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
许韵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银行卡全部取出来拍在桌子上。
“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等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密码。”
黄毛盯着银行卡考虑了几秒,说,“成交。”
黄毛是个见钱眼开的。
临死还想再捞一把,许韵正好抓住他这个弱点下手,拖延时间。
另一方面,她也的确很想知道,这背后的一切。
黄毛答应后,起身走到门口和外面的尼泊尔士兵窃窃私语片刻,那两名士兵便一左一右离帐篷远了点。
黄毛探出脑袋左顾右盼,一双略带凶狠的三角眼透着几分贼精和狡猾。
许韵趁机四下观察帐篷里的一切。
这间帐篷不小,行军专用的,里面不仅有床铺,简易衣柜,圆形办公桌,帐篷角落里,还种着几株妖冶曼丽的不知名植物。
她觉得有点眼熟。
再仔细去看,那几株花更像是扎营时没注意被全进来的。
是一品红。
许韵眼睛一亮,视线落在圆桌上黄毛喝水的杯子里,有了主意。
可黄毛已经观察完四周走了回来,她的计划并没来得及进行。
许韵抿了抿唇,起身往圆桌另一头走过去。
黄毛警惕的瞪着她,“你乱动什么?!”
许韵闻声驻足,回头冷淡的看着他,“我口渴。”
都要死的人了,事儿还这么多!
黄毛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迅速上前拔下桌子上的匕首,环视四周没什么能伤人的利器后,这才说,“你等着。”
说完,他头探出帐篷外喊士兵去拿水。
黄毛和士兵说的是尼泊尔语。
他或许刚学没多久,一句话重复好多遍对面才能听清。
许韵趁机迅速折下两株一品红的根茎往桌面敞开的杯子里挤弄汁液。
心脏怦怦直跳,她紧抿薄唇注视着黄毛微晃得背影,生怕他骤然回头。
手下的动作迅速而敏捷。
许韵听见黄毛说,“你们快点!”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来。
许韵瞬间把手垂到桌子下,紧紧攥着掌心正在枯萎的一品红。
掌心衬着的衣袖被汁液染湿,她的肩膀微微一颤。
黄毛越走越近,终于,他大喇喇坐到桌前,许韵手一松,根茎掉到地上,悄无声息。
“快说吧,水已经让人去给你倒了。”
黄毛不耐烦道。
许韵:“好。”
“你为什么要不停的追杀我?”
“为了钱。”
“也就是说有人买凶杀人?”
黄毛说,“对,就是这样。”
许韵奇怪的笑了下。
黄毛,“你笑什么?!”
“我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为了钱不惜做个杀人犯,你就不怕哪一天被人发现?”
黄毛冷笑,“反正你也不是我杀的第一个了。”
他笑的许韵寒意丛生。
不是第一个了?
难怪黄毛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她对自己的处境忽然不再乐观。
时间一分一秒在消耗,杜雪却还是没有带人来的迹象。
而看黄毛毫不担心的模样,许韵心里隐约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想。
但她还是决定继续按原计划进行。
“那我想知道是谁要杀我,为了什么?”
黄毛说,“八年前那件藏宝案你还记得吧?”
许韵点点头,“记得。”
“那你应该早就猜到了。”
“当初要不是留下了你这个隐患,背后的老板也不会一次又一次花钱让我们来杀你。”
许韵不说话了。
黄毛凶狠的三角眼眯了眯,看她好像实在不知道的样子,这才嗤笑一声说,“你不会不知道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之前干了什么吧?”
许建国???
许韵瞳孔一怔。
“这关许建国什么事儿?!”
黄毛惊愕极了。
“那老不死的竟然真没告诉你??”
许韵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情。
许建国为什么也会扯到这件事情里。
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通通没有一点儿察觉。
或者说,黄毛其实是在瞎说?
也有这种可能。
她心里乱糟糟的想着,黄毛还在继续说。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追杀你吗?很简单啊,是许建国说他把八年前那盘录音放在你身上,但我们老板找不到录音的痕迹,为了永绝后患,只能让你消失。”
许韵否认,“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录音。”
“何况那录音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关系大了去。”
黄毛阴鹜一笑,说出的话却如一道惊雷,骤然砸响在许韵耳畔。
“因为那里面也有许建国杀人犯罪的证据。”
“他个孙子倒跑得快,扔了录音一了百了,料定我们老板不可能为了弄死他而暴露自己,所以才把八年前谋划惨案的录音扔在你身上,转移注意力。”
“既然他不客气,那我们对你更不用客气了。”
“许韵,你就认乖乖认命吧,谁让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也是杀人凶手呢?”
“你死了,大家都好过。”
“你胡说!”许韵刷一下站起来,脸色骤然惨白。
她是恨许建国。
可不能是这样的。
他怎么会那么残忍呢?
他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啊!
怎么可能会杀人。
“爱信不信,反正老子把知道的都说了,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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