿子,本身就是不入流的人物。吃喝嫖赌惯了的人, 野心却比天还高, 仗着自己读了几本书, 屡次科举不中, 就到处与人说自己怀才不遇。
谁知道前几天正好遇上了机会,当朝的驸马找上他,说会提拔他为七品文官,直接就是和他的老子一个等级。虽然定远侯府是不好惹了些,但是这坊间的传闻还能够找到源头不成。
最后,yù_wàng还是战胜理智,苏三越发孟浪起来,将脸埋进女人柔软的高耸里,闷声哼着着,“明月... ...”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整个屋子里的人就像是被点中了死穴一般,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三浑身如坠入了冰窖中一般,他自然知道抵在自己腰间的是什么东西。他木然地抬起头,见到那一张似笑非笑的玉容时,身子一抖,刀尖刺入皮肤里有细微的疼痛,疼痛顺着经脉蔓延,瞬间觉得腿软。
顾允之淡然地收回刀子,掏出一个帕子擦拭刀尖的一抹鲜红,一边用瘆人的目光盯着苏三,仿佛在下一刻手一扬,就能够结束人的性命。
薄唇轻吐,语调慢悠悠地,“你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嗯?让我来好好想想。”
“小人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一定是您听错了。”
“是么?”顾允之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后猛地一脚踩在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将你废了,明日让你老子来接你回去。”
在那股威压之下,苏三有种要跪下来的冲动。额头上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转念想自己的靠山是驸马爷,就算是这顾允之见到了,也是要叫一声“姑父”的,他凭什么怕了。
他咬着牙将话直接顶了回去,“我知道小王爷出身显赫,但是这是在盛京城地下,难道还能草菅人命不成。”
在场的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人是疯了不成,王法是什么,不还是他顾家说了算的?有个眼里劲儿的人当场就跪了下来,指着苏三就说,“小王爷,我们今儿就是过来找乐子的,什么都没有说过,什么都没有听到过。”
说着就跪倒了一片,垂着头不去看外面站了一圈的侍卫,急急忙忙强调自己和这件事情无关,全部是苏三一人所谓。
苏三煞白了一张脸,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这群人平时称兄道弟,搂着你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现在出了事情只顾着撇开自己。
他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狗东西,就这么贪生怕死,难不成他还敢真的杀了我们不成!”
顾允之这么多年都没有遇见过一个敢这样说话的人,冷笑了一声,直接拉着人的手抵在了桌面上。伴随人惊恐的叫声,他手起刀落,直直地将匕首插了下去。
苏三发出杀猪般的叫吼声,可半天手上也没有什么痛感,不由地睁开眼,对上了顾允之嘲弄的目光。脸上汗涔涔的,没有一丝的血色。
“你们都先回去吧,”顾允之抬手,围着一圈的侍卫就在门口开出一条路来,就在众人慌里慌张想要爬起来离开之际。
这个小祖宗咳嗽了两声,众人又齐齐跪了下去,一片膝盖落地的声儿。
“要是我再听见外面又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我可是请找你们的父亲去大理寺好好聊聊的。”
众人的心里一凛,谁家的头上都有几件不干不净的事情,要是真的被查出来一两件,仕途也就算是到底了。来这里玩的虽然是各家不学无术的人,可也知道中间的利害干系,当即都发了毒誓,最后将名字记下来才让离开的。
等人都走了干净,顾允之坐在昏沉的灯火里,对着苏三笑了出来,“怎么,不说说谁让你干的?”
天蒙蒙亮了一层,卫登还在睡梦里,就被外面的小厮叫醒,“爷,敬亲王家的世子爷正在外面等着呢,说是要见你以面。
卫登一愣,他与敬亲王府可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人就找上来。再一想到先前落马的事情,心里一咯噔,怕是来兴师问罪。
顿时就慌张起来,急声说:“就说是我病了,现在不方便会客!让人离开。”
“可是... ...”小厮哭丧着脸,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重重踹了开来,一个脸肿得和猪头一样的人摔进大厅的中央。
顾允之随后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将自己当成外人,拖过手边最近的椅子,就坐在了卫登的对面,歪着脸,笑得邪气,“驸马爷,我瞧着你这气色还不错啊,怎么就突然生病了,莫不是不欢迎我过来吧。”
卫登的脸青一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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