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感觉身体里有陌生的火苗在蹭蹭乱窜,烧的她理智尽失。
或许夜色太暧昧,又或许是临行前的决然彻底鼓动了那颗躁动的心。
她不想就这么遗憾离开。
哪怕只是曾经拥有呢。
这忽然冒出来的念头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种一腔孤勇的火热和冲动,很陌生。
但她并不反感,反而有点欢喜。
隔壁响起咚咚的敲门声,随之传来的,是熟悉的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她抿了抿唇,收起医药箱,整理好行李箱,拿上换洗的衣物,开门去了浴室。
洗去身上的血迹与冷汗,擦了浓浓的奶香身体乳掩盖血腥,然后对着镜子描眉化妆,一切收拾妥当已经三十分钟后。
门外的天空漆黑沉澈。
月色薄凉,树影斜伸,半夜的西北有点冷。
许韵从浴室回去时,季栾川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影,有两个。
一个是盛绮,一个是他。
许韵咬了咬下唇,把洗漱用品放回去,关上门,靠在他门口静静等着。
黑色细高跟轻轻后退,踮脚靠在墙上,松松散散,一如她海藻般垂落下来的长发,还有身上那件宽松单薄的衬衫裙。
不规则裙摆下,是光洁白皙的长腿。
她等的有点无聊,索性点了根烟。
这是许韵来西北后第一次抽烟。
烟味浓烈呛鼻,她吸两口,竟然被呛的咳嗽出声。
房间里低低的交谈声停了一瞬。
许韵侧头去看,没人动弹。
她把烟头狠狠捻灭在窗台上,避开伤口,揉了揉酸痛的腰。
等的百无聊赖,索性打开手机提前订票。
刚订完票,身旁的门就忽然被一把拉开。
许韵还是没动弹,熟悉冷硬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挑眉笑了下,“聊完了?”
季栾川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有事儿?”
“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
他视线从她光,裸,的长腿上一扫而过,不动声色咬了下后槽牙,说,“没有。”
“哦,那你们继续聊。我等着。”
她撩了撩头发,低头关了手机屏幕。
看到她冻得嘴唇发白,季栾川眉心终于蹙起,语气命令的推开她房门,“你先进去,有事一会我来找你。”
“那不行,我信不过你。”
许韵狡黠一笑,“我就在这儿等着。”
“你就怕等到最后我也不开门?”
“我觉得你舍不得。”
“你自我感觉倒不错。”
许韵谦虚,“一向良好。”
……
盛绮在屋里八风不动的坐着,手里把玩着一只水果刀,也不知在想什么,眉眼晦暗不明。
许韵和季栾川就在屋外你来我往的斗着嘴。
说不过她,季栾川最终还是闭了嘴。
要转身回房时,又听许韵有点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们快点啊,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多不好。”
这话说的,好像她不是女人似的。
他哼笑一声关了门。
想了想,又从沙发上拎了件大衣开门扔出去,直接砸到许韵脸上。
盛绮看着,攥了攥掌心,又问他,“那你这次要在拉萨多待几天?”
“一个星期。”
他们两刚才谈到发现的新线索,季栾川打算多留几天仔细探查一下。
盛绮的身份其实也是警方派来西北执行特殊任务的卧底。
这些年,他们都在为八年前那件旧案奔走。
前两年一直毫无进展阻塞不前的案件,在今年夏天以后,却不断地冒出蛛丝马迹,引导着他们快要接近真相。
盛绮既是和季栾川接头的工作人员,也是八年前那桩惨案的受害人家属之一。
案子发生以后,除了尼泊尔加德满都当场被残忍杀害的一家三口本地居民外,电视台里策划那场综艺游戏的幕后工作人员,上到台长下到拍摄助理,无一不付出惨痛代价。
而代价最大的两个人,一个是那场综艺的金牌策划师,一个是亲手将仿制古董和真迹弄错的那名工作人员。
事情发生以后,那名工作人员因为受到多方谴责和舆论压力,最终不堪其扰自杀身亡,也背负上了莫须有的“畏罪自杀”的种种议论。
那个女孩是盛绮的亲妹妹。
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猜测,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会和真凶串谋图财害命。
所以在知道公安系统内部还在秘密调查这件惨案后,她主动请缨调来西北,在这里开了家酒吧民宿,日复一日从各路人马口中探查收集各种信息。
这一次和季栾川见面,就是因为打听到当初那三件丢失的古董又在拉萨附近出现了。
而且不止一个人看到过。
朦胧的线索指向性越来越强。
他们离真相也越来越近。
季栾川从盛绮口中详细了解了她得到消息的来源,和她进行了初步的分析对比,最终决定明天和陆晨他们商定后再具体行动。
“好,那我们一起等吧。”
“嗯,不早了,回去睡吧。”
季栾川说着,目光若有似无瞥向窗户外那道纤细的身影,低头点了根烟。
盛绮攥着掌心看了眼男人沉静似海的眼眸,张了张口,最终却哑口无言,只能起身离开。
她还有想说的话,可看来今晚的时机并不合适。
在门口与许韵擦肩而过时,盛绮冷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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