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辛苑还没反应过来,袁明清伸手把她揽在怀里,用力地抱了抱,松开,拍了拍辛苑的肩膀说:“无论什么时候,闷了,烦了,不开心了,都想着找我哈!”
“能盼我点好吗?”辛苑笑着回拍了一下。
一个人往单元门里走,被一个人影吓了一跳。是葛瑞风。他说:“档期挺满,看来,我是瞎操心了!”
很多天没见到瑞风,辛苑还是很开心的。但又想着这小心眼的家伙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肯定又搬了几坛山西老陈醋摆在了心里,想解释,再一想,就气气他,谁让他那么嚣张的。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提离婚,离婚后就再没消息的。
“我档期满不满跟您有半毛钱关系吗?您会为不相干的人操心吗?”辛苑噎人的本事有,只是不用而已。
“前妻,也不算是不相关的人吧?”
瑞风的确是在吃飞醋。在辛苑跟袁明清吃饭时,他跟父亲葛怀德吃了顿饭。
那天法庭宣判了虎子兄弟,从法院出来,葛怀德追上瑞风,他说,一起吃个饭吧。
父子俩在法院不远处的一家馄饨馆坐下,葛怀德说:“小风,爸还记得爸决定去进修前的那个晚上,咱们爷俩坐有馄饨馆里……”
“我不是个喜欢回头看过去的人,而且,我也不喜欢吃馄饨!”瑞风转过头问店小二:“你们这有汤面吗,给我来一碗!”
葛怀德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他也习惯了儿子的这个态度,这是他欠儿子的,这许多年,他无数次想象过和儿子一起吃饭,但现在坐在一起,已然物是人非……如果他说出来最后他跟何素秋的事,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有跟瑞风一起吃饭的机会了吧?但为了儿子的幸福着想,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瑞风,你跟辛苑的事我听说了……”葛怀德是听傅苏说的,傅苏自然是听章小娅说的。
章小娅跟老妈说,这世界真是很奇妙,最牢不可分的两对都分了,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一对倒跟牛皮糖一样粘在一起了。
瑞风倒没想到葛怀德会知道自己离婚的事,一下子怀疑到袁明清那。“情报还真是够及时的!”
“瑞风,如果你跟辛苑是为了你妈妈的事分开的,那我想解释一下……”说出这事,葛怀德纠结了好些天,他这辈子欠何素秋的情怎么也还不上了,但人总得为着活人着想,辛苑是个好姑娘,他看得出瑞风爱她爱得很深,他不想他们就这么分开。
“你妈离开北京并不是跟辛苑有什么,而是,是我对不起她。我对她说了重话!”
何素秋还是会去照顾葛怀德,收拾房间,做饭,傅苏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爆发,她收拾东西准备跟葛怀德一刀两断,正好何素秋提着一壶汤过来,葛怀德情急之下对何素秋说:“素秋,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之间回不去了。我要与之共度我的剩余人生的人是傅苏。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来了!”
那些话像耳光响亮地抽在何素秋的脸上。何素秋一辈子要强,她来照顾葛怀德并没有很清楚地意识到想得到什么,但现在葛怀德揭着脸皮说出来,无异于把她潜意识里的想法拉出来晒在阳光下,而且是在那个女人的目光之下。那个女人会把她何素秋想成是没皮没脸硬往男人身上贴的女人了。如果说当年葛怀德为追求理想离开她,她并没有恨他的话,那么现在,她恨他,她恨他当着他现在的女人的面这样打她的脸。
何素秋从葛怀德那出来,秋老虎正发威,人像一摊奶油一样要被晒得融化掉了,全身说不出的难受,恶心,想吐。找了路边的一个长椅坐下,眼前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像电影胶片一样飞速闪过。有人过来问何素秋要不要帮忙,那是个面容和善的年轻人,有那么一恍神,何素秋把他看成了瑞风,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挥挥手让年轻人走。歇了不知道多久,人缓过来些,一步一步移回瑞风的家里。念头只有一个,离开这里,离开这繁华的北京城,回她熟悉的老家,坐着,或者躺着,哭,或者笑,一个人,活着,或者死去。
她终于还是没能躺在老家那张铺着被网上称为国民床单的那张小床上,她睡在了嚣闹无比的北京西客站,无声无息,像一片叶子落下,甚至没谁会多看一眼……
从法院门口那家馄饨馆走回到自己的家里,瑞风的心上撒了盐一般,这许多年,自己在外面打拼,努力地爱一个人,筑一个家,他何曾认真地想过她?一年之中也只有春节一个假期回去,回去忙着跟朋友一场一场地聚,半夜醉醺醺回到家时,她还没睡,她想跟他说说话,却都被他打断……他用不容质疑的态度把辛苑带回家,根本没问问她的意见。当然,她也没有说什么。日子如同自由落体,他以为一切也便是这样,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她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她的遗憾,她的埋怨,她的喜悦与悲伤,无人了解。她为了让他离家谎称自己找了个伴儿,那么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有别人爱过她,她又爱过别人吗?
瑞风的泪水洒在秋天的傍晚里,他的耳畔响起葛怀德的声音,他说:“我跟你妈错过了这辈子,你跟辛苑不应该错过。即使你们之间站着别的人,你也不应该是那个自动弃权的人!”
瑞风问了葛怀德一个问题,他问:“如果时间可以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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