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道是什么人状告我家女儿?我家娇娇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那个人根本就是在污蔑!”
京兆尹大人还没有说什么,跟随而来的徐夫人就先咋呼起来。
她视线一扫,看到了跪在公堂之上的方妈妈。
徐夫人的瞳孔缩了缩,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与迟疑。
沈月甚至都能够猜到她此刻心中所想,徐夫人一定在惊疑,方妈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家人一定不知道,他们以为永远也不会重见天日的秘密,其实早就已经被沈月等人给发现了。
而他们,也终将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徐夫人悄悄的看了一眼徐老爷,像是在询问徐老爷,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该怎么办。
二人夫妻十多年,自然是有默契在的。徐老爷回给徐夫人一个眼神,徐夫人顿时心领神会。
只见她指着跪在地上的方妈妈,破口大骂起来。
“好啊,我当是谁在背后使坏,想要陷害我们家娇娇呢,原来是你这个贱人!”
“我们徐家自问待你不薄,看在你照顾了大小姐十几年的情分上,给了你几十两银子,让你回到老家去。”
“可是你倒好!你非但不感激主家的恩德,反而还痴心妄想,狮子大开口,想要带走大小姐的嫁妆!你做梦去吧!”
“现在,你这又是想出新的办法,来恶心我们了?”
“居然跑来公堂上污蔑我们娇娇,你这满口喷粪的贱妇,就应该让官老爷把你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污蔑别人!”
徐夫人的一张嘴巴,极尽颠倒黑白之能事。
如果不是旁边有牙医拦着,恐怕她早就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上去抓挠方妈妈了。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把徐夫人的话当了真。
“竟然是这样吗?居然还想要大小姐的嫁妆,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主家又不欠她的,她竟然因为一点银子,就闹到公堂上来了!”
徐夫人听到人们的议论声,不禁十分得意。她斜睨了一眼方妈妈,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没错,这个老女人,她根本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徐夫人肆无忌惮的指责着方妈妈,给方妈妈扣上了许多子虚乌有的罪名。
“啪”的一声,京兆尹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站在公堂上的徐家三口人被这响声吓得一哆嗦,方妈妈依然不动如山。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随意吵嚷!还不快点跪下,难道想让本官治尔等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吗?”
京兆尹大人发话了,徐夫人终是不敢再造次,和徐家其他两个人一起,规规矩矩的跪了下来。
即便是这样,在跪下来之后,徐夫人还不忘瞪方妈妈两眼。
成翰澜的脸上闪过几分尴尬。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不想和徐家人一样跪下来。只不过他身上没有功名,在公堂之上,也必须守规矩。
“方氏,你状告徐娇娇杀害亲姊,可有证人或者证据?”
“禀大人,民妇有两位证人可以证明,分别是药铺的伙计,还有徐娇娇身边的贴身侍女小桃。大人可以传唤他们两个过来问话。”
从方妈妈的口中听到“小桃”两个字,徐娇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她尽量低着头,来掩饰自己的异样。
可是从脸颊滴落到地上的汗水,还有不断颤抖的身体,都泄露了她内心此时的紧张与不安。
“来人,把两名证人带上来。”
当药铺伙计和小桃走上公堂的那一刻,之前还飞扬跋扈的徐夫人一下子面如死灰,险些就要晕倒。
还是徐老爷偷偷摸摸的狠掐了她一把,她这才挺了过来。
“……二小姐说,砒霜是用来毒老鼠的,可是没过几天,大小姐就去世了……”
有了药铺子伙计和小桃的证词,再加上段方成前一晚从徐文玫的房间里取出来的沾着砒霜的碎碗片,徐娇娇谋害姐姐的罪名,几乎已是板上钉钉。
“成徐氏,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在京兆尹大人威严目光的注视下,徐娇娇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大人,我……我没有。都是他们串通好了,来污蔑我的……”
徐娇娇声音里带着哭腔,极力为自己辩解,“大人,我与家姊感情甚笃,又怎么会做出害她的这种事来呢?”
“我瞧着,徐家两姐妹的感情也是不错——不然的话,为什么姐姐才过世没几天,做妹妹的,就嫁给了姐姐之前的未婚夫呢?”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一语中的。
就好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原本安静听着公堂上两方对峙的人们,再一次爆发出嘈杂的议论声。
“我也觉得,徐家这事有些奇怪。大女儿才死没几天,孝期还没过呢,他们就迫不及待地给小女儿办起喜事来,真是……”
“谁说不是呢?而且小女儿嫁的,还是大女儿之前的定亲对象!没有底蕴的人家就是这样,行事荤素不忌。”
众人的议论声,让好不容易稳住情绪的徐夫人,再一次失去了理智。
她不管不顾的扑向了方妈妈,对着方妈妈又抓又挠,又撕又咬,完全暴露了她隐藏了十几年的泼妇本性。
“你这个贱女人,你怎么敢污蔑我女儿?”
“文玫她分明就是因为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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