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县城虽说不大,但就算官府,也不能挨家挨户去搜,太扰民,但其他能搜的地方也找的差不多了,没见到踪影。
第二天一早,倒是司陆出发了,看样子是要离开原阳县返回京城,至于是他自己走的,还是被戴岭赶走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问题是,司陆刚出了县城后,就有个衙役追了过去,似乎递了个什么东西给他,司陆接过没多说就走了。
夏天刚来,树林很茂盛,司陆好像也不急着赶路,欣赏风景似得,拉着马儿在树林里散步,偶尔看见果树,还跳上去摘几颗。
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大概走了半个多时辰,在前面看见一间茶馆,他顿了顿,下马走了过去:“有人吗?”
“哎,来了!客官要喝茶吗?”小二甩着毛巾:“小店儿简陋,只有茶水,供来往路人们解个渴歇个脚。”
司陆打量一番:“确实够简陋,怎么只有个茅草棚?这要是下雨什么的,不全淋了吗?”
小二讪讪一笑:“这不是就糊个口吗?也没钱盖房子的,连租店的钱都没有,只能在这荒郊野外的谋个生计。”
司陆点点头没再多问:“行吧,来壶茶。”
小二答应了一声,去忙活了,很快一壶茶水就上来了,司陆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边喝茶,很快一壶茶就见了底,临走将银子放在桌上,摆摆手出了茶屋。
马匹就拴在外面的树上,他解开,刚爬上去,忽然感觉一阵眩晕,砰地一声,整个人头朝下摔了下来。
“哎?客官?客官您怎么了?醒醒啊!”那小二听到动静忙出来看,可摇晃了半天,都没一点反应,他左右看了看,将司陆整个人从背后拖进了茶社。
“老大,这次下的药量多了一倍,果然他也是顶不住的。”这茶社看似简陋,里面却另有乾坤,茶社没法藏人,可这茶社还有个地窖,潮湿的很,看起来,像是刚挖了不久的。
小二把司陆丢在地窖的地上:“这次看他怎么跑!”
那位被称为老大的,三十多岁,人又高又壮,瞧着司陆冷哼一声:“本来是打算饶他一次的,不过,似乎戴岭让他捎了封书信是不是?这里面,肯定有我们想要的答案,要是不是主子满意的,那这东西,就不能让他带回去!”
小二忙应了声,蹲下身开始搜,果然从他怀中找到一封信,忙交给那男人:“还真有老大!”
那男人忙打开看,可当看到信上的内容时,整个人脸色一变,蹭的就站起了身,手刚摸到后腰的刀,就已经感觉到冰凉的武器划过他的手腕,痛的他一缩,吼一声:“中计了!”
小二还没反应过来,感觉后颈一痛,整个人就没了意识,司陆虽说体格比那位被称为老大的差远了,可他功夫却丝毫不必他差,何况他还先发制人,几招过后,那男人已经好几处伤痕,被司陆狠狠的压制住了。
玉钩前是裹着金的,金灿灿的尖锋与他的脖颈没有一点距离,司陆冷笑着:“你以为中了一次,老子还会中第二次这种计?”
那男人疼的冒着冷汗:“你,你怎么知道的?”
司陆呵呵一声:“老子本来就是故意要引你们出来的,能不知道?难为你们这么短时间还弄了这么个地方,其他人呢?是不是在看着于家小姐呢?说吧,人在哪儿?”
那男人盯着司陆看了会儿,冷笑一声:“原来如此,你是和戴岭演了一出戏来骗我们,就是想打探出于秀馨的下落?看来传言果然没错,这个女人跟戴岭关系不一般。”
“你他妈少废话!”司陆一脚踩在他胸口:“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想吃苦头,最好就老实交代!”
男子眼神恶狠狠的:“说不说都是一死,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
“当然还是不一样的。”司陆一扯唇角:“区别在于,你是要个痛快,还是想受尽折磨而死?你主子能对你有多好?让你这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男子眼神一敛:“说到底,还是一死,反正我是不会说的,你要是男人,就给个痛快吧!”
司陆转过身,踹了踹晕过去的小二:“他呢?你这么嘴硬,敢保他也这么有骨气吗?”
男子一拧眉,显然对自己属下并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司陆也不急,找了根绳子,将两人结结实实的绑在一起,一跃出了地窖,走到茶社门口,手指放进嘴里,一声响亮的口哨后,顿时从草丛里钻出不少衙役。
将人带回县衙后,不止戴岭在等着,于成岩和莫执安贤都在,见到真抓到人了,几人都暂松了一口气:“就是他们吗?”于成岩更是激动,直接冲了过来:“我女儿呢?!你们把她藏哪儿了?把她怎么样了?”
可那男人是死活闭着嘴一言不发,另外一个……还晕着呢!
“于老爷冷静点。”莫执过来拉住她:“大人自然会审的。”
审是会审,怎么审他们就不知道了,这种事肯定不会正儿八经的开堂审的,戴岭与司陆去了监牢。
于成岩一直坐立不安的等,安贤劝道:“人都抓到了,一定能问出来的。”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才终于出来,刚从监牢出来,戴岭就立刻召集衙役,莫执一看这个架势,松了口气:“成了!”
于成岩追上去:“大人,小女到底被带到哪儿了?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
戴岭摇了摇头:“您岁数大了,就不要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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